第四十五章 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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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不欢而散

  「……,」柳婉音默然的不發一言,心下糾結,但是面上依舊是一派歡喜的模樣,「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還是請母后把這些收下。」

  「好,皇后的心意哀家就心領了,」見著那柳婉音執意如此,太后也沒有再多反對,她笑著讓旁邊的小丫鬟把東西給收了下來。

  「哀家見著你們帝后和和美美,相敬如賓的模樣實在是心下歡喜,」太后話頭一轉,卻是把矛頭直接對準了顧月白來,「月白,你估計估計大概要用多久才能夠讓哀家抱上小皇孫啊?」

  「這……,」顯然顧月白也是沒有意料到太后居然會說出來這麼一番話,他有些措手不及,柳婉音卻在一邊樂得看好戲。

  見著自己的皇后居然這副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顧月白的心裏面也是生起了作弄的心思,他微微勾唇笑道,「母后這種子事情兒臣也無法一個人全部做主,也得問過皇后的意思才是。」

  柳婉音萬萬沒有想到顧月白居然這般厚顏無恥一下子把話頭引到了自己身上,她的耳朵尖泛紅,佯裝出了一副子嬌羞的模樣,「皇孫之事事關重大,兒臣也不敢擅自妄言。」

  「而且,」顧月白的話音微微一頓,眼神卻是深情款款的朝著柳婉音望去,「而且阿音現在身子骨還不怎麼好,皇孫的事情現在說的話,還為時過早了一點。」

  「還是得等阿音把身子骨養好,再來考慮這等子事情。」見著顧月白這股子裝模作樣的的模樣,柳婉音也只能夠笑著答應實際上她心裏面不知道把顧月白罵了多少次。

  真的事活見鬼了,這個顧月白凈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她才不會乖乖的留在這個金絲籠裡面,做一個所謂的母儀天下的皇后,把自己所有的心氣都消磨在了了這高高的宮牆中。

  正想著想著她卻是有些出神,不曾想卻被面前的人捅了捅胳膊拐兒,猛地一抬頭,卻見著是那顧月白一臉笑意吟吟的看著自己,語氣裡面卻是多了絲絲誘哄的意思,「阿音,你說朕說的對不對?」

  顧月白的眼神熱烈,看的柳婉音有些失神,她心下譏諷,也難怪了那李琳琅一腦子栽了進去,要不是她早已經看透了面前的男子,她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像那個李琳琅一般。

  柳婉音螓首低垂,睫羽微顫,流露出了幾分恰到好處的嬌羞的意思。

  「陛下說的是。」有了她這麼一句話,顧月白就笑著安撫起了面前的太後來,「還希望母後放心,只要到了時間,我們一定會讓你抱上孫子的。」

  「好好好,」看著那小兩口有笑有鬧的樣子,太后連著了說了幾聲好字,旋即就吩咐著自己的掌事姑姑給他們發了一串手鏈,語氣殷切,「婉音的手鏈是哀家特意誦了三天三夜的佛經加持過的。」

  「婉音不是身子骨不好么?這個手鏈就是有助於安神的,這會讓你在白天逸散的精氣重新給吸收了。」聽著太后這番話,柳婉音自然是知道這壓根就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如此就謝過母后了。」

  但見著太后大度一揮手,語氣裡面多了絲絲溫柔的意思來,「從今往後,婉音你就如同哀家的女兒一般,作為一家人,也沒有必要那麼拘謹,該笑笑該鬧鬧,哀家這個慈寧宮向來冷清,只希望你們小兩口要是得了空就常來坐坐。」

  柳婉音垂下了眼帘,心思纖巧的她自然是聽出了太后現下憂傷的心情,她嘴角微勾,點點頭道,「母後放心,婉音以後會和月白常來的。」

  有了柳婉音這麼一句話,太后笑意卻是更加大了。

  她也就顧月白這麼一個孩子,當年排擠掉了一眾得寵的妃嬪好不容易登上了后位,現下兒子的苦她也是看在了心裏面,她想到了自打登上皇位后,兒子臉上的愁容是越來越多,她心裏面也是瀰漫了絲絲苦意來,她指尖微抬看著面前的柳婉音,語氣裡面的殷切卻是多了些許,「月白這孩子,平日里性子彆扭的很,你也多擔待些。」

  柳婉音也笑著答應,一邊的顧月白看著時機成熟,忙開口和太后說道,「母后,朕見著這秋獵的日子也要到了,就想著讓阿音負責秋獵之事,而嫻貴妃從中做輔。」

  顧月白笑意吟吟的看著太后,「不知道母后願不願意教教阿音有關秋獵的準備事宜?」

  「往年中宮空懸,一直都有嫻貴妃把持,」對於顧月白的話,太后也是頗有贊同,語氣裡面多上了一絲沉思的意思來,「現如今,婉音做了中宮,那麼就合該收權歸於中宮。」

  「阿音,」顧月白轉過了頭,看向了一邊的柳婉音,「以後要是有了什麼不懂的問題,直接來慈寧宮詢問母后就是了。」

  「那就多謝母后了。」事實上,柳婉音對於這個重負是壓根一點點也不想承擔,但是見著了太后那副子殷切的模樣,還有顧月白的按頭答應,她也只好狀似乖巧的點了點頭,「如此那就多有麻煩母后了。」

  見著時候不早,太后也沒有強留二人,反而是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等到了從太后那裡出來后,顧月白和柳婉音並肩緩行,一想到了剛剛才柳婉音在宮裡面說的話,顧月白不自覺的提起了話頭,「那就依著皇后的意思,以後常來太后那裡看看?」

  「……,」柳婉音心下恨不得給自己來上一個巴掌,如何要自己這般的嘴欠,偏偏給了顧月白乘虛而入的機會?

  她也只好臉上堆起了一絲笑意,狀似恭維,「陛下事務繁忙,如何經常能夠陪伴妾身呢?」

  話剛剛說完,柳婉音的心裏面不自禁的吐出了一口氣,她總算是把鍋推到了顧月白頭上了。

  可是不提防,顧月白卻是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扳指,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柳婉音,語氣溫和,「倘若是阿音有需要的話,那麼朕時時都是有空的,這種小問題,阿音實在是無需掛懷。」

  對此,柳婉音也只能呵呵一聲,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顧月白居然可以這般的沒臉沒皮,她嘴角勾起了一絲笑,眼波流轉,但是語氣依舊是十分的誠懇,「陛下,這樣萬萬不可。」

  「哦?」顧月白拉長了語調,卻是沉思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柳婉音,語氣裡面多了絲絲好奇的意思來,「那依著阿音的意思,到底是哪裡有何不可了呢?」

  當然是哪裡都不可啊!可惜柳婉音實在是沒有那個膽子把話這般直白的說了出來,她也只能斂下了眸子,從旁的角度低聲勸誡道,「陛下,你合該雨露均沾的。」

  「……,」顧月白垂上了眼帘,看著自己面前矮了自己一頭有餘的柳婉音,她今天穿了一件桃紅色的對襟褙子,鬢間隨意插了幾隻燒藍蝴蝶。

  見著顧月白許久沒有回話,柳婉音抬起了頭,不想卻撞進了顧月白的深不可測宛如黑潭黑眸里。

  看著面前人眼睛裡面一閃而過的慌亂,不知道為什麼,顧月白的心裏面生出了一絲惱怒的意思來。

  難道說,對於柳婉音而言,他就是那麼可怕么?

  他目光落在了柳婉音鬢間的燒藍蝴蝶,終究是按捺住了自己心裏面濤濤的怒火,他伸手扶了扶柳婉音的發簪,語氣裡面多了一絲莫名的滋味,「那朕不答應呢?」

  「……,」柳婉音只覺得今天的顧月白有些奇怪,簡單來說,可能是腦子裡面有了那麼一點毛病,她低低的咳了一聲,「如果說陛下不聽的話,那麼妾身也是無法了。」

  顧月白聽罷之後,腦袋裡面最後一根弦應聲而斷,他猛地抓住了柳婉音的手腕,一把將柳婉音扯到了自己跟前,眼神慍怒,「和朕在一起,就這麼讓你排斥么?」

  一想到了剛剛才柳婉音在慈寧宮的表現,顧月白的心裏面卻是更加的懷疑,懷疑過後,那雙黑眸裡面反而是失望短意思。

  柳婉音看著面前的男人,只覺得他是十分的好笑,他故意作弄出了這副子深情的樣子給誰看呢!

  「陛下!」柳婉音費力的想要掙脫面前男人的禁錮,卻是意外的發現自己對上顧月白的力氣不堪一提,實在是小的很,她眼神裡面多了一絲憤怒的意思,聲色俱厲道,「陛下你弄疼妾身了!」

  應著柳婉音憤怒的聲音,顧月白鬆開了手,柳婉音也沒再搭理他,反而是低頭查看了自己手腕上的傷勢,果不其然,看著那手腕上面的一圈紅印子,柳婉音心下恨恨,這該死的顧月白居然下了這麼重的手。

  旋即也不見她再行禮,她怒氣沖沖的大踏步的離開。

  獨獨留下了顧月白一個人站在了原地,臉色陰沉,一邊的小德子看著那帝后不歡而散也不敢開口發聲,見著那柳婉音的聲音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顧月白這才回過神賴,看著小德子臉上沒有多少的表情。

  可是小德子的心裏面實在是慌的很,依著他跟隨陛下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陛下一定是生氣了。

  「回宮。」顧月白咬牙切齒的才自己的嘴裡面擠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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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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