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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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兴师问罪

  「不行,」芍藥蹙緊了自己的眉頭,心下也是暗暗一驚,如此看來那個浮茱說的是沒有錯。

  眼前的這個貴妃心裏面包藏了多少的禍心。

  想到了這裡,她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語氣裡面依舊是十分的強硬,不卑不亢道,「貴妃娘娘,這樣恐怕是不太好吧?」

  「……,」李琳琅默然的看著自己面前那個身量小小的丫鬟,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是十分的頭疼了起來,她實在是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小丫鬟到底是什麼心思,可偏偏她都一針見血,說在了點子上。

  真的是分外的想要讓這個小丫鬟消失啊……

  可是她不敢,因為在她面前蹦噠的這個小丫鬟可是皇後娘娘的貼身丫鬟,縱然是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和皇後娘娘叫板。

  想到了這裡,那李琳琅的心裏面醞釀出了一絲苦意,很快便給出了最優解卻是轉過了頭看著面前的海參,語氣裡面依舊是淡淡的,「海參,你去把今天皇後娘娘吃剩的湯碗給端過來。」

  末了好像是那個李琳琅不怎麼放心一般又是急急忙忙的補充了一句,「記得連帶著盒子也一起端過來。」

  「也就省的旁人覺得我們會偷換了葯碗。」正說著,李琳琅卻是轉過了頭來笑意吟吟的看著面前的芍藥,語氣裡面不自禁的帶上了些許挑釁的意味,「芍藥姑娘你覺得這麼做可以么?」

  「不行,」偏偏面前的這個丫鬟實在是難伺候的很,只一句話,就是把李琳琅的臉給氣歪了,她擰著眉毛瞠目結舌,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還得多虧了貴妃娘娘的提點,」芍藥的一張小嘴要是說道起來可真真的是氣死人不償命,「要不是貴妃娘娘說了這麼一遭,奴婢也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著這麼一個法子。」

  「……,」李琳琅的眼神死死的膠在了芍藥的身上,現下的她恨不得是撕爛了芍藥那張利嘴!

  心裏面卻是更加的恨那椒房宮恨的牙痒痒,好一個椒房宮,連個丫鬟都估計是來刻意整制她的吧!

  倘若芍藥知道了李琳琅的心裏面所想,只怕是想要叫起了屈來。

  天地良心,她可沒有故意要整治李琳琅的心思,分明是她本身就心懷叵測,這才惹禍上身。

  可惜她也聽不到,芍藥的眼神死死的膠在了李琳琅身上,想要從她的舉動裡面窺探出她心裏面的想法。

  李琳琅絲毫不懷疑,要是她做出了什麼逾越的事情,芍藥必然會放大了她的所做所為。

  思及此,她只能夠壓抑下來自己心裏面的憤怒,把這個安在了柳婉音的頭上,要是等到柳婉音失寵,那她何愁不能夠騎在她的頭上?

  想到了這裡,李琳琅的眼睛裡面卻是閃過了一絲暗芒,語氣裡面卻是依舊是一片淡然來,「既然芍藥姑娘有了這般子的擔心的話,那你和本宮一起去,相信在芍藥姑娘的眼皮子底下,那海參是不會做出什麼偷梁換柱的事情。」

  海參臉上恭敬的答應了下來,實際上是把那芍藥罵了個狗血淋頭,誰曾想這椒房宮出來的丫頭實在是厲害,居然一句話就她的心思給戳破了。

  思及此,海參的眼神不自禁的瞥了一眼浮茱,心下冷笑連連,這一次算她福大命大。

  等著一眾拎著食盒去了椒房宮的時候,那門口卻是圍了一圈子的人,看著躺在床上的柳婉音,而一邊的太醫正在給柳婉音運針。

  見著李琳琅居然來了,那太醫心生感慨,難怪說那李貴妃和皇後娘娘關係匪淺,就連皇後娘娘暈倒了那李貴妃也急急忙忙的趕過來探視。

  他下意識的行了一禮,語氣裡面依舊是十分的恭謹,「參見貴妃娘娘。」

  「免禮平身,太醫皇後娘娘這到底是什麼個癥狀?」李琳琅扶起了面前的太醫,聽出了那話語裡面沒的焦急,那太醫又把眼神落到了李琳琅一邊小丫鬟手裡面提著的食盒上,心裏面卻是微微一嘆,如實回答道,「皇後娘娘乃是食物中毒的癥狀。」

  「啊?」李琳琅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了一絲驚訝的意思來,旋即就側過了身子要那太醫檢測一下那食盒裡面的東西。

  太醫捻著鬍鬚看著那瓷碗裡面盛著的淡黃色的液體,卻是伸手那拿食指沾了些許,語氣裡面多了些許困惑來,「這湯水味甘,應該沒有什麼毒啊?」

  正說著,那太醫卻是轉過了頭,問向了一邊的芍藥,語氣嚴肅沉聲道,「敢問芍藥姑娘,皇後娘娘在吃完了這個東西的時候,還有沒有再喝別的?」

  「喝別的么?」芍藥不提防被提了名字,她蹙著眉頭,沉吟了半晌這才點了點頭說道,「今兒個本來就應該是我們家娘娘吃相宜草的日子。」

  一聽見了相宜草這三個字,那太醫心下有了了斷,恭謹回稟李琳琅道,「依著微臣的意思,皇後娘娘應該是吃了相宜草的緣故,這才有了這麼大的反應。」

  「什麼相宜草?」正在那太醫準備繼續向下面說的時候,不曾想平地裡面響起了一道清亮的男子聲。

  李琳琅是一下子猜出了來者何人,她轉過了身子,卻是福了福身子,語氣裡面卻是帶上了十分的恭謹來,「妾身拜見陛下。」

  「且起吧。」顧月白也沒有把多餘的眼神分給那李琳琅,注意到了這一點的她臉色一下子有了些許扭曲的意思來,旋即就恢復成了正常。

  顧月白擰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太醫,「皇後娘娘怎麼樣了?」

  「回稟陛下,皇後娘娘脈象尚穩。」得到了太醫肯定的回答,顧月白轉過了頭看著面前的芍藥,語氣裡面帶上了一絲慍怒的意思,「你是怎麼伺候娘娘的?」

  「陛下,奴婢知錯!」芍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李琳琅見狀為了引起了顧月白的注意,也是使了一個昏招,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陛下千萬不要怪芍藥姑娘,這一件事情和妾身也有關係。」

  「哦?」顧月白總算是把眼神放回了李琳琅身上,語氣裡面卻是聽不出多少喜怒的意思,「你說說看和你有什麼關係。」

  看著顧月白那毫無溫度的眸子,李琳琅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一疼,她心下微微發苦,天知道她現下是有多麼妒忌那個還躺在床上的女人,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憑什麼她現下得到了陛下關注,思及此,她微微抿了抿嘴唇,語氣清淺多了一絲苦澀的意思,「妾身實在不知道皇後娘娘在服用相宜草,所以這才險些釀成了大錯。」

  「只怕是裝作不知道吧。」現下李琳琅覺得面前的帝王眼神冷厲裡面帶上了刺,她心下發涼。

  顧月白這是在懷疑自己?

  反倒是一邊的浮茱站了出來,「回稟陛下,娘娘並沒有那個意思,娘娘一直覺得皇後娘娘她身體弱,而娘娘正好有了一手好手藝,就想著能做一些湯給皇後娘娘補補身子,這湯向來都是奴婢送的,奴婢都是在午膳後來,所以不曾見到皇後娘娘在喝相宜草。」

  「她說的可是真的?」顧月白這才緩和了一下語氣,問著跪在地上的芍藥。

  芍藥自然是忙不堪的點頭,顧月白這才鬆開了擰著的眉頭,語氣緩和了些許,「無知者無罪,念在你壓根就不知道的份上,朕這一次就繞過了你。」

  李琳琅清楚的很,面前的帝王這些話就是說給自己聽得,她嘴角溢出了絲絲苦笑來,卻是重重的嗑了一記響頭,「妾身知曉了。」

  「以後你那些湯湯水水的也不用拿到椒房宮來了,皇后的身子由朕這兒的御醫調理。」李琳琅死咬著自己的臉頰,這才沒有讓自己失態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只能輕輕的點頭答應。

  顧月白也懶得再看著李琳琅,只揮了揮衣袖要他們退下。

  「……,」顧月白坐到了柳婉音的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感覺到粗瀝的指腹摸過了臉頰,柳婉音微微蹙緊了眉頭醒轉了過來,看見了面前的男子,顯然是十分的訝異,脫口而出道,「陛下怎麼來了?不是在柳修媛那裡么?」

  柳婉音的睫羽微微顫動著,她這副子模樣,成功討好到了面前的顧月白來,只聽見了他輕輕一笑,語氣裡面多了一股子的柔色,下意識的開口道,「聽見了你這裡又出了事情,朕就趕過來了。」

  可惜,柳婉音壓根就沒有領她的情,別開了眼睛壓根就不看顧月白一眼,「陛下說笑了,妾身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這般疏離冷淡的態度讓顧月白的心裏面不怎麼舒服,他看著面前的一臉倔強的柳婉音,終究還是軟和了口氣,「柳修媛的綉藝很好。」

  「朕這一次去就是想要讓她給你綉一張扇面。」對於他這般顯而易見的謊言,柳婉音心裏面卻是多上了一股子冷笑來,顧月白可真的是好的很,把她當做傻子一般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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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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