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姐妹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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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什麼?」顧月白顯然是有些不滿面前的柳婉音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語氣裡面多了些許醋意。
對於這帝王突如其來的羞惱,柳婉音顯然是十分的摸不著頭腦,她下意識的抬起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顧月白一眼,語氣困惑:「自然就是難怪為什麼李琳琅妹妹這一段時間沒來了。」
對於柳婉音這般簡單直白的思考模式,顧月白顯然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的笑意,「那你就不好奇朕為什麼在大婚夜的時候不來椒房宮么?」
「……,」見著柳婉音慢慢冷下來的笑容,顧月白有些懊惱起了自己這個榆木腦袋簡直就是可笑,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是他心裏面實在是清楚的很,要是這個事情不解決了只怕是一根永遠橫在了他們心裏面的一根刺。
顧月白輕輕吐了一口氣,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黯然神傷:「大婚那天,皇叔把朕喊去,並且把朕灌醉了。」
「……,」柳婉音默然的看著面前顧月白的蹩腳理由,眼神裡面的意思實在是直白的很,編繼續編。
顧月白苦笑一聲,心裏面知道柳婉音不可能相信是這般的說辭。
但是現實就是這般的荒誕無稽,他嘴角的笑容帶著十分的苦,思忖了片刻這才道:「朕知道你不相信。」
「陛下說笑了……」柳婉音剛剛想要回答,卻被顧月白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顧月白的眼瞳深處卻是躍動著一股子火焰,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急迫的意思來:「告訴朕,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朕。」
可惜,回答他的是柳婉音久久的沉默,顧月白鬆開了柳婉音的手,頹然一笑道:「你也不必說了,朕……知道了。」
果然還是沒有法子么?
顧月白不自禁的有些懊惱起了為什麼最開始的時候,他會去了他皇叔那裡。
以至於把事情弄成了這副子的天地。
正在他懊惱的時候卻是見著柳婉音想要一邊的芍藥給她扶起身,因著自己本就坐在了床邊,還沒有等著芍藥上前,那顧月白就已經把柳婉音給扶了起來。
柳婉音的烏髮如瀑布一般,一直垂落在了腰際,眼神裡面卻是帶上了絲笑。
她嘴角綻開了一絲笑來,卻是一個反手握住了顧月白的手,語氣裡面多了些許殷切的意思:「要不陛下在椒房宮留下來吃一頓吧?」
「哈?」顧月白顯然是十分的驚詫自己和柳婉音的關係居然是取得了這麼大的進展:「你放才在說些什麼?」
「妾身說,陛下看起來應該沒有用過午膳,那要不在椒房宮吃一頓吧。」柳婉音的睫羽微顫,語氣裡面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絲小女兒的情態。
顧月白見狀自然是十分的歡喜。
忙不迭的連連答應出聲:「自然是極好的。」
一邊的小德子看著自己陛下這般歡喜的模樣,他心裏面也是多了些許欣慰的意思。
要知道這幾天陛下可以說是茶不思飯不想,因為了皇後娘娘一句話輾轉反側。
現下這帝后的關係能夠和好,他這麼一個做下人的自然是十分的歡喜。
不多時,芍藥就端來了幾盤飯菜,椒房宮裡面多了種其樂融融的感覺。
反觀淑儀宮,倒也是多了些許冷清,李琳琅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明明椒房宮和淑儀宮距離也沒有多遠,她茫茫然的被浮茱攙扶著走在了宮道上,看著四下里殘菊的景色,心裏面卻是十分的困惑,「你們把本宮帶到這裡做什麼?」
「娘娘,」海草心下奇怪,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方才是娘娘你讓奴婢帶你去御花園的。」
聽見了海草這麼一番話,李琳琅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卻是問著一邊侍奉著的浮茱,也同樣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娘娘你方才確實是這麼吩咐奴婢們的。」
「……,」李琳琅默然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看似恭敬的小丫頭,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擺手道:「這秋天實在是太熱了一點。」
「熱的本宮都有些發暈。」聽著李琳琅的解釋,浮茱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反而是勾唇一笑。
她心裏面冥冥之中感覺李琳琅現下處於一個極其危險的狀態,可是一想起來了李琳琅的所做所為,她心裏面實在是失卻了提點的意思。
反觀一邊的海草,實在是太不知死活了一點下意識的快言快語了一句:「娘娘可是不記得自己剛剛才的事情了么?」
「……,」李琳琅擰緊了眉頭,看著面前的海草,心裏面卻是覺得這個小丫鬟是在是太不知趣了一點。
一想到了她剛剛才在陛下面前的表現,李琳琅的心裏面卻是多了一層厭惡的意思。
雖然說她最開始是告了浮茱的黑狀,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被這個小丫鬟給蒙蔽了。
她一想起來,剛剛才在顧月白面前的時候,浮茱是怎麼護著她的。
李琳琅的心裏面多了些許暖意,下意識的蹙緊了眉頭。
浮茱跟了她很久,基本上出了什麼事情全部都是浮茱在給她出主意,現在想想卻是不自覺的多了層冷汗。
這個小丫鬟居然跑到了她面前搬弄是非,而那時候她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還是相信了她的話。
思及此,李琳琅下意識的開口,詢問了面前的浮茱:「浮茱,先前你可是說過那海草和你關係匪淺么?」
「回稟娘娘,正是如此。」見著浮茱低眉順眼的回著自己的話,李琳琅卻是多了絲絲愧疚的意思。
「那你說說你這個小姐妹在沒有到本宮身邊的時候,是做什麼的?」聽著面前李琳琅的問話,浮茱心裏面一點點也不奇怪,看來海草剛剛才在顧月白的表現,讓李琳琅心生厭惡。
李琳琅是個自負的女子,她雖然樣貌溫婉,實際上心裏面卻是有著很強的妒忌,最重要的一點,她沒有腦子。
對於她輕信了海草這件事情,浮茱心裏面一點點也不奇怪。
雖然她在李琳琅身邊侍奉了這麼久,但是作為貴妃,她心裏面自然是不希望別人能夠猜出來自己的想法。
縱然她有時候會給出李琳琅絕佳的解決方法,李琳琅也不會採納,非要等到自己失敗后,這才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她的提議。
眼下,只怕是李琳琅要對海草動手了,浮茱心裏面正這般的想著,語氣裡面依舊是十分的的平淡:「回稟娘娘,海草先前是做浣洗差使的,奴婢覺得她可憐,就想要把她掉到了娘娘的房間裡面。」
「那你可知道,」李琳琅微微揚了揚下巴,語氣里意味不明:「你想要提攜的這個好妹妹,實際上就是想要你掌事宮女的位置呢?」
「……,」浮茱默然,她心裏面清楚的很,這李琳琅到底是什麼心思。
無非就是也想要看到她們「姐妹相殘」,可惜李琳琅估算錯了一點,那就是她早已經對此有所準備。
不就是想要看好戲么?
她嘴角勾起了一絲隱蔽的笑意。
旋即卻是訝異的抬起了頭,眼神裡面滿是不可思議來,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懊惱的意思,「娘娘是不是記錯人了?」
聽出了她語氣裡面的卑微,李琳琅滿意的勾起了嘴角,語氣裡面卻是依舊是一片的淡然:「你難道是不相信本宮么?」
「奴婢不敢,」浮茱迅速斂下了眸子,語氣依舊是無一不在為自己的小姐妹辯護,想要試圖為她脫罪:「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海草與奴婢情同姐妹,更遑論是先前曾經共事過了一段時間,海草不是那等子小人,相信娘娘必然是有什麼誤會的地方,亦或是認錯了人。」
聽出了浮茱語氣裡面滿滿的維護的意思,李琳琅勾起了嘴角,覺得有些好笑了起來,明明那個海草是背叛了浮茱的,為何她這麼一個好丫鬟一直在哪裡口口聲聲的替背叛她的人辯解呢?
思及此,李琳琅也不想再多浪費了口舌,指尖微抬直直的指向了面前的女子,語氣多了些許不耐煩:「難道說本宮在你心裏面就是那種搬弄是非的人么?」
「孰是孰非,你自行問她便知。」說罷,李琳琅也無意於摻和於她們姐妹之間的破事,拂了拂袖子便離開了。
御花園裡面,也就是獨獨的留了兩個小丫鬟。
浮茱和海草靜對而立,沉默了良久,浮茱抬眼眸色複雜的看了面前的海草一眼,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就在她要和那海草擦肩而過的時候,浮茱低於出聲,語氣裡面滿是冷意:「我奉勸你,好自為之。」
「你給我站住!」聽見了浮茱這麼一句話,海草簡直是要氣昏了過去,下意識喊住了浮茱的腳步,轉過了身子,眸色裡面多了些許怨毒的意思:「你是什麼意思。」
浮茱攏著袖子,眼神疏離:「妹妹覺得姐姐還能夠有什麼意思呢?不過就是作為一個浸淫宮闈多年磨出來的門道,給了你一個小小的提議罷了。」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么?!」海草的語氣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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