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布下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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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布下棋局

  「好了好了,」柳婉音笑著安撫起了面前的義憤填膺的芍藥:「我也沒有見著要相信她啊。」

  「只是覺得這李琳琅多了一些可憐起來。」聽見了柳婉音這麼一說,芍藥趕忙著呸呸呸了兩聲不滿道:「小姐,陛下說的沒有錯,你也就是一個軟和性子,你也不見見那淑儀宮的那一位,想要對你做了多少惡毒的事情了?」

  「小姐,」芍藥故意作弄出了一副誇張的表情,「你該不會是想要原諒她吧?」

  「……,」看著面前的芍藥這麼說,柳婉音不可思議道:「你都在想什麼呢?我也只是覺得她有些可憐罷了。」

  芍藥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說這個姑奶奶好了,她賭氣道:「就算是那淑儀宮的那位再怎麼可憐,也不是她對小姐下手的理由。」

  「好了好了,你說的對,」看著自己小丫鬟這副子炸毛的模樣,柳婉音可以說是哭笑不得,趕忙安撫道:「我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沒有必要也不值得把事情花費在了這等子人身上。」

  「是極,」芍藥見著柳婉音這番說話,這才喜笑顏開,語氣里多了些許憧憬來:「小姐,你說我們到時候要不要出京城啊?」

  「自然是用的。」柳婉音眼神柔和,攏了攏芍藥垂落下來的頭髮,心下唏噓,要知道最開始芍藥這個丫頭反對那般激烈的程度,可是現下,卻是和她一起憧憬起了等到離開后的生活。

  「小姐先前說的,要離開京城,看一看塞外的大漠,你還說要開一家小客棧,還要開一家小飯館……」

  「停停停,」柳婉音哭笑不得的看著面前的芍藥,語氣裡面多了些許迷惑來,「我也不過說了要出去罷了,你又如何編排出了這麼多來?」

  「可是奴婢記得娘娘有說過啊?」看著芍藥這副子俏皮的模樣,柳婉音也是無話可說。

  芍藥說的也沒有錯,她註定是要離開這個地方。

  她才不要做像李琳琅那般的可憐人。

  她正這般的想著,可是心裏面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那顧月白對於自己說的話,想起了顧月白身上清淺的竹香。

  柳婉音回過了神,心下瞭然的很,這一切不過就是顧月白的伎倆。

  她心裏面不自禁的覺得有些可悲的意思來,她和顧月白兩個人,可以說是在互相試探。

  本就是利益關係,她不應該想那麼多的。

  柳婉音收攏回了自己的心神,繼續漫不經心的喝著茶。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日子,她迫切的想要吃起那些她先前看不上的點心,只覺得光光喝茶實在是太乏味了些。

  可喝茶是她做無雙公子時,自己給自己定下來嗯規矩。

  喝茶可以讓自己心靜,難道說自己現在的思緒越來越紛雜了么?

  柳婉音勉強壓下了自己心裏面的躁動。

  可惜的是,柳婉音心裏面只想著離顧月白遠遠的,偏偏人家也是不給她這麼一個想法,這可不等著柳婉音用過了晚膳,顧月白就主動找上了門。

  「陛下不去眾位妹妹那裡么?」柳婉音眼神膠在了自己手裡面的書上,聽見了芍藥的稟報,她頭抬可沒有抬:「怎麼今兒個想起來來了妾身這裡了?」

  柳婉音敢對天發誓,她自己說的可以說是真情實感,可惜聽到了顧月白的耳朵裡面,這話可以說是變了一番意思。

  他只覺得自己家的這個皇后醋味實在是大的很,索性就快步走到了他的嬌皇後跟前,語氣裡面多了絲絲笑意:「朕不去皇后那裡,又要到哪裡去?」

  「……,」對於顧月白這番話,柳婉音興緻缺缺,也不知道這個皇帝是搭錯了哪根筋,他要是來,也就把他當個透明人。

  柳婉音的睫羽微顫,又翻了自己手裡面的話本子一頁,房間裡面是一片寂靜。

  很顯然面前的帝王,實在是受不了面前的冷落,下意識的伸手就是把她手裡面的話本子給抽離了去。

  「不許再看書,看朕。」對於顧月白這般霸道的口吻,柳婉音委實覺得這皇帝怕是腦子有疾,想都不想就伸手要去奪。

  顧月白哪裡會遂了她的意,自然往一邊奪取,可是還沒有等她變幻方向,那話本就被柳婉音一把奪了去。

  顧月白自詡自己的武功還是可以,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居然能夠讓話本被柳婉音給奪了去。

  他的眼神裡面掠過了一絲深思。他卻是不自覺的想起了先前他在麗妃跳水的地方遇見的那個黑衣人。

  柳婉音奪回了話本想起來了自己的設定不自禁的有些後悔,她最開始的設定明明就是經常生病。

  一個體弱多病的女子,又是如何一下子從陛下手裡面拿回話本的呢?

  可現下也沒有什麼可以圓謊的話,柳婉音思及此,索性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依舊是安安靜靜的看著自己手裡面的話本。

  等了良久,顧月白心下也是有些懷疑起了是不是自己最開始並沒有用儘力氣,這才這般的被柳婉音輕鬆的奪了去,可是現下顧月白只覺得自己的心思是無法平靜下來了。

  他微微開口問道:「好看么?」

  柳婉音的心下也是惴惴不安的,見著顧月白居然主動的提起了話頭,她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好看。」

  「有朕好看?」顧月白見著柳婉音果然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滿心都塞進了那話本里,心下多了絲絲羞惱的意思,只蹙緊了眉頭冷冷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冷下了臉色,拂袖而去道:「既然皇后你這般的喜歡話本,那朕也就不多多叨擾了。省的皇后煩心。」

  「……,」目送著顧月白離開的背影,柳婉音放下了自己手裡面的話本,卻是揚聲招呼了自己婢女芍藥來,語氣裡面卻是多上了些許疲憊的意思。

  「看來我們現下可以說是沒有多少多餘的時間了。」柳婉音斂下了眸子,語氣微冷:「現在我們必須要加快我們的進程了。」

  「哈?」芍藥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怎麼反應過來,語氣裡面是十分的困惑:「小姐現下是什麼意思?不要冬天走了么?」

  「對,」柳婉音利落的點了點頭,語氣里多了抹厲色,她抬起了眼睛目光灼灼:「剛剛才我一不小心露了紕漏,只怕是接下來顧月白會懷疑起我,等到了冬天,那麼時間線太長了一些,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是個變數,天乾物燥,小心火燭,要是等到了以後下雪了,這事情只怕是越發的不好乾了。」

  「是,」作為奴婢,芍藥一時半會兒也是猜測不出來娘娘心裏面的想法,但是她心裏面清楚的很,只要娘娘吩咐什麼,她跟著做就是了。於是也就脆生生的答應了下來。

  「……,」攝政王府,晚上冷的很,那屬下看著攝政王這副子樣子,他也是無奈的抽了抽臉頰,語氣多上了些許無奈的意思,「王爺……」

  他實在是不懂這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到底是什麼癖好,這些日子居然真不上朝,乖乖的窩在王府在釣魚?

  那屬下暗地裡面可以說是吐血三升,但是礙於自己是下屬也不好對攝政王指手畫腳,他的語氣多了絲絲的郁色,「這些日子陛下往椒房宮去的勤快的很。」

  「帝后和睦,是好事。」攝政王穩如泰山的看著自己的魚竿,溫聲道,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只怕是真的就這般佛系了。

  那屬下低低咳了一聲,繼續說道:「可是今天晚上的時候,陛下和皇后不歡而散。」

  「嗯,」顧游蕭漫不經心的答應了一聲,可是話里話外的絲毫不見著顧游蕭對於這事情的上心。

  那屬下也實在是不知道到底要說攝政王什麼好了,他語氣困惑:「王爺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可惜話才剛剛說出口,只見著顧游蕭猛地一扯魚竿,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歡喜的意思,他伸手把那魚餌上面前的魚給扯了下來,語氣裡面多上了一股子得意的意思來。

  「沒有想到本王的池塘裡面也是可以釣到魚。」那屬下默然,他是不會說為了讓王爺釣到魚,他們王府上下可以說是操碎了心,他今兒早還見著王府管家把那魚一簍一簍往池塘裡面倒。

  這樣子要是還釣不掉魚的話……那屬下也是無語的看了一下面前的攝政王。

  「欸,」只見著顧游蕭幽幽一嘆,「也不枉朕費了這麼多天心思,終於拿直餌釣到了魚。」

  哈?直餌?那屬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王爺,眼神困惑,王爺居然拿直餌釣魚?

  「本王在此等候了許久,也不枉費了這麼久的心思,」顧游蕭拍了拍魚簍,「拿魚竿釣魚實在是太少了一些,不如用網撈魚。」

  「是,」下屬答應了一聲,語氣裡面多了些冷然:「王爺打算什麼時候撒網?」

  顧游蕭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下屬一眼,「我們不是已經撒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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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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