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婉音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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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婉音受伤

  「怎麼了?」見著了柳婉音這副子扭曲的小臉的模樣,顧月白的心裏面不自禁的生出了一絲擔憂,定定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柳婉音。

  「腳……腳疼。」柳婉音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見此形狀,顧月白心裏面差不多明白了一個大概來,大抵是柳婉音從那上面下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崴了腳。

  正在顧月白準備矮了身子給柳婉音正骨的時候,聽見了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等再回過頭的時候,看向了柳婉音,冷聲道,「朕等會抱你出去,你忍著些痛。」

  說罷,顧月白就利落的把柳婉音背了起來,等趴在了顧月白的背上的時候,柳婉音心下多了些許悲傷的意思。

  眼前的天子雖然做了很久的皇帝,但是他的背依舊纖細,並不寬厚,現下他負著她前行。

  柳婉音作為白玉門門主,她重的是智謀,武力方面,她並沒有太過於修習。

  現下看著顧月白這副子艱難的模樣,柳婉音有些懷疑起了自己選擇的正確性了。

  正在她抿了抿嘴唇,剛剛想要說出真相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有道利器又狠又準的直直的插入了她的肩胛骨!

  柳婉音低低慘叫了一聲,顧月白心下焦急,低低的問出了聲,「阿音,你沒事吧?」

  「沒事,」柳婉音不想顧月白為自己分心,只督促著顧月白快點離開。

  但是她雙手環在了顧月白脖子上,隨著顧月白快步奔跑,她身上的肩胛骨的箭矢也隨著那跑步,震動的越發疼了。

  柳婉音抿了抿嘴唇,她估摸著自己的那個傷口是隨著自己的動作撕裂了開來,鮮血一滴滴的滲透了衣物,落了下來,她感覺到了自己身子裡面的力量也隨著那血液的流失而抽離。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四下里安靜,那後面的人不再追了上來,顧月白這才分了心。

  這才遲鈍的嗅到了自己鼻尖充斥著的血腥味。

  他不知道為什麼,平地裡面生出了一股子恐懼的意思來,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柳婉音。

  無人回答他的話。

  顧月白心裏面卻是更加的惴惴不安的了。

  他忙尋了個陰涼地方把自己背後的柳婉音給放了下來,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上濕漉漉的。

  而面前柳婉音的後背也插入了一枚箭矢。

  她的衣服都暈染出了一大片的血跡。

  顧月白見此形狀,忙哆嗦著手指想要給柳婉音拔出了箭來。

  心想到了這裡,顧月白撕拉一聲撕開了自己衣服上面的布條。

  他近乎是哆嗦著手捧著柳婉音冰涼的小手,心下一陣子的惶惶然。

  他多希望自己最開始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動了帶柳婉音出去看一看的心思,就和她一起回營帳。

  這樣她就不會受傷了。

  他細細數著打柳婉音跟著自己入了皇宮以來,她已經受過了很多次傷了。

  他越數,顧月白只覺得越發的心驚,光光他知道了的,柳婉音就已經受到了四次傷害了,那麼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那柳婉音得受到了多少委屈啊?

  顧月白正這般的想著,再看著柳婉音那昏睡過去的小臉,因為失血過多她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血色,蒼白的很,心下越發的慌張了起來……

  北山哪廂的皇帝受到了刺殺,而宮廷裡面也並不平靜。

  李琳琅擰起了眉頭,聽著面前浮茱的回話,半晌才說了一句,「倒也是難為她們了。」

  浮茱點了點頭,低頭認錯,「這一次全都怪奴婢的過錯。」

  「你何錯之有?」李琳琅抬起了眼,經過了上一次海草的事情,她現下是對面前的浮茱即為的信任,她就著這一事,也就是想要聽聽浮茱的想法。

  「奴婢……,」浮茱沉默了須臾,終究還是咬了咬牙,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自責來,「奴婢不應該一時心軟,然後讓兩位妃嬪進來我們淑儀宮的小廚房。」

  「也罷,」李琳琅嘆了一口氣,「本來本宮的秋糕會也就是想要找出幕後的黑手,現下我們宮裡面又出現了這事。浮茱,你看看這兩件事情有沒有什麼關聯。」

  「這兩件事情么?其實奴婢覺得我們並沒有在那洗心苑的兩位妃嬪身上得到什麼線索,」浮茱蹙緊了眉頭,語氣裡面多上了一股子認真的意思。

  而李琳琅則是單手托腮,示意她繼續說了下去。

  得到了李琳琅的鼓勵,浮茱這才繼續說了下去,「更何況現下那福修媛和柳淑宜這才剛剛回了洗心苑就都被嚇病了。」

  「奴婢覺得,這兩件事情興許是有什麼聯繫。」浮茱溫聲道,「那和貴人就是因為吃了糕點這才中毒而死,而福修媛和柳淑宜都是因為想要做糕點而受到了女鬼的驚嚇。」

  「會不會是那幕後黑手不希望福修媛他們兩個做糕點呢?」對於李琳琅的疑問,浮茱搖了搖頭。

  只蹙著細長的眉毛,語氣裡面多了些許斟酌的意思,「娘娘,奴婢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哦?」李琳琅好奇的看著浮茱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從奴婢打探來的消息來看,那洗心苑的兩位平時基本上不出宮走動,那麼又如何會得罪了人呢?」

  「應該是誤傷吧?」對於浮茱這番的猜測,李琳琅沉默不語,半晌才開口道,「那你覺得這個人會不會是我們宮裡面的?」

  「娘娘,」浮茱爽快的回答道,「這裝神弄鬼的宮人必然我們宮裡面的。」

  對於浮茱這番的回答,李琳琅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卻是更加的迷惑了起來,「可是我們宮裡面和和貴人的宮裡面也素無仇怨,更遑論現下我們去那裡也是有一段距離,又如何我們的宮人會毒殺了和貴人。」

  「嚇,」浮茱以袖掩唇,低低的嘻笑了一聲,語氣裡面沾染上了些許的笑意來,「娘娘你這就是想岔了。」

  「這又是如何說得的。」李琳琅斂起了眸子,眼神裡面多出了些許的惑色來。

  浮茱索性就把那些事情都拆下來給貴妃娘娘板扯,等聽罷了浮茱這一番話多時候,李琳琅不自禁的拍了拍手,溫聲說道,「那現下可有法子?」

  「自然是有的,」浮茱點了點頭,附在李琳琅的耳朵邊上低低絮語了一番。

  「欸,你有沒有聽說昨晚鬧鬼的事情?」正在海草拎了一桶水的時候,卻聽見了那兩個小丫鬟正在那裡八卦著。

  等到海草走進了的時候,那丫鬟說的越發的厲害了,「誒呀呀,你不知道,那洗心苑的兩位昨晚就暈了一宿,等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宮裡面就生了病,說是到現在還沒有起身呢!」

  那說話的小丫鬟見著旁邊的同伴對於自己一副子一臉讚歎的模樣,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實在是得意的很,正在她還準備添油加醋的時候,卻見著一邊的小丫鬟噤了聲,定定的站在了那裡。

  下一秒,她就僵硬的轉過了身子,看著站在面前的海草時,臉色刷的一下子有些蒼白的意思來,「海草姐姐,你怎麼來了?」

  「呵,」海草心下諷刺的勾起了一絲笑,那臉色依舊是嚴肅的很,蹙緊了眉毛,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怒色來,「你們可不要在娘娘背後說壞話,提防著娘娘到時候讓大宮女嚼爛了舌頭。」

  那兩個丫鬟自然是答應了下來,但是等海草背過身去的時候,卻是一臉不屑的意思來,「呵,那海草不過就是仰仗了旁人的助力么?這才成了管事的,也就會欺負我們這些小宮女了!還說浮茱會嚼爛我們的舌頭,也不看看浮茱姐姐她是什麼性子!」

  「噓,」她同伴見著她憤憤不平的模樣,下意識的拉了拉她的袖子,語氣裡面多了些許的勸慰的意思,「好了,我先前聽說那貴妃娘娘好像是想要有意提拔那海草,可是最後那海草實在是不行。」

  那小丫鬟的話才堪堪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原因無他,方才離開的海草,現下站在了她們面前,冷冷的看著那兩個丫鬟,語氣裡面多了些許冷意來,「都在說些什麼呢?」

  那說話的小丫鬟心裏面叫苦連連,哪裡曉得那海草居然還殺了一個回馬槍來?

  現下見著海草這副子陰沉沉的模樣,那小丫鬟瑟縮了一下肩膀,訥訥道,「也就是和小姐妹一起說今天要洗多少衣服罷了。」

  「都這麼上進啊?」海草的嘴角待笑容譏誚,那兩個小丫鬟也不知道這是陷阱,自然是連連點頭答應,但是下一秒,她們都後悔了。

  就見著海草容色平淡,冷聲道,「既然都這麼喜歡洗衣服,那就今日多洗一些吧。」

  「兩人各自多洗三桶。」此話一出,兩個人皆是哀聲嘆氣了起來,還沒等著她們抱怨,就見著海草轉身離開。

  聽著身後她們對於自己的咒罵,海草的眼睛裡面閃現出了一抹暗色,「呵,等著吧。」

  她等了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她總歸是要把這筆債一筆筆的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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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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