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叔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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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叔侄对峙

  「陛下你怎麼突然來到微臣這裡了?」攝政王的營帳內昏暗的很,堪堪只點了一盞油燈,攝政王顧游蕭正拿著銀剪子小心翼翼的剪著燈芯,見著那燈芯哆嗦的落了下來,火焰越發的高了。

  可偏偏顧月白這麼一過來,一大把的掀開了營帳,捲來了一陣子風,油燈啪的一聲熄滅了。

  顧月白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顧游蕭,嘴角扯開了一絲笑,語氣裡面帶上了些許的篤定的意思來,「皇叔,是你么?」

  「陛下你在說什麼?」顧游蕭見著那油燈熄滅了也是不以為然的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微臣要是說微臣不知道,陛下會相信么?」

  「呵,」顧月白於昏暗中,走到了顧游蕭面前,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男子,語氣裡面實在是掩飾不了自己的失望,「朕……自然是不信的。」

  「……,」顧游蕭默然的看著面前的顧月白,嘴角勾起了些許冷嘲,冷聲道,「既然陛下不相信微臣的話,那麼微臣也沒有必要解釋了。」

  「解藥呢?」見著顧游蕭這番穩如泰山的模樣,顧月白的心裏面生起了一股子的憤怒來,「朕不想再追究你做了什麼,朕只想問你那箭矢上毒藥的解藥。」

  「噗嗤,陛下可真的是有意思,什麼毒藥解藥的,」顧游蕭重新點燃了油燈那躍動的燈火陰暗不明,「本王哪裡知曉這個?」

  「少給朕在那裡裝模作樣!」大踏步的走到了顧游蕭跟前,語氣裡面多了十分的冷意,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男子,「皇叔,朕喊你一聲皇叔,切莫要朕為難,到時候做出來一些不好的事情。」

  「噗嗤,」顧游蕭卻是抬起了自己的手指倒了一盞茶,看著面前的顧月白,嘴角裡面多上了些許笑來。

  「陛下火氣怎麼會這般的大,」顧游蕭伸手把自己手裡面的茶盞遞交給了面前的顧月白,語氣溫和,「陛下,你小小年紀,沒有必要這般。」

  「來,先喝茶。」顧月白見著顧游蕭這副子模樣,心裏面清楚的很,只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是沒有法子從自己得那個好皇叔嘴巴裡面掏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他迫於壓力,也不得不做了下來,接過了顧游蕭手裡面的茶盞。

  洗心苑。

  柳淑宜此刻也是已經醒來了,她見著福修媛在那裡忙碌的和面,心裏面十分的好奇了起來,可那福修媛忙裡忙外的,她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和她搭話的機會。

  也只有等到了福修媛進來,這才停下了自己手裡面的針線,笑意盈盈的看著面前的福修媛,「怎麼今兒個這麼忙,都在忙些什麼呢?」

  「哈?」福修媛被柳淑宜這麼一問,心裏面卻是生出了一股子的心虛賴,她眼睛滴溜的轉了一圈,這才打了個哈哈給圓了過去。

  語氣嬌俏的很,「姐姐,妹妹也不過就是在作弄一些平常的小玩意罷了。」

  「小玩意?」柳淑宜也不是那等子好奇心重的,她見著福修媛不願意正面回答自己的話,索性就不在強求,看著面前的福修媛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依舊是醉心於自己的綉作上。

  「誒呀,」見著那柳淑宜果然是沒有追問的意思,那福修媛的心裏面卻是生出了一股子的無奈來,她放下了自己手裡面的動作,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姐姐,其實妹妹就是在做糕點。」

  「糕點?」柳淑宜詫異的抬起了頭,她也是佩服起了那福修媛的心臟了,一想到了那淑儀宮的那一茬,柳淑宜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又不好了。

  她嘆了一口氣,無奈道:「不過就是二百兩銀子的彩頭,有甚麼好爭的。」

  見她這番,本來福修媛還想炫耀些什麼的心思,逐漸淡了下來,再看著面前的柳淑宜臉上一股子疏離冷淡的表情,福修媛的嘴角這才勾起了絲絲冷淡的笑來,「妹妹我比不得柳淑宜。」

  「嗯?」柳淑宜詫異抬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居然在福修媛的裡面聽出了十二萬分的敵意,她下意識的蹙緊了眉頭,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福修媛,「妹妹這說的是哪裡的話?」

  「妹妹的意思是,妹妹不像姐姐有著顯赫的家世,」福修媛撥弄著自己的手指,那手指上沾滿了麵粉,那手指上沾染了麵粉看上去十分的醜陋。

  她嘴角勾起了一絲輕嘲,「姐姐,那秋糕會不單單是為了那兩百兩的彩頭,更何況是陛下和皇后兩個人都要到時候過來。」

  「姐姐你還覺得這只是區區兩百兩的彩頭的事情么?」福修媛的眼神裡面多上了些許憂鬱的意思,看著她這般,柳淑宜張了張嘴,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能夠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的愁意來,「不。」

  「可是縱然是贏了秋糕會,於我們也是沒有多少要緊的事情,」柳淑宜蹙緊了眉頭,她雖然性子淡泊,但是卻通透的很,她看著面前的福修媛,不自禁的覺得面前的女子有些可憐了起來。

  「姐姐,」福修媛詫異的脫口而出,「你到底是在想什麼呢?怎麼可能對我們而言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呢?」

  「你想想,兩百兩彩頭是小,那麼到時候要是得了陛下的青眼,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福修媛說道這裡的時候,她的眼睛裡面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絲神往的意思來。「要是真的能這般的話,那倒也是個讓人心生歡喜了。」

  「……,」柳淑宜沉默了良久,最終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那你可知道,先不論你的糕點技藝,你要是真的得了陛下的青眼,你也要想想,你能不能承擔起了這般的恩寵。」

  聽到了這麼一茬,福修媛心下不虞,在她的心裏面,大抵是面前的柳淑宜在嫉妒她的點子,還處處拿話說來打擊她。

  正這般的想著,福修媛不自禁的想到了那先前柳淑宜經常被陛下點名。

  正這般的想著,她眸光裡面多餘上了些許嫉妒的意思,「妹妹只不過是無心的,姐姐又何必把妹妹的話放在了心上。」

  「嗯,」柳淑宜正說著也是放下了自己手裡面的綉活,眼神裡面多上了些許悵然的意思來,「妹妹,姐姐勸你一句,你不能把顧月白太過於放在心上。」

  「嗯,」福修媛淡淡的答應了一句,下一秒就驚叫一聲,眼神裡面多上了些許慌亂的意思來,「不好!我的糕點糊了。」

  福修媛怔怔然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那一大塊黑炭嗯,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她心裏面卻是多了些許不甘心的意思來,她掏出了那個小丫鬟的糖霜,那丫鬟不是說可以化腐朽為神奇么?那麼面對著這麼一大塊的黑炭,思忖了片刻,福修媛這才把那盒子裡面挖了一小塊,小心翼翼的抹了上去。

  旋即看著那蛋糕上面的鮮紅色,福修媛有些嫌棄的蹙起了眉頭。

  旋即視死如歸的把那蛋糕塞到了自己的嘴巴裡面。

  「哇。」這福修媛剛剛入口,就感覺到了那糖霜在嘴巴裡面炸裂的口感。

  那小丫鬟果然沒有欺騙她!這個糖霜果然就是自己致勝的關鍵!

  想到了這裡,福修媛的心裏面勾起了一絲心滿意足的笑容。

  營帳,顧月白徑直的灌下了那顧游蕭的杯子茶。

  那茶實在是苦的很,但顧月白心裏面卻是更苦。

  「陛下,好喝嗎?」顧月白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顧游蕭,冷聲道,「皇叔,朕再給你一次機會。」

  「呵,」顧游蕭不輕不重的放下了自己手裡面的杯子,定定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小皇帝,語氣裡面並沒有多少恭謹的意思,「陛下現在還是在懷疑微臣么?」

  「要是我說是呢?」顧月白的眼神依舊是死膠在了面前的顧游蕭身上,語氣裡面泛起了些許的冷意來,「皇叔,朕實在是沒有多少的耐心。」

  「既然如此,那麼陛下又何必把時間浪費在微臣身上。」正說著,顧游蕭的眼神裡面沒有多少的波瀾,依舊是笑意吟吟的看著面前的顧月白。

  一句話,就把顧月白堵的啞口無言。

  看著面前的顧游蕭,顧月白心下憤憤。

  沉默了良久,拂袖而去。

  「王爺,你說這個小皇帝。」顧游蕭沉默了半晌,這才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給本王去查。」

  「到底是何人在這個時候搗鬼!」那下屬得令,自然是忙不堪的退了下去,臨行前,看著王爺鬢角處多多增加的兩捋華髮,心下不免多增加了些許的酸楚的意思,要不是因為了那宮裡面的那個人,王爺又何至於此?

  「王爺……」那下屬張了張嘴,想要勸勸王爺,可是見著了王爺整個人都坐在黑暗之中,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到底要說些什麼,末了這才囁嚅一句道,「王爺,你這又是何苦呢?小皇帝壓根就不懂你的苦心啊?」

  「本王要的是她一生喜樂無虞,至於最後旁人對於本王又是怎麼得看法,都與本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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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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