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婉音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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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麼樣了?」顧月白緊緊鎖著眉頭,看著面前圍上來的侍從們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語氣裡面滿是無奈,「實在是可恨的很,那個顧游蕭死活不肯承認是他派人來謀殺了朕!」
「陛下……,」那侍衛長一聽,卻是快步上前定定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陛下,語氣里多了些斟酌的意思,「陛下,可能真的事實不是如同陛下你所想的。」
「你是什麼意思?」顧月白擰緊了眉頭看著那侍衛長讓他把自己心裏面的想法給說出來,不曾想見著面前的人搖頭道:「陛下,微臣愚見,這箭矢不像是由我們重國所造。」
「那是……」顧月白聽了那侍衛的說話,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語氣裡面多了些許的質問的意思,「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微臣的意思是,」那侍衛長見著面前陛下這番子盛怒的模樣,下意識的低下了頭,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無奈的意思來:「微臣覺得這事情不一定是攝政王所為,反而是背後另有其人。」
「……,你的意思是說……」顧月白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侍衛長,見著他臉上也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這才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可是朕素來沒有什麼威脅,群臣裡面除了攝政王有反骨,其他不敢也不能那這箭矢又是從何而來呢?」
「這……」侍衛長見著顧月白這番的問話,一時間也是啞口無言,也就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語氣裡面多了些許無奈的意思,「陛下,你再仔細看看這箭矢。」
「這箭矢通體平滑,等到了箭尖的位置有個小銳角,我們重朝的冶鍊技術並不發達,是決計無可能製造出來著種箭矢,那陛下覺得這到底是何人所為呢?」
「愛卿的意思是……」顧月白的臉色有些發白,他想到了一種可能,眉宇間籠罩了一層愁色,怒喝出聲:「簡直是荒唐。」
對於陛下這般激烈的反應,那侍衛長也是無奈的很,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語氣裡面多了些許悵然來。
看來晴天再無幾日,陰雨即將到來。
「呼……,」顧月白吐出了一口鬱氣,眼神裡面的鋒芒依舊:「到底是無恥小國,只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丁白裴也是看見了陛下眼睛裡面閃爍的晶瑩,無奈的輕嘆了一聲。
眼下這皇后還沒有蘇醒,這罪魁禍首卻是另有其人,這番子事情要顧月白怎麼能安下心來。
末了,顧月白摁著自己酸痛的太陽穴,眼神裡面是化不開的悲傷:「是朕對不住阿音。」
「要是朕……,」顧月白一想到了最開始的柳婉音,眼神裡面的懊悔更濃,無奈的長嘆出聲。「要是朕不突發奇想的話,估摸著阿音也不會遇到這等子得事情。」
看著面前再度陷入了懊惱的顧月白,群臣面面相覷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要從何角度安慰陛下。
正在這時,卻聽見了一個女子清麗的聲音倏忽響了起來。
「陛下!娘娘她醒了!」顧月白循聲望去,卻正是那柳婉音的貼身丫鬟芍藥。
自打接到了柳婉音受傷的消息,那小丫鬟的眼淚是怎麼也止不住了,直到了現下,見著柳婉音蘇性,她的眼淚才停歇了下來。
對於面前的男子她心裏面卻是還是有些怨懟,但是見著柳婉音蘇醒心裏面這才覺得有些歡喜的意思來。
見著那小丫鬟這般的稟報著,那顧月白的心裏面也是多了些許歡喜的意思來。快步走到了柳婉音床前。
他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女子,縱然是她臉色依舊是蒼白得很,但是她嘴角依舊是能夠勾起了一絲笑浪費,見著柳婉音這般,顧月白一直懸著得心這才落了下來。
「怎麼樣,痛不痛,」顧月白緊緊抓著面前柳婉音的手,語氣里滿是擔憂,看出了面前的人對於自己的擔憂,柳婉音搖了搖頭,旋即又是點了點頭。
良久這才軟軟的喊了一句,「疼。」
「……,」顧月白默然,卻是被柳婉音這番子作態弄得苦笑連連,「既然疼,那麼你為什麼還要擋在朕的後面。」
柳婉音好像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是陛下,是一國之君,妾身出什麼事情不要緊,養養就可以回來,但是作為一國之君的你,妾身不希望自己哦沒有能夠保護好皇上。」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般的結果,顧月白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再度伸手揉了揉柳婉音的腦袋,眼睛裡面劃過了些許的郁色來:「這樣的事情,不要有下次。」
「陛下……微臣。」那一邊的御醫見著顧月白過來,忙躬身上前,想要稟報事情,可是不曾想,顧月白卻抿著嘴唇,眼神裡面滿是冷意來:「要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那就隨著朕出外說罷。」
不知道是不是營帳裡面人多的原因,打顧月白一出來營帳他就覺得外面十分得冷,而接下來御醫的話,更是讓她一下子冷到了冰裡面。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顧月白勉力的壓制住自己手尖的顫抖,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御醫。
對於那男子陰鬱的氣場,那御醫哪裡還敢再說些許假話,最後還是無奈的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微臣所說,句句屬實。」
那御醫的背卻是越發的佝僂了:「陛下,還是儘早回宮吧!」
顧月白的眉宇裡面劃過了一抹痛色,如果說真的依照著那御醫所說的,那柳婉音身上的毒就來自於突那。
可是京城裡面自打父皇離逝后,基本上和別國並無多少交際往來。
更遑論,突那向來就是以神秘著稱,縱然他們冶鍊技術和毒術高強,但是他們行蹤詭秘,基本上是遊盪在各國。
思及此,顧月白的眉頭鎖的更加的緊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語氣裡面滿是痛色,「那要是倘若最後沒有能夠找到解藥,那皇後娘娘還能活多久。」
「……,」那御醫默然的看著面前身形有些單薄的皇帝,心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陛下,如果不能夠及時的找到了解藥,那皇後娘娘也就堪堪能活月載罷了。」
「你的意思是,」顧月白聽此形狀,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了,臉色愈發的蒼白了起來,「娘娘她熬不到冬天么?」
「是。」聽著御醫這般的說,顧月白的身形有些踉蹌,最後還是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眼神裡面劃過了些許絕望:「朕知曉了。先回去吧。」
「……,」等到那御醫離開后,顧月白站在門口,自責充斥著他的內心,他長吁短嘆,眼神空洞的很。
末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他回去沒多久,一眾的大臣就收到了消息,切切察察了起來,眼神裡面俱是無奈的意思。
他們這裡收到了消息,陛下突然要求他們回去。
那傳令的丁白裴臉色亦是不大好,有一些嗅覺敏銳的大臣,見著了陛下這般,忙上前問丁白裴,陛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丁白裴淺笑著對圍上來的幾位大人笑著拱了拱手:「請諸位大人放心,陛下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有心直口快的聯想到了今兒個剛剛才陛下抱著皇后闖進營帳的事情,立刻尖銳的問出了聲,「難不成是因為了皇後娘娘那一等子事情么?」
丁白裴不著痕迹的看了那說話的大臣一眼,眼睛裡面依舊是帶著十分的笑,溫聲說道,「還請各位大人放心,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在座的都是國家的肱骨大臣,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丁某人決計會全部都告訴你們的。」
「如此,有勞丁大人了。」那為首的一位見著丁白裴死活不肯開口,索性也就不再強求,也就是各自退了一步,眼睛裡面多上了些許的笑意。
「嗯,」丁白裴就見著把自己面前的一眾老狐狸搪塞了過去,這才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慈寧宮內。
「你們說什麼?!」太后猛然起身,看著面前得小奴才,那奴才哭喪著臉,「娘娘,確實是這麼一回事,現下陛下已經帶著人趕回來了。」
「……,太后!」聽著那奴才這般的說,那太后終究還是承受不住這般的刺激,閉上了眼睛軟軟的栽倒了下去。
那奴才心裏面門兒清,要是太後知曉了這件事情,不一定能夠承受的住,可是礙於陛下那張冷臉,他也就只好從北山快馬加鞭的趕回了京城。
所幸,一邊的兩個小丫鬟掐著人中,總算是把太后給弄醒了。
看著面前的小太監,太后氣若遊絲,「那那個柳家丫頭到底是怎麼樣了。」
「太後娘娘,這個陛下也是沒有說。」那奴才在心裏面低嘆出聲,只怕是沒有好,若是好了,那陛下就不可能要把消息傳回京城了。
「好,好的很。」太后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了,怒罵出聲:「天殺的顧游蕭,既然再一次對我兒下手!」
「既然你不仁,那麼休怪哀家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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