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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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如你所愿

  「朕問你為什麼?!」顧月白見著柳婉音不回答,只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心下愴然。

  等了良久,也不見著柳婉音回復,顧月白只覺得自己的心頭火氣更加的旺盛了。

  就在他即將要爆發出來了的當口,柳婉音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是把顧月白給堵的啞口無言。

  「陛下,妾身想要的,不止是在宮廷里。」柳婉音抬起了眼,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顧月白,她平生第一次覺得是十分的痛快。

  這般直白的坦露了自己的心意,顧月白吃神的當口,卻見著她強撐著自己酸痛的身子,扭過了頭。

  顯然是不想要搭理自己。

  方才那話剛剛才說出了口,柳婉音就覺得心裏面是十分的懊惱。

  怎麼的就這般輕易的把話說出口了,但是見著了顧月白都反應,她心裏面的痛快更多了些許。

  「你就這麼不想呆在朕的身邊么?」顧月白本以為自己說的那番子話,可以讓柳婉音那堅硬的心給軟和下來,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居然是面前的這番結果。

  縱然是那鐵打的漢子,見著面前的女子也是心尖尖上泛著了疼。

  他眸子裡面沾染了滿滿的薄怒,再看著面前的女子,眼睛裡面是止不住得羞惱來。

  「是。」等了良久,顧月白終於是等到了答案。

  他的手,無力的蜷縮在了自己的身側,語氣裡面勾起了些許諷刺的笑意。

  身為帝王,他也想要抓住自己最後一絲的尊嚴。

  「為什麼?」

  好像是聽出了自己面前的那個男子語氣充斥著的悲傷,柳婉音的心裡感覺被軟軟的刺了一下,她最終還是揚起了頭顱,冷聲道,「陛下,你所擁有的不止是妾身一人,而是重朝的萬千江山。」

  「陛下要做的,不光光是我們後宮這些女子,更是那重朝的萬千子民,」說了這麼多柳婉音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有點發悶,但她短促的吐了一口氣,眼神不帶多少的變化:「縱然現在陛下龍行淺灘,最後陛下還是會飛龍在天,尊享無上榮光。」

  「……,」顧月白默然的看這自己面前的柳婉音,他喉嚨裡面梗了梗,心下種種話都梗在了心頭。

  若是那山河不能夠與你攜手共看,那我坐擁萬千江山又有和意義?

  可惜,顧月白的這些話說不出口,他只能夠定定的看著面前的柳婉音嘴巴繼續一張一合。

  「而妾身,所希冀的無非就是那一方小小而自由的天地了。」

  自由的、萬千天地么?因為那柳婉音別過了身子,顧月白坐在了她床前,她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了面前的的帝王眼角劃過了一滴淚。

  末了,她就聽見了那年輕的帝王一聲嘆息,「好,那就如你所願。」

  柳婉音的眼睛裡面閃過了一絲光亮,顧月白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她的心裏面剛剛亮起了一小撮火苗,旋即又合上了眸子,她心想著依著顧月白那個個性,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放自己離開呢?

  正這般的想著,柳婉音眼睛就裡面的火焰一下子熄滅了。

  可惜柳婉音沒有等到面前顧月白的回答,就見著面前的帝王拂袖而去。

  「小姐!」等顧月白剛剛離開,就見著芍藥前腳跟後腳走了過來。

  她方才也是聽見了顧月白的怒吼聲,她不自覺的有些擔心起面前的小姐:「小姐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見著柳婉音蒼白的面容,芍藥的語氣裡面帶上了些許哭腔來,「小姐,剛剛奴婢見著你和陛下起了爭執……」

  「無礙。」柳婉音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眉眼裡面多上了些許柔和的意思,卻是合上了眸子,剛剛才和顧月白的爭執已然耗盡了她所剩不多的精力,她合上了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殊不知那少年帝王發了好大一頓脾氣,丁白裴看著自己面前暴怒的帝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第一次發現那皇后在帝王的心裏面這般的重要。

  「丁白裴!」聽見了顧月白沾染了薄怒的聲音,丁白裴忙抬起了頭來,心下暗暗叫苦,從前那冷靜自持的帝王,在遇到了皇后的事情一下子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冷靜,反倒是變得暴怒的很。

  「臣在,」顧月白蹙著眉頭,語氣裡面並不見得有多少好轉的跡象,「給朕吩咐下去。」

  「無論如何,都要找到解藥。」

  「是,」聽見了顧月白這麼一說,丁白裴心下一動,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他覺得現下事情已然陷入了僵局,他倒不如去做一個破局之人。

  丁白裴咬了咬牙,顧月白也沒有注意到了他神色有異,只揮了揮手要他下去辦。

  「是他要你來的么?」顧游蕭看著自己面前穿了一身皂白色深衣的年輕人。丁白裴還是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傳言里殺伐果斷的攝政王。

  顧游蕭正值而立之年,剛剛巧是最好的年紀,他的眉眼英姿勃勃,那有如鷹隼的眼睛落在了丁白裴身上,讓他無端的生出了一股子不適感。

  他想起來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也就只能遂著顧游蕭的意思,伸手接過了他手裡面剛剛沏好了的茶盞。

  幽幽的茶香氣打著旋往上飄,丁白裴斂下了眉眼,語氣裡面多了一絲柔和的意思來,「攝政王爺會錯意了。」

  「哦?」顧游蕭的眼睛膠在了丁白裴的身上,「本王見著丁先生的品性,不像是那種無事就會跑來寒舍寒暄之人啊?」

  丁白裴只覺得自己在被毒蛇窺伺,他驅逐掉了自己心裏面的雜念,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面前的茶盞,說的話端然是一副子正兒八經的做派:「王爺說笑了,丁某此次前來,就是想要和王爺請教一些問題。」

  「呵,有意思,」顧游蕭端起了茶盞嘬了一小口,語氣裡面多了些許譏諷,「本王那個傻侄兒,沒想到他一開始拒絕了本王的建議,現下倒是後悔了。」

  只一句話,就在丁白裴的心裏面掀起了驚濤駭浪來,攝政王這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陛下先前就已經……

  正這般的想著,丁白裴心裏面不自禁的多出了一股子緊張的意思,他這般做會不會越俎代庖了?

  萬一再惹著了陛下發怒,他正這般的想著,心思更加紛亂了。

  一時間也忘卻了自己來找顧游蕭的目的。

  而顧游蕭施施然的看著面前男子,把他的慌亂悉數看在了眼睛裡面,這才不輕不重的放下了自己手裡面的茶盞,眼睛裡面多上了些許笑意:「所以,丁先生,你是和我的好侄兒一般的目的么?」

  丁白裴心下暗暗叫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面前的攝政王可以說是千年的狐狸,她又如何斗的過面前的這位,他索性也就直接的開了口,低低的道:「還請王爺指點一下現今皇后中毒一事。」

  「本王和本王那沙侄兒說過了,怎麼?丁大人也想要知道么?」顧游蕭斜睨了面前的那男子一眼,眼神裡面帶上了些許的笑來。

  「……,」丁白裴默然,見此形狀,顧游蕭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雖然面前的丁白裴忠心耿耿,但是他最大的一個缺點就是腦子裡面轉不過彎。

  不能夠理解事情的是非曲直,太過於嚴肅剛正,正這般的想著,顧游蕭卻是輕掩檀口,低低的笑了一聲,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得諷刺的意味:「既然丁大人這般的想聽的話,那麼本王也不是那等子小氣的。」

  正說著,顧游蕭附在了丁白裴的耳朵邊上說了幾句,他的眉眼裡面依舊是溫和一片,但是聽有了那般驚天秘密的丁白裴臉色有些發白,他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眉眼裡面多了些許不確定來,「王爺的意思是……」

  「嗯,」顧游蕭的眼神依舊是一派的平淡,他定定的看著面前丁白裴顯而易見的手足無措,他手裡面握著茶盞的力道不自禁的多增添了些許,「如若是丁先生不相信的話,那麼就請丁先生拭目以待吧。」

  「不,」丁白裴下意識的開口打斷了顧游蕭的話,定定的看著面前的攝政王,他末了還是鬆開了自己的收,語氣裡面卻是多上了些許的笑來:「丁某相信攝政王。」

  正如顧游蕭所說,等到丁白裴回宮的時候,看著面前的少年帝王顧月白一字一頓的剖析著自己得心事的時候還是情不自禁的低低感嘆了一句,姜還是老得辣。

  故而丁白裴是越發的對攝政王顧游蕭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正這般的想著,他卻是快步走到了面前的男子面前,朗聲道:「依著微臣愚見,只怕是事情另出有音。」

  「哦?」顧月白斂下了眸子,看著面前的丁白裴,心思微微一動,實在是好奇的很,他到底是要說出什麼個子卯丁年。

  等到了他聽完丁白裴的話,他的眸子裡面閃過了一絲失望的意思。

  原因無他,丁白裴說的和顧游蕭得話無甚麼差別,都讓他有些王懷疑起了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一手給提拔上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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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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