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宫廷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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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宫廷走水

  「不好了,不好了!皇後娘娘宮裡面走水了!」深夜,猛然迸發出來的女子的夾雜著尖銳的哭泣聲一下子就劃破了整個皇宮的寂靜。

  本就是深秋,那椒房宮的殿裡面早就成了一片火海,房樑上的木頭都燒的嗶啵作響。

  「……,」顧月白是被那外面的呼喊聲給驚醒的,還未曾穿外衣,就慌亂的跑到了椒房宮。

  看著椒房宮面前的潑天大火,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落空了去。

  他一把奪過了身邊內侍手裡面的水盆,一下子澆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卻是一個箭步沖著那椒房宮柳婉音所在得房間裡面沖了過去。

  那小德子忙拉住了顧月白的衣袖,語氣裡面多了些許慌亂的意思:「陛下!你龍體要緊,裡面的皇後娘娘讓奴才們去救吧!」

  「休得阻攔!」見著小德子居然敢狗膽包天的拉住了自己的衣服,顧月白又氣又怒,猛然一個巴掌摔在了小德子的臉上。

  映著那火光,小德子臉上的巴掌印反倒是清晰可怖,他也不管那顧月白心裏面的想法,心裏面卻是只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能夠讓陛下道那麼危險的地方去。

  正在他準備再伸手的時候,卻被顧月白一抬腳給踢了出去:「放肆!朕要做的事情,我看你們哪個敢阻攔!」正說著顧月白就不管不顧的沖了進去。

  見此形狀,小德子心裏面實在是無奈了,猛地跺了跺腳,看著後面的幾個內侍:「都傻愣在那裡做什麼?!跟緊陛下啊!」

  正說著,卻是帶頭朝自己的身上潑了一大盆水。

  顧月白剛剛進了那火場,這才發現這火場裡面的濃煙居然如此之多,他小心翼翼的掩住了口鼻,佝僂著身子,想要於一片火光中搜索柳婉音的身影。

  他的心裏面不自禁的瀰漫上了一絲痛苦的意思,正這般的想著他眼睛里的淚水充溢了眼眶,還沒有等到他落了下來,就蒸發了去。

  正在顧月白準備撥弄開了面前的著火的珠簾,準備大踏步進去的時候,不曾想,就見著面前屋樑上面前的一根橫木,卻是猛地晃了晃,一下子栽了下去。

  「陛下!」小德子一眾忙把顧月白拖了開來。

  看著那橫木砸在了地上,那小德子的眼神裡面多上了些許絕望的意思來。

  他心裏面清楚的很,要是再這麼下去,別說找到皇後娘娘了,只怕是皇上也都要折在這裡面。

  正這般的想著,他立馬當機立斷的就拉著顧月白帶他出來。「咳咳咳,」顧月白是被一群內侍給抬出來的。

  他原先俊朗的臉,一下子被弄得臟污不堪,但是那雙眼睛卻亮的很,那眼睛裡面充斥著絕望。

  看著顧月白這般的表情,小德子也是暗暗心驚,他方才在火裡面只顧著保護顧月白,不曾注意到了他臉上的表情。

  因為剛剛才火焰的炙烤,顧月白的聲音已然變得有些嘶啞了起來:「給朕好好搜救!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瞧見了顧月白眼睛裡面的痛色,小德子的心裏面也是十分的酸楚,他忙點了點頭,轉頭斥著一邊的幾個弟子來:「都傻站在那裡做什麼?!」

  「還不快去把皇後娘娘給陛下救出來!」正在小德子轉過頭和顧月白說話的時候,卻見著面前的陛下卻是一歪頭昏了過去。

  ……

  「小姐……」芍藥輕輕的喊了一聲身邊的人,卻見著柳婉音定定的看著遠處那衝天的火光,臉色沒有多少的波瀾起伏。

  椒房宮的那一場火,就是她點的,果真是大的很,大到了把那一小片的天空都照亮了。

  柳婉音握緊了一邊的芍藥的手掌,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笑來:「走吧,我們先去欣陽關。」

  欣陽關?芍藥好奇的眨巴著眼睛,還沒有等到了她說話,她就見著柳婉音拉著她飛檐走壁了起來。

  呼吸著這難得自由的空氣,芍藥心裏面還是覺得有些不踏實。

  她和柳婉音早就已經是換上了宮廷內監的衣服。

  她抬眼看著面前得那守門的士兵,心臟卻是跳的越發的快了。

  只需要邁過了那一道關卡,那麼她就可以和小姐重獲自由!

  「站住!都是做什麼的?」正在芍藥心裏面暢想著以後的時日的時候,那士兵卻是快步走了過來。

  還沒有等到芍藥縐出一個理由,就見著柳婉音搶先一步擋在了芍藥跟前,故意掐著嗓子,模仿著那內侍的話:「兩位大爺,我們是皇後娘娘宮裡面的內侍,皇后整宿都睡不著覺,想要吃宮外的桂花露安神。」

  「欸,」那守衛的另一個士兵也是可憐的看了他們一眼:「也是難為你們了,這麼大晚上,皇後娘娘居然想要和桂花露。」

  「可不是么?」柳婉音掐著嗓音,美目裡面劃過了一絲鬱鬱不樂得神采:「今兒個也不知道怎麼得,就突然發了瘋。」

  「只是可憐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主子要是做什麼,自然都是得答應了去。」

  那兩位士兵哪裡樂意再聽著柳婉音的抱怨,只要她出示了一下皇後宮裡面的牌子就放她出去了。

  等到那柳婉音和芍藥兩人離開了那重重高院的宮牆,芍藥這才輕快的笑出了聲,她不敢相信的是,自己居然時這般的輕而易舉的就離開了宮殿:「小姐!」

  好像是聽出了芍藥語氣裡面的歡快,柳婉音轉過了頭,笑著看著面前的芍藥,卻聽見了芍藥看向了某一處角落:「小姐,我們不回去了嗎?」

  芍藥說的正是丞相府,柳婉音轉過了頭看著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沉默了良久,輕輕的搖了搖頭,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的溫柔來:「我想,父親他有著自己的計劃,我們的計劃就是離開皇宮。」

  「而我也只不過就是父親的一顆棋子罷了。」柳婉音的語氣裡面並沒有悲傷,反倒是芍藥有些可憐起了面前的小姐來,她拉住了小姐的手,俏皮道:「既然小姐不願意回去的話,那就不回了,索性那個地方也沒有什麼好獃的。」

  「嗯。」見著芍藥這般勸解著自己,柳婉音的心裏面也是多了一股子的溫暖來。

  她抬起了眼睛,看著那空寂無人的街道,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的冷意來:「看來我們得加快速度,在顧月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離開皇城!」

  正說著,柳婉音就拉著芍藥快步跑到了那巷子的深處,輕輕敲響了那門環。

  房間裡面卻是響起了一位小童的低呼聲:「來者何人?」

  「晚來雨雪天,忽見樓前月。細看非冷月,茫茫柳樹間。」柳婉音飛快的報出了暗號,卻見著一位小廝探出了一個腦袋。

  見著那兩個穿著小內侍衣服的人,忙拉著他們的手,溫聲道:「公子你們快點進來。」

  「嗯,」芍藥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被那人拉進了房間裡面。

  柳婉音只皺著眉頭,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小廝,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的困惑的意思:「怎麼你這般的臉生,好像是先前從來沒有見過。」

  「公子你多想了,我前段日子回去丁憂。」那小童手腳倒是利落的很,沏上了一盞熱茶,看著那手上的熱茶,柳婉音的心思慢慢安定了下來。

  見著面前的人這般的解釋,柳婉音倒是放下了心來。

  「事情都怎麼樣了?」對於柳婉音的問話,那小童自然是說了出來,他的語氣裡面帶上了些許的笑來:「放心吧,公子,我們都安排妥當了,只是……」

  「只是什麼?」柳婉音敏銳的捕捉到了那小童語氣裡面的不對勁,忙追問出聲。

  等到下一秒,那小童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卻是一副詭秘的笑意:「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臉面,請皇後娘娘賞光一下,來到寒舍一敘呢?」

  柳婉音只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開來,她眯起了眼睛,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小童,語氣裡面滿是冷意:「你是誰?」

  「皇後娘娘這般問話,是不是有些晚了?」那小童低笑出聲,卻見著柳婉音只定定的看著自己,一言不發,這才卸掉了自己臉上得那一層面具。

  等到看清楚了面具后那一張臉時,柳婉音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語氣裡面滿是不可置信:「是你?!」

  那來人輕輕點了點頭,語氣裡面多了些許笑意:「正是本王。」

  「不知道本王有沒有這個榮幸,來和皇後娘娘做上一筆交易呢?」對於攝政王這番奇怪的要求,柳婉音卻是蹙起了眉頭閉口不答,只冷聲道:「你是如何得知本宮身份的。」

  顧游蕭只定定的看著面前眉眼如畫的女子,眼神溫和,好像是在看自家小輩一般:「皇後娘娘,你確定是要用本宮這個詞自稱嗎?」

  被顧游蕭這般軟軟的一懟,柳婉音不自禁的紅了臉。

  他說的倒也沒錯,自己從深宮裡面逃了出來,以後也是不得再用這個詞。

  正說著,卻見攝政王對自己端起了茶盞:「今兒個,我們就以茶代酒,恭喜皇後娘娘,成功逃離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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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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