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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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芍藥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能夠理解了路逸陽話語裡面的意思,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的困惑,定定的看著面前的路逸陽:「路小將軍你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我們這酒館開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突然想不開要走呢?」
「呼,那就好。」路逸陽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有了芍藥這麼一句話,那麼他就可以放下了心來。
那個剛剛才莫名其妙的男子,無論他再怎麼巧舌如簧,始終還是比不過芍藥姑娘一句話的份量。
心想到了這裡,路逸陽只覺得自己的心頭暢快了些許,就和芍藥作辭。
等到第二天,路逸陽心裏面藏著事情,一宿也沒有睡好覺,起了一個透早。
卻見著營帳裡面的士卒們在哪裡紛紛的討論。
「誒呀,這蘇家大娘子也真的是,一聲招呼也不帶打的,就這麼悄悄走了。」
「是啊,」那接話的那個人也是一臉肉痛的模樣,語氣裡面滿是酸楚的意思:「就真的不聲不響的走了,害的老子去買肉包的時候撲了一個空。」
「你是不知道那蘇家大娘子的肉包子啊,吃了人可以多練上幾個小時欸!」那人的語氣裡面有著說不出的懊悔:「早知道蘇家大娘子今兒個走,哪我昨兒個就算是牟了命也要多屯上一個月的肉包子!」
一聽他們這般的說,路逸陽的心裏面多上了些許慌張的意思,忙揪住了一個士卒冷聲問道:「你們再說什麼?」
被頭頭這莫名其秒的情緒給弄懵了,那士卒獃獃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頭,我們再說,蘇家大娘子走了。」
一聽到了這句話,路逸陽忙鬆開了手,撒開蹄子朝著柳婉音的酒館奔去。
那不明就裡的士卒見著自己的頭兒一下子就躥了出去,忙大聲呼喊道:「頭兒,你要去哪?」
「再等段時間我們就要開始操練了!」
可惜,路逸陽置若罔聞,徑直的跑到了那蘇氏酒館那裡,看著那酒館上面前的大銅鎖,路逸陽的心裏面空了空。
昨天晚上的那個人說的沒有錯,他賭輸了。
輸的徹頭徹尾,一敗塗地。
欣陽關外,一輛馬車立在了城牆底下,顧游蕭看著穿這棗紅色琵琶袖長襖的女子,忽而嘴角綻開了些許的笑意來:「你和她不一樣。」
早就知道了顧游蕭所有事情的人,怎麼不清楚顧游蕭所說的她到底是誰,無非就是當今的太后罷了。
柳婉音的嘴角綻開了一絲笑,在芍藥的攙扶下,小步邁上了馬車,這才轉過了頭看向了面前的顧游蕭,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溫和來:「都已經是多少年前的陳年爛穀子的事情了,何必再說呢。」
顯而易見的是,柳婉音的這番話反而是取悅了面前的顧游蕭,他點了點頭,溫聲道:「還是侄媳婦看的透徹。」
只一句侄媳婦三個字倒是讓柳婉音有些失神,她旋即嘴角輕輕的笑出了聲:「我哪裡是什麼侄媳婦,我都已經被廢了。」
對於柳婉音這番的說辭,顧游蕭自然是置若罔聞,抬眼笑意盈盈的看著面前的柳婉音,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揶揄的意思:「要是當年的事情,我可不相信這其中沒有侄媳婦做推手。」
「……,」被顧游蕭一語戳破了自己的心思,柳婉音也是十分的不好意思,不自覺的羞紅了連,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的扭捏:「當時是相看兩相厭,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按理來說,我已然走出了這深宮,但是我卻總是懷念從前。」
對此,顧游蕭搖了搖頭,語氣裡面多了些許爽利的意思來:「那麼這也可能就是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
兩人相視而笑,卻是對於京城裡面發生的暗涌閉口不談。
「小姐……,」芍藥欣喜的掀開了馬車帘子,看著那京城絡繹不絕的景色,語氣裡面滿是雀躍,她不過就是闊別京城一年有餘,現下看著京城那番子的景象倒是十分的新奇了起來。
對於芍藥這番的作態,柳婉音不自覺的柔和了表情,但是語氣裡面依舊是多上了些許責怪的意思:「剛剛才一路上讓你喊我什麼的?」
「誒呀,姑姑,這不是都已經習慣了喊小姐了么?一時半會兒要奴婢改口倒是十分的困難。」正說著話,芍藥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柳婉音輕輕的點了點她的腦袋,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蹭怪來:「可千萬要記住,到了京城顧游蕭布置的地方,可千萬不能夠說漏嘴,要知道那個地方魚龍混雜,要是我們稍有差池,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見著了柳婉音這般嚴肅的表情,芍藥也是不敢大意,俏皮的喊了一句:「知道了,姑姑,還請姑姑放心!」
見此形狀,柳婉音這才放下了心,安安靜靜的等著顧游蕭的馬夫把自己主僕兩個送到了目的地。
等到兩個人下了車子,芍藥環顧著那大院子,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驚訝的意思來。
而顧游蕭也是快步走了過來,溫聲道:「這是我從前買的別院,只想著到時候顧月白登基能順利掌控朝政后,我就辭官在別院裡面養老,沒想到在今天派上了用場。」
「嗯,多謝舅舅了。」柳婉音點了點頭,既然顧游蕭喊了自己那一聲侄媳婦,那她也是要把顧游蕭當做家人看待。
顧游蕭擦著自己額際布上的一層薄汗,又和柳婉音吩咐了幾件事情,他就大踏步的離開了。
柳婉音因為長途奔波,不怎麼舒服,就在芍藥收拾的時候,快步回到了房間了。
「誒呀呀,小姑娘你們是剛剛搬過來的吧?」那芍藥正在打掃得時候,卻見著院子門口站了一位老婦人,卻是熱情得朝著她送了些許瓜果蔬菜,語氣裡面帶著笑:「這地方好久沒有人來住了。」
「我們鄰里還都以為這主人都離開京城了呢!現下你們一來,只怕是我們這裡也是要熱鬧了呢!」那老婦人左不過五十多歲,做個普通的農婦打扮,為了追求好看,那老婦人的鬢角處還別了一朵小小的絨花。
見著芍藥千恩萬謝的收下了自己的饋贈,那老太太可以說是笑得見牙不見眼,迅速和芍藥熟絡了起來。
而芍藥一直記著路上小姐對於自己的耳提面命,只說自己和自家姑姑本來是想投奔京城的親戚,可是那些親戚只覺得她們寒酸,只把那別院給她們住。
「誒呀,那他們一家子也太壞了吧!」一聽到了芍藥這麼一說那個老婦人只覺得心裏面氣不打一出來。
旋即就拉住了芍藥的手,溫聲寬慰道:「既然你們都已經在這裡面住了下來,那就安心,俺們村落裡面的人可都是互幫互助的。」
有了那老婦人這麼一句話,芍藥自然是連連點頭,等到了柳婉音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到了晚上,看著芍藥正洗著瓜果,柳婉音的語氣裡面多上了一股子好奇來:「這才剛剛來這裡,也就隨意將就一下就好了,做什麼要跑到了兩里遠的集市去買這些勞什子東西。」
聽著柳婉音這麼一說,芍藥的心裏面清楚帶很,只怕是自己家的小姐誤會了,她笑意盈盈的把瓜果端到了柳婉音面前,溫聲道:「小姐你想岔了,這些可都是早上的時候那左右鄰里送的。」
見此形狀,柳婉音心裏面也是明白了些許,對於芍藥這般也是頗為不贊同的鄒起了眉頭:「但是也不能夠平白無故的受了別人的東西,芍藥等到趕明兒的時候,你去集市也買些東西回來,左右那顧游蕭送的盤纏也是夠的。」
「是。」芍藥忙答應了下來。
而柳婉音卻是沒有多少心思吃飯,她手裡面拿著了一章顧游蕭要走時塞給她的信封。
那信封總共也是5頁這樣,但是那上面的內容卻是看的柳婉音心驚肉跳的很。
她現下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那顧游蕭的眼神裡面總是憂鬱了。
要是突然發現自己喜歡多年的女子,一夕之間換了面目,先是請來了留仙老人處處給自己下套,然後又讓顧月白褫奪了自己的王位。
依著顧游蕭的性子,他做大權獨握的攝政王,本意也就是為了鍛煉顧月白,要是顧月白能夠依靠著自己的本事把他這個皇叔扳倒,那麼他自然是心甘情願。
可是那太后突然來了這麼一通揠苗助長的操作,雖然是沒有傷著顧游蕭多少的實力,但是卻讓他計劃打亂了不少。
雖然說超出了計劃外,顧游蕭還是心甘情願的離開了,但是太後接下來的操作,實在是讓他無法忍受。
她借著顧月白被嫻貴妃毒昏迷的時間,不顧著給顧月白治病,反而書和丞相裡外勾結,自己在那裡做了垂簾太后!
一時間,顧游蕭對於太后多年的情誼也是消散了個乾淨,他只想把顧月白給救回來,讓權力重新回到了那小侄兒的手中。
雖然那太后的動作傷不到根本,但也讓他實力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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