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王阿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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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找到王阿婆的時候,她的屍體早就涼透了,周圍的狼腳印說明她是在菜草藥的過程被狼襲擊了的。
對於這樣的結果,芍藥自然是不能接受,可是礙於那樣的證據,她也是無可奈何,只對著柳婉音小聲抱怨:「王阿婆身子骨好,怎麼可能會遭此橫禍。」
也因著了這個由頭柳婉音見到了王阿婆家的兒子,果然是孔武有力,但是眼下那個漢子聽此噩耗,早就哭成了一個淚人,鄰里也是不忍心,忙把他安撫了下來。
等顧游蕭再一次過來的時候,柳婉音不經意的說起了這茬的時候,卻聽著顧游蕭詭異的沉默了:「你剛剛說他們家的兒子是賣野味的?」
「嗯,」柳婉音不解其意,抬眼看著面前的顧游蕭,語氣裡面沒有絲毫的遲疑:「莫說是民間,他們宮裡面吃野味也是常有的事情,以這個謀生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卻只見著顧游蕭搖了搖頭,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遲疑的意思:「可是眼下是冬天,這冰天雪地的那王阿婆怎麼突然就會想起來采草藥。」
「更遑論,冬天野味不多,那野味無非就是熊掌之類,這些普通的人家也是吃不起的。」聽由了顧游蕭這般的分析,柳婉音也反應了過來,擰著眉頭道:「只怕是有人背地裡面搞鬼。」
「那就麻煩舅舅去查看那所謂的野味來源。」顧游蕭輕輕點了點頭,溫聲道:「我這裡,所知道的那些官員的嗜好都記在了本子上。」
「等到了明兒個讓屬下回王府一看便知。」二人商定了決策后,正在顧游蕭準備離開的當口,就聽見外面響起了喧嘩的吵鬧聲。
「我先出去看看。」柳婉音蹙起了眉頭,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冷然的意思,她聽著芍藥的聲音裡面好像是帶上了些許哭腔。
等到了柳婉音出來的時候,那一群人的爭執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環節,而為首的弄一個,好巧不巧就是那王阿婆家的兒子,柳婉音的眼神裡面掠過了一絲困惑,這王阿婆家的兒子怎麼帶著一夥子人來自家鬧事。
正在她心存疑慮的當口,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把芍藥扯會到了自己的身後,看轉面前的男子,語氣冷然:「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姑姑,」剛才芍藥一直強撐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眼下見著柳婉音來了,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王大哥突然帶著一大幫子人過來,說他娘親是被姑姑害死的。」
「所以侄女就和他爭執了起來。」說到了後面,芍藥的聲音越發的低了,到最後泣不成聲。
「好了,」柳婉音忙伸出了手,給她順好了呼吸,卻是抬眼看著面前的王阿婆的兒子,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冷然的意思:「你為何空口白牙污衊我們?」
「呵,」見著柳婉音死鴨子嘴硬的模樣,王武的心頭怒火熊熊燃燒,看著面前的女子,他恨不得把拳頭砸在了柳婉音的臉上。
「要不是因為你,我娘就不會死。」王武語氣激烈,而柳婉音則是聽得雲里霧裡,但是王武下一句話就是把她給氣笑了:「呵,當真是有意思。」
「我從來沒有和你娘說過要去吃靈芝的事情,」柳婉音忙拉起了芍藥的手,而芍藥自然是瘋狂的搖頭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無奈的意思,旋即就見著柳婉音低低的笑出了聲:「我既然沒有說出這個要求,那又從何說起來,你娘親是因為我的緣故才離開的呢?」
柳婉音心裏面清楚的很,自己說的話是有些惡毒,但是她也實在是不能夠忍受面前的王武仗著自己娘親對於自己的恩情把髒水朝著自己和芍藥的身上潑,想到了這裡,她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譏諷的意思來:「還請王兄弟拿出證據再說吧。」
「呵,」王武冷笑連連,從自己懷裡面三下五除二的掏出了一張紙來,直直的懟到柳婉音的臉上:「這是我娘親日常記事的手札,你說這算不算證據?」
柳婉音抬眼看著距離自己極近的紙張,果不其然上面有一條,要上山給蘇家大娘子采靈芝補身子。
「看完了么?!」見著柳婉音一目十行的瀏覽完了那紙張,王武又小心翼翼地把那紙疊起了放在了自己的懷裡。
怒視著自己面前的柳婉音,赤紅著眼睛,語氣裡面多了些許冷意:「就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才害的我娘親這樣橫屍荒野!」
「夠了!」正在柳婉音準備辯駁的時候,就見著那屋子裡面驀地響起了一聲男子的聲響,眾人循聲望過去,見著了那來人穿了一襲暗色袍子,身子玉樹臨風,看著模樣就氣度不凡,見著了那人出來,四下里的村民都紛紛噤了聲。
而王武見著了顧游蕭出來,眼睛裡面閃過了一絲喜意。
「你方才說的那張紙,讓我看看。」顧游蕭走到了王武的面前對他伸出了手。
可惜王武卻是絲毫不肯理睬,只冷眼看著面前的顧游蕭,語氣不屑:「我可不敢給你們家看,明著了寫在了紙上的東西,都可以反口不認賬,這要是我們怎麼相信你?」
「萬一到時候你把那紙張給我撕了呢?」王武這番話也是博得了一旁聽眾的認同,自然是點頭附和著,對於他這番無禮說辭,顧游蕭不動聲色道:「可惜的是,你紙上的墨跡還不曾干透,邊緣有了些墨印。」
「看來你做活還是不夠細緻。」
因著了顧游蕭這一番話,那村民都過去看,果不其然,那紙上有些墨印,而反觀顧游蕭則是笑意盈盈的看著面前的人,語氣裡面多了些許譏誚的意思:「那就麻煩你告訴我一下,按理說這種記事的都應該提前把事情寫好,那麼等到你發現的時候,這紙張必然是已經干透了的。」
「那你現下這般動作又應該作何解釋?」被顧游蕭一語戳破了他的造假,王武嘴角勾起了一絲笑,轉而說道:「這還是我母親教給我的辦法。」
對於那一眾村民疑惑的眼神,王武笑著解釋道:「因為娘親給我物色了個媳婦,我這種山裡人也就想拿著這話來考驗下那姑娘。」
芍藥聽著王武這般的說,顯然是被面前這般無恥的男子給驚呆了,她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子正在她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見著這般牽強的借口被一邊的一眾人一語戳穿了。
「王武啊,你這就不厚道了,當時你喊我們過去欺負人家姑娘家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個話頭一起來,接下來的一眾人也是應和道:「就是。」
在一眾人的指責中,王武漸漸的漲紅了臉,卻是撥拉開了村民們跑了出去。
眼見著王武落荒而逃,那真相自然是不辨而白。
等到村民四散開來,那顧游蕭的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擔憂的意思:「這段日子,你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
「嗯。」柳婉音輕輕的點了點頭,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認真,她蹙著眉頭道:「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發了什麼瘋。」
看著面前的女子,顧游蕭搖了搖頭,輕輕嘆了一口氣,溫聲道:「我覺得事情遠遠不會這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柳婉音抬眼語氣困惑,卻見著顧游蕭緩緩道:「方才我在屋子裡的時候,就感覺那王武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往我這裡看。」
「好像是在看屋子裡面有沒有人似的。」正說著,顧游蕭不自禁的轉著自己手裡面的玉扳指,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沉思:「我覺得那王武應該是想要逼我出來。」
「啊?」柳婉音訝異開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怎麼會?」
「那王武左右不過就是個鄉村野夫,」柳婉音蹙緊了眉頭,下意識就否決了顧游蕭的說法:「他哪裡來的主意?」
「那要是倘若他背後有人呢?」只一句話,就把面前的柳婉音說的陷入了安靜,她嘆了一口氣,顯然是不願意相信。
可是顧游蕭接下來說的,卻是要她無法反駁:「一來,那王阿婆冰天雪地的出去踩什麼草藥,二來那王武才剛剛回來不安排喪事,反而是過來找你的茬。」
顧游蕭的語氣里多了些許斟酌的意思:「現在你還覺得這不可能么?」
柳婉音默然,不自禁的咽了咽自己的喉嚨,語氣裡面多了些許無奈的意思:「那眼下,只能逐個排查了。」
「那要是王阿婆也不知道她兒子要做甚呢?他的職業也是假的,我們這樣做不過是海底撈針,而且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顧游蕭聽著模樣也是十分的沮喪,他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柳婉音,她抬起了眼,語氣里多上了些許鋒芒:「我想起來了!」
對上了顧游蕭殷切的眼神,柳婉音自然是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說道,「你想,現在這才剛剛過了年關。」
「京城裡面,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平頭布衣,都需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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