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月白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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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月白蘇醒

  「柳丞相,你是覺得這樣就可以解決事情么?」顧游蕭冷下聲音。

  對於那顧游蕭的話,那柳丞相卻是沒有一點點反應。

  「呵,攝政王,打攪了。」柳丞相看著面前的顧游蕭,聲音多上些許的瘋狂來。

  「只要今天讓羽林軍把你們全部都解決了,」柳丞相的眼神燃燒起一團火。「那事實也就無從讓人知曉。」

  「等到最後,老夫才是最後的贏家!」此刻柳丞相已然進入癲狂的狀態,他怒喝出聲。

  「呵,想得可真是周到啊。」顧游蕭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自己手上的玉扳指,語氣裡面依舊是帶上些許的淺笑。

  「那柳丞相你到底是有著多大的自信,才覺得面前的這些羽林軍可以被你所用的呢?」只一句話,就可以說是把面前的柳丞相弄得方寸大亂,他蹙緊眉頭,那有如鷹隼般的眼神,死死膠在的顧游蕭身上,冷哼一聲:「能不能的話,試試就知道!」

  可惜的是,見著柳丞相這般的執迷不悟,顧游蕭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既然這柳丞相這般卓有成效持續作死,那也就怪不得他下手狠毒了。

  顧游蕭的語氣譏諷,卻是冷哼一聲:「那就勞煩柳丞相再看看吧!」

  見著顧游蕭陡然變得狠戾的聲音,柳丞相的心裏面生出一股子的不安來。

  他抬眼看著那一眾的羽林軍,緊鎖著眉頭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一眾人,都是一動不動的。

  柳丞相的臉色迅速灰敗下去,踉蹌後退了幾步,他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裡面響起一聲嗡鳴。

  完了,他心下已經瞭然自己這一次大抵是大勢已去。

  ……

  柳婉音只覺得自己等待了漫長的時間。

  不知道等多久,等到她再度見到顧游蕭的時候,她隱約的覺得那顧游蕭的一身玄衣廣袖上面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她也沒有換下身上那沾染血跡的衣服,鬢角凌亂,柳婉音獃獃地抬起眼睛,望向看著面前的顧游蕭,聲音輕的很,好像一陣風就可以輕易吹走:「你們那裡,都結束了么?」

  「嗯。」顧游蕭輕輕的點點頭,語氣里沾染些許愧疚:「對不起。」

  「沒有必要說對不起。」柳婉音的語氣裡面多些許疲憊來,她闔上眼帘。

  她今天一滴水都沒有喝,一直等到第二天晌午,才見著顧游蕭回來。

  柳婉音嘴角牽扯出了絲絲笑,笑容悲切,她再度抬起眼,眼神空洞的很。她的聲音裡面多上些許的悲傷。

  「只要我們可以達成最後的目的,那麼無論我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那也都是值得的。」

  這其中的代價,自然是包括芍藥的死亡。

  柳婉音默默的在心裏面加上一句。

  「等到陛下蘇醒的時候,我自然會讓陛下分級論功勞賞賜。」見著柳婉音這副子悲痛欲絕的樣子,顧游蕭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能夠做一些綿薄的安慰。

  「不必。」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那柳婉音想都沒有想,就搖頭拒絕,溫聲道:「我到時候,帶著她的屍骨回家。」

  「你是說,你要回去欣陽關嗎?」顧游蕭定定的看著面前的柳婉音,輕咳幾聲,這才問出了聲,語氣裡面多上些許的無奈來:「那你不打算回皇宮嗎?」

  「……,」柳婉音獃獃坐在床上搖搖頭,但是臉上還是明顯的露出一抹躊躇,但是下一秒又堅定的搖搖頭:「不打算。」

  「不看看嗎?」顧游蕭見著面前的柳婉音這副堅決的模樣,語氣多上些許的懇求。

  現下他侄子的後宮,後宮裡面沒有多少的人。

  也就只有柳婉音一個。

  看著那柳婉音的模樣,顧游蕭的心裏面也是清楚的很,柳婉音她其實也是對自己的侄子有意。

  他們已經錯過這麼長的時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可是現下柳婉音這番的拒絕的模樣,顧游蕭也是不知道如何開導面前的柳婉音。

  他輕輕嘆一口氣,眼神劃過一抹無奈:「既然如此,那不如我等一段時間,再送你回欣陽關吧。」

  「現下收拾殘局也需要些時候,等我忙好這裡再送你回去。」

  左右他那個傻侄子總歸是要努點力,無論怎麼說,有些事情,也不能總讓他這個舅舅代勞。

  他正這般的想著,只嘆一口氣。

  ……

  顧月白只覺得自己睡著,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他困惑的抬起眼,卻見著面前籠罩著那道陰影,是那個他怎麼也不想見到的人。

  是顧游蕭。

  「攝政王,你如何在這裡?」顧月白皺起眉頭,他冷哼一聲,卻是不自覺的轉頭看向一邊的內侍。

  得趕快把小德子喊過來,讓他把顧游蕭給趕走。

  可是自己的寢殿裡面空蕩蕩的。

  一個人都沒有。

  這什麼情況?!

  正在他這般的想著,猛地爬起身子,那鑽心的疼痛,讓他不自覺的倒吸一口氣。

  他只記得自己在最後的時候,那嫻貴妃給自己送一碗湯,再之後的記憶他是一片茫然,他雖然說不喜歡那嫻貴妃,但是礙於太后的壓力,自打柳婉音離逝后,他就被太后強壓著要延續皇家的香火。

  而李琳琅也早就已經死亡,而那嫻貴妃自然也就成後宮裡面唯一的一個大頭。

  正在他這般的想著,顧月白的臉上不自禁的嘆一口氣,臉色變幻好不精彩。

  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說,蘇雲嫻該不會被鬼迷心竅了吧……

  正在他這般的思量著的時候,顧月白的語氣裡面多上些許的冷意。

  「是不是你給朕下藥。」

  「……,」顧游蕭的也是有些無奈摁了摁自己眉頭,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怎麼說自己的傻侄子,見著顧月白這副子警惕的模樣,顧游蕭輕輕的嘆一口氣,「你可知道,你已經昏睡一個月。」

  「你說什麼?」幾乎是下意識的,顧月白暴跳如雷,語氣裡面多上些許的冷意:「顧游蕭,你好大的膽子!」

  「……,」看著那和太后如出一轍的話,顧游蕭的眼神一寸寸冷了下去,等他再度看向顧月白的時候,卻是大大咧咧的把事情都告訴了他,心裏面也是多上些許無奈起來。

  「你母后夥同柳丞相意圖謀反,現下已經被關押在天牢。」顧游蕭見著那顧月白這般的不相信自己,他也懶得再多說些什麼。

  左右他也沒有多少日子好過得,也就乾脆放手,讓顧月白收拾殘局。

  他也是樂的逍遙。

  「你這是什麼意思?」顧游蕭雙手環肩,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個被蒙在了鼓裡,一無所知的侄子,輕輕的嘆一口氣,「要是你心下有什麼疑惑的話,你倒不如就去天牢裡面問一問太后吧!」

  「……,」可惜,顧月白對面前的顧游蕭的話,他是一個字也不相信,聽著顧游蕭這般的說,他絲毫不為所動。

  對於他這番的反應,顧游蕭也是不為所動。好像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一般。

  他負手而立,聲音帶上了些冷,無奈的搖搖頭,「我只是知會你一聲,相不相信都在你自己。」

  正在他這般說著的時候,顧游蕭再度垂下了眼帘,遮掩去眼底的深思,他的語氣微微頓了一頓:「先前那個下毒害你的嫻貴妃,也已經被我關押在天牢。」

  「所有涉事的人,都已經被緝拿起來。」

  顧游蕭的眼神裡面多上些許的憐憫。

  「太後為我備下鳩酒,可惜的是,我早就知道解藥,在她毒發的當口救她一命。」顧游蕭的眼神再也不像先前那般的眷戀,反而是十分的疏離和漠然來:「我建議陛下還是快快去天牢裡面看一下吧。」

  畢竟,他也不敢保證,那太後會不會在牢裡面想不開。

  正在他這般的想著,卻見著那顧月白都來不及穿衣服,火急火燎的往外面沖。

  眼見著顧月白這般,這才剛剛出去,就被面前的顧游蕭伸手就拉住顧月白衣服,清冽的聲音多上語氣裡面多上些許無奈:「都是一國的皇上,怎麼又可以這般的魯莽。」

  正說著,顧游蕭卻是拿起了放在衣架的龍袍,拉起顧月白的衣服,給他換上。

  「給朕換下,朕不要穿這勞什子衣服。」顧月白蹙起眉頭,看著顧游蕭給自己繫上的龍袍,心裏面有著說不出來的變扭感。

  他不過就是想要去天牢裡面看看自己的母后,為何顧游蕭卻是要自己穿的這般的隆重。

  正在他困惑的當口,只見著顧游蕭抿嘴輕笑:「陛下,等到你去就知道。」

  「你來了。」天牢,說是天牢,其實是片水牢,那才剛剛邁下階梯,那顧游蕭的心裏面十分的不舒服,聞著那股子腥臭的味道,讓他幾欲作嘔,太后單獨帶在最深處的牢房,顧月白相距沒多遠,卻見著太后冷聲說著。

  「母后……,」雖然說顧月白對於太后不算特別親近,可是見著太后眼下這副子落魄模樣,顧月白的心裏面也是多上一股子的心酸,他皺起眉頭,溫聲道:「母后……」

  「母后,攝政王說你造反,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顧月白隔著牢籠,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太后。

  而一邊的獄卒也是得了顧游蕭的吩咐,只是在旁邊侍候著,也不主動上前給顧月白打開牢籠。

  看著自己孩子那般凄楚的看著自己,太后的心裏面鬆動些許,旋即嘴角綻開一股子清淺的笑容,語氣裡面多些許篤定:「是他要你來的嗎?」

  顧月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下意識的輕聲試探著面前的太后:「母后,你說的可是攝政王?」

  回應他的是久久的沉默。

  顧月白的心也慢慢跌落到谷底,他把手鬆開來,抬眼看著面前的太后,眼神疏離:「母后,你告訴我。」

  「攝政王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太后沉默良久這才抬起眼,末了就是低低的嘆一口氣:「是。」

  「……,」顧月白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被扎一針,他壓抑下自己心頭的酸楚:「那嫻貴妃的事情,也是出於母后的授意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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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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