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前期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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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柳婉音剛剛準備帶著顧月白離開的當口,卻是意外的發現那兩個正在閑話的妃子,已然是看到顧月白他們兩個。
忙快步走到柳婉音和顧月白的面前,等到那兩位女子走到自己的面前的時候,顧月白這才看清楚那兩個女子的面貌。
心裏面是十分的不屑,也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兩位女子都不是特別美麗,距離柳婉音相隔十萬八千里。
其中的一位女子,居然和同伴說出,要是自己見到對方必然是一見傾心。
顧月白心下冷笑連連,他的嘴角卻是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
那一邊的妃子見著顧月白那容色不太好,她心下惴惴,正在她準備和顧月白請求離開的當口,卻聽見那面前的帝王喜怒不形於色:「你們方才在那裡說些什麼?」
「這……,」那一開始說壞話的妃嬪,儼然眉目裡面掠過一絲尷尬,牽強的笑出聲:「陛下,方才妾身就是再和自己的小姐妹說些閑話。」
「哦?是么?」顧月白略微挑挑眉毛,旋即就是閉上嘴巴。
圍繞在那年輕帝王身邊的低氣壓,實在是把一邊的兩位妃嬪弄得害怕的很。
其中一位實在是忍受不這般無聲的折磨,立刻是撲通一聲跪倒在那顧月白的面前,語氣裡面多上些許哀求:「陛下饒命!方才妾身們都不是故意的。」
正說到這裡,那妃嬪卻是把自己剛剛那同伴的所說的一字不落的重複一遍,她眼下的心思只想著保命,哪裡注意到那同伴怨毒的眼神。
正在她這般說的當口,那柳婉音終究還是發話,她忙拉拉顧月白的衣袖,低聲笑道:「既然他們都認錯,那就把這事揭過吧。」
得柳婉音這麼一句話,顧月白這才放過那兩位妃嬪。
那兩個妃嬪自然是感恩不盡,其中的一位膽大的在離開的當口,悄悄的抬起頭看一眼陛下身邊女子的容顏。
只一眼就讓她自慚形穢,她也是剛剛才被自己那同伴誇的飄飄然的女子,她向來就是自恃美貌,方才她之所以沒有阻止她夥伴,也是覺得夥伴說的對頭。
但是見著面前的女子,她也算是明白為什麼陛下這般的疼寵她。
只見著那女子身上圍著陛下的黑狐裘,她一雙眼睛就好像是那燦爛的星辰,閃爍著瑩瑩的水光。
還沒有等到那妃子再多看一眼,她這才被同伴給拉走了去。
「怎麼剛剛才不讓朕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通?」顧月白的語氣裡面多些許怨怪,看著柳婉音對著自己那般傻笑的模樣,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更加的無奈:「剛剛才她們都那般的說阿音,阿音難不成不生氣么?」
「生氣。」聞聲,柳婉音輕輕的點點頭,卻見著顧月白眼神裡面掠過一絲詫異:「你既然不喜歡這話,那如何阻攔著朕重罰她們?」
「陛下,她們終究是苦命人罷。」柳婉音軟聲道,「他們不如妾身受得陛下喜歡,終其一生,也就只能夠被囚禁在高高的宮牆裡面。」
「妾身先前也是這般的覺得,所以妾身很不開心。」柳婉音的聲音慢慢低下去,她那般哀慟得眼神,看的顧月白心下一顫,旋即心頭湧上一股子的愧疚來:「是朕考慮不周。」
「不,陛下你也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柳婉音抬起臉,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顧月白,那水眸裡面多上一絲溫柔:「眼下,突那公主不明不白的死在重國,突那一族最擅長的就是騎兵疾行,若是讓那突那攻進來,那對於重國必然是重創。」
「等到那個時候,自由遠遠不及生命來的可貴。」見著柳婉音說起這麼一層,顧月白伸手摸摸她的頭髮,溫聲道:「這件事情,阿音你就放心好了。」
「朕早有打算。」顧月白正說著話,卻是抬起眼,定定的望向前方,眉宇裡面滿是自信來,旋即又是溫和的看向柳婉音:「倒是阿音忘了一個人,你當時走的急,還未曾喝上那個人的喜酒。」
對於柳婉音疑惑的眼神,顧月白笑著解惑,溫聲道:「正是丁白裴。」
其實顧月白並沒有欺瞞柳婉音,他確實是早有打算。
他端坐在金殿上,看著那喋喋不休的大臣,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他的手指卻是不停的在龍椅上面敲打著,心裏面是止不住的煩悶,實在是奇怪的很,那丁白裴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可惜的是,那底下的大臣們實在是太過於吵鬧,把他敲擊著龍椅的清脆聲響都淹沒了。
正在他坐立難安的當口,卻見著那於人群中,響起一道洪亮的青年聲音:「大家都安靜一下!」
只消這麼一聲,就把那唧唧喳喳的大臣們都怔住。
正在他們四下裡面迷惑的當口,卻見著那丁白裴卻是闊步而出,見著他這副風程僕僕的模樣,顧月白的眼神裡面掠過些許欣喜。
「臣,丁白裴參見陛下。」顧月白忙抬起手,語氣裡面多上些許的雀躍,「丁愛卿可是發現什麼?」
但見著那丁白裴只垂下眼帘,語氣里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自打太后反叛之後,就已然沒有多少可以激發起他心弦的事情。
他溫聲道:「陛下,突那現下已然準備對我們重朝採取行動。」
「你是……」此話一出,滿場都是鴉雀無聲,還輸一個老成持重的大臣率先的出來,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丁白裴,聲音裡面多上些許不悅來:「丁大人,這葯可以亂吃,但是這話不可以亂說,你有何證據,說那突那準備對於我們重朝動手?」
許是因為太想反駁那丁白裴的話,那大臣下一秒說出來的話都沒有經過腦子,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更何況,那突那在太後生前舉辦的宴會上,還是進貢上他們最為在意的夜明珠。現下丁大人那又是如何說那突那對於我們重朝虎視眈眈呢?」
此話一出,那大臣也是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原因無他,昔日和自己一起吹牛打屁的同僚,卻是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
好像是在說,沒救了你。
顧月白勾起些許諷刺的弧度,他單手握拳,抵在唇邊低低的咳一聲道:「看來石侍郎真的是好記性。」
只一句話,就把面前的顧月白給弄得面白如紙。
他想,他的仕途大抵是到此為止。
「怎麼今天回來的這般的晚。」柳婉音等良久,這才等到顧月白,她忙掃去那顧月白衣服上的碎雪,還沒有等到茉莉上前,她就利落的把他的衣服掛起來。
忙招呼著那一邊因為沒事情干,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茉莉,溫聲道:「快去把那熱著的銀耳羹給陛下端來。」
茉莉忙領著命下去,不多時就把熱騰騰的紅棗銀耳羹給端上來。
顧月白舀著那透亮的銀耳湯,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湧上一股子的暖流,卻是笑著彎起眼睛:「朕有時候想著,若是真的能夠和你做一對普通人家的夫婦就好。」
「可畢竟,陛下我們不是啊。」柳婉音正說著話,卻是趴在桌子上,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顧月白,溫聲道:「陛下,銀耳羹好吃么。」
顧月白默不作聲的點點頭,旋即就是沒頭沒腦的來一句:「朕已經把事情吩咐下去。」
柳婉音指尖微微一頓,嘴角掛上得體的笑容:「陛下是……」
顧月白的眼神灼熱而又熱烈,讓柳婉音壓根就沒有地方可以躲避,就見著面前的人說道:「朕已然做萬全的準備,萬事俱備,只等著那突那那裡有所行動。」
見著顧月白這般的運籌帷幄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柳婉音的心裏面卻是多上一股子心虛,她嘴角勾起一絲笑來:「陛下決定好嗎?」
「嗯。」面前的顧月白眼神堅定的很,柳婉音只覺得自己的心下酸楚的很,要知道在自己的記憶裡面,顧月白一直都是那副子任人擺布的傀儡帝王,但是在她離開不過是一年的時間裡面,那顧月白到底是經歷什麼,這才變成這般的模樣。
見著柳婉音這般長的時間,一直都不說話,顧月白卻是低低的嘆一口氣,眉宇間劃過一絲無奈來:「實在是準備的有些匆忙。」
對上那柳婉音迷惑的眼神,顧月白的嘴角勾起一絲笑來:「若是準備的時間還能夠再長些,那麼勝率還能夠再多上兩成。」
「那陛下,眼下的勝率是多少。」看著面前柳婉音如花笑靨,顧月白不自禁的呼吸一窒,他壓抑下自己心裏面躍動得心思,比比手指:「五成。」
「只有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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