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卸下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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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的意思是……,」雲妃怔怔的抬起臉,此刻她眼睛裡面的癲狂已然是褪去,取而代之是滿滿的苦澀,「陛下他生怕我們對於他不利嗎?」
見著面前的雲妃想通,秋妃的嘴角也是牽扯出一絲淺淺的笑來,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雲妃:「你說的沒有錯。」
「我們歸根結底也是太后選中的,並不是陛下所心儀的。」正在那秋妃說話的當口,就見著她沉沉的嘆一口氣,眼角眉梢都堆砌一層苦意:「現下,陛下對於我們也就是冷處理。」
「你去那暖閣那般的鬧騰,陛下本就不喜歡你,等到陛下回來后,只怕是沒得好果子吃。」
聽見秋妃這般的分析,雲妃也是曉得那陛下的厲害來,但是她依舊是逞著強:「陛下不一定會知道這件事情。」
對於雲妃這般的天真,秋妃也只是輕輕笑出聲,溫聲道:「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我們和那女子並不相熟,誰知道她到底會不會把事情捅到陛下那裡,姐姐覺得,與其在那裡提心弔膽的擔心那女子會不會和陛下告狀,倒不如我們主動出擊。」雲妃怔怔然的抬起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的秋妃,良久這才遲疑開口道:「姐姐,也就是說你是想要……」
「我們先行賠罪嗎?」在雲妃失望的眼神裡面,秋妃輕輕的點點頭。
「妹妹,不要怪姐姐不站在你身邊,而是我們實在是不受寵,若是出什麼事情的話,陛下必然是站在那女子身邊。」
「更遑論,這一次是我們本就理虧。」聽見秋妃這般的說,雲妃只覺得胃部翻湧上來的苦意。
不受寵么?這三個字就是她頭上陰魂不散的夢魘,可偏偏她每日都生活在噩夢之中。
「好。」雲妃慢慢湮沒下自己心裏面的不甘。
等到她再抬起眼看向秋妃的時候,那眼睛裡面的不甘早已經是煙消雲散。
「這才是我的好妹妹。」秋妃見著雲妃想通,她的心裏面也是湧起一股子歡喜。
「……,」柳婉音默然的看著面前的兩位女子,下意識的蹙起細長的眉頭,一想到在她大早上的時候,這兩個人就跑到她的暖閣想要找茬,眼下見著他們再一次回來,柳婉音的語氣裡面自然是沒有多少歡喜:「二位有何貴幹?」
眼見著那柳婉音把自己的厭惡一下子擺在臉上,那兩個人對視一眼,心裏面是差不多有底細。
等到送走兩個人後,茉莉定定的看著柳婉音,語氣裡面多些許好奇來。
「姑娘你會原諒他們嗎?」她見著柳婉音居然點點頭,她心下更是不解起來:「姑娘,你怎麼就這般輕易的原諒她們呢?」
「要知道她們最開始的時候就是想要傷害姑娘的啊!」對於茉莉的不解,柳婉音絲毫不為所動,只淺笑道,眼神飄向窗外:「不過我們都是可憐人罷。」
「都被囚禁在這方小小的天地裡面,芍藥,你說是吧?」
茉莉聽見柳婉音喊自己的稱呼,卻是喊聲芍藥,她只當是李琳琅記岔,她忙笑著道:「姑娘,你記岔了,奴婢是茉莉,並非芍藥。」
「是這些日子糊塗。」柳婉音淡淡的收回視線,眼神又重新落回到茉莉的身上,語氣裡面多上些許的歉意來:「茉莉,你先下去吧。」
茉莉忙低頭答應,快步退出廂房。
「……,」柳婉音閉上眼,歪在椅子上,她絲毫不顧忌的趴在那一堆松子旁邊,她的嘴角勾起些許輕微得笑容,她好像做一個很美的夢。
在那廂柳婉音沉睡的當口,那廂的顧月白實在是沒有這般的幸運。
他耗費三日的功夫這才率領一列輕騎和自己趕往欣陽關。
正在顧月白停留的當口,卻見著一道穿著銀灰色盔甲的男子縱馬快步朝著自己的方向奔過來,只幾步之隔,路逸陽利落的拉扯一下韁繩,卻是翻身下馬,語氣裡面多上一股子的恭敬來:「卑職拜見陛下。」
「且起,且起。」看著面前的路逸陽,顧月白可以說是笑得見牙不見眼:「朕方才在路上就聽說那將士們對路將軍你的讚揚。」
「今日朕一見果然是少年英雄啊!」對於顧月白這番的連聲誇讚,路逸陽的耳朵尖尖泛些許的紅,其餘就是依舊是如同尋常一般,並沒有多少的波動。
等到他聽清楚顧月白接下來說的,他只覺得自己的身形不自覺的一僵,微微有些搖晃起來。
「路小將軍,年少有為,不知道可有娶妻啊?」路逸陽啪的一聲抱緊拳頭,朗聲道:「卑職現下不想成家立業!」
「哦?那又是為何?」對於陛下那般好奇的眼神,作為一個硬漢,路逸陽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如何說謊,只好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噗。」只一席話就把面前的顧月白給逗樂,他伸手拍拍路逸陽的肩膀,卻是開口語氣裡面多上一絲笑來,溫聲道,「既然那家姑娘不長眼,那等到朕大勝歸來的時候,路小將軍你就隨朕一起入京城。」
「朕就是不相信,我們這偌大的京城裡面那麼多貴女,就找不到路小將軍的意中人。」聽罷君王那番的豪言壯志,不知道為什麼,路逸陽總是覺得有些不靠譜,無奈之下,她也只能夠點點頭答應下來。
雖然顧月白話是這般的說,但是這路逸陽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心裡不自禁的回想起那一道倩影來。
一想到蘇姑娘和那陌生的男子就這般的不告而別,路逸陽只覺得自己得心頭搵著苦意。
若是被他逮到機會,再度遇到那個男人,他必然要把那個男子狠狠揍上一頓。
而此刻的路逸陽壓根就不知道,他真正的仇人其實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那兩人君君臣臣,臣臣君君客套許久這才進入營帳。
等到說起突那有關的事情的時候,顧月白立馬收斂在營地外那一副子平易近人的模樣。
路逸陽稟報自己的計策,卻是見著那顧月白面色沉沉,不知道為什麼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一慌。
他剛剛說的那一計策,他是花費兩個月才想出來的。
眼下若不是因為陛下御駕親征,那麼他也是必然要把這些事情給運用到實戰中。
可是見著那顧月白沉默良久也不說話的樣子,路逸陽的心裏面越發的忐忑。
「路小將軍,這個不太可以。」聽著顧月白這般否定自己的成果,路逸陽只覺得自己的喉頭一熱,他默默咽下自己喉間的鮮血,卻是嘴角勾起一絲笑來:「那陛下的意思是……」
「朕是想說,路小將軍光光顧著進取,卻是沒有想到防守。」對於顧月白這番的挑刺,路逸陽自然是有話語應付,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笑來:「陛下這個事情是這般的……」
旋即他便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悉悉說來。
「陛下,現下突那那裡糧草不足,並沒有多少的準備,而我們突襲本就佔據天時,而欣陽關三周環山,易守難攻,這就是地利,至於人和,」路逸陽抬眼環顧那四周圍的賓士,嘴角勾起一絲笑來。「眼下我們士氣高漲,可不就是佔據人和么?眼下,天時地利人和三者樣樣具備,那如此激進冒險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但是路小將軍你忘一點,」顧月白的語氣裡面多上些許的冷意來:「眼下正是過年關,若是那突那使出縱火的話。」
接下來的話,顧月白並沒有說下去,他看著路逸陽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冷。
顧月白的嘴角勾起一絲笑來。
相較於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對方,顧月白還是喜歡那種由著自己思考的人。
正在顧月白等待的當口,卻見著路逸陽躬下身子。
「多謝陛下提點。等卑職再行去好好的修改一下布防圖。」顧月白並非是那等子不通人情的人,他見著路逸陽已然開竅,他伸手攔住路逸陽因為欣喜而大踏步要離開的動作。
「等一等。」路逸陽抬眼,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顧月白,疑惑開口:「陛下還有什麼事情么?」
「自然是有的。」顧月白笑著展開布防圖,語氣無奈來:「眼下我們已經沒有多少的時間。」
「所以還是抓緊制定新的布防計劃吧。」正說著話,顧月白卻是抬起臉,定定的看著面前的路逸陽,溫聲徵詢道:「既然如此,那麼路小將軍,你覺得呢?」
對於顧月白這番的提議,路逸陽自然是忙不堪的答應,其實對於這個事情,他還是有些許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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