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浴血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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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浴血奋战

  然而等到路逸陽看清楚顧月白手裡面畫的布防圖的時候,他眼睛里掠過一絲驚訝來。

  他對於那位打小就在京城生活的陛下知之甚少。

  但是也是從旁人那裡知曉了些許有關於陛下的事情。

  有士兵說少年天子就是那攝政王手裡面的傀儡,最開始的時候,路逸陽對於這種說法只付之一笑,心裡早已經就相信了顧月白果然是個無能碌碌庸庸之輩。

  但是見著顧月白這番的表現,路逸陽有些動搖。

  「陛下,」路逸陽伸出了手指在布防圖上虛虛一指,眉宇卻是緊鎖著,滿是不解:「你這裡是要做什麼?」

  「哈,這裡啊。」顧月白聞聲望去,拿起了自己右手邊的小旗子往那邊一擺。

  只這麼一下,路逸陽心下透徹無比,登時是敬佩的五體投地。

  「陛下,你的意思是我們從緋水那裡設伏,借著水勢攔截他們對嘛?」

  見著路逸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顧月白心下滿意,頷首道:「沒錯。」

  「等到我們三路軍隊包圍他們時,他們逃無可逃,只能夠去西南方向突圍而去,背靠緋水,背水一戰。」

  路逸陽合掌輕笑出聲,他的眸子也應為顧月白這番絕妙的計策,而迅速亮起。

  被陛下指點后,路逸陽頓時摩拳擦掌,對於三天後的進攻躍躍欲試。

  男兒何不帶吳鉤?自打路逸陽小時候,他就懷揣著將軍夢,眼見著那夢想距離自己觸手可及,路逸陽渾身都要戰慄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路逸陽壓根沒有察覺到,他右手邊相貌普通的衛兵,在聽見他們說話的當口,手指卻是動了動。

  「既然如此,路小將軍還是快點回去準備吧?」顧月白拍了拍路逸陽的肩膀,得了顧月白這般的看重,路逸陽心下頓時受到鼓舞,忙鏗鏘有力道:「是!陛下!卑職現下就去準備!」

  而顧月白等一個人坐在營帳時,他聽見身邊的衛兵甲胃輕輕響動了一聲。

  「怎麼了?」顧月白拿著狼毫的手指微僵,卻是抬眼看向那發出響動的士兵。

  那衛兵萬萬沒有想到顧月白居然會注意到自己,只好僵硬著笑臉道:「陛下,今日卑職感染了風寒,身子骨實在是差了,今天路小將軍又讓卑職操練了許久,所以在剛才有些懈怠。」

  正在那衛兵惴惴不安的時候,卻見著顧月白對此只寬和一笑:「原來如此,那你還是快點休息吧。」

  對於顧月白這番的關懷,那衛兵「受寵若驚」,自然是忙不堪答應下來。

  等到那衛兵離開后,顧月白抬眼看向另外的士兵:「既然你同伴出去休息樂,那朕也不能夠讓你一個人當值,你也下去休息吧。」

  對於顧月白這番的提議,那另外的士兵自然是歡天喜地應下來。

  等到整個營帳只剩下自己一人,顧月白這才掏出了另外一張嶄新的布防圖,在上面重新塗抹起來。

  ……

  京城皇宮。

  本來柳婉音以為那雲妃和秋妃不過就是說著玩。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自打雲妃和秋妃道過謙后,她那暖閣清凈許多。

  這其中的關節,柳婉音心下瞭然,大抵是少不得雲妃和秋妃二妃的功勞。

  「也不知道欣陽關那裡有無消息,陛下去那裡境況如何?」柳婉音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覺得這日子索然無味的很。

  她又剝了一顆松子放到嘴裡,最開始還覺得好吃的松子,現下居然覺得苦的很。

  苦到無法下咽。

  「姑娘,你怎麼了?」茉莉見著她面色不好,湊過來詢問道。

  「……,」柳婉音默然抬手指了指她旁邊的帕子,示意茉莉給自己拿來。

  等那茉莉一臉擔心的把手帕遞交給柳婉音的手上,就見著了柳婉音哇的一聲把自己方才吃得松子都嘔出來。

  一直到沒有東西后,柳婉音還是覺得自己的胃裡泛著酸水。

  見她面白如紙的模樣,茉莉心下大驚,她也沒有給姑娘吃多少刺激性的東西啊?姑娘如何嘔得這般天翻地覆?

  「姑娘,你沒事吧?」對上茉莉那擔憂的眼神,柳婉音這才那帕子掩嘴,低嘆出聲,眸色黯淡:「我沒事。」

  她原先只覺得心裏面是泛著丁點的苦,眼下嘔過後,那丁點的苦居然是瀰漫開來,她整顆心就好像浸泡在了黃連湯裡面又苦又澀。

  或許先前是因為顧月白常過來走動,有時候在她暖閣裡面一呆就是一下午。她那時候並不覺得日子難捱。

  眼下,顧月白這才走幾天不到,她這才體會到,什麼是坐立難安,度日如年。

  柳婉音頭裡昏昏沉,只叫茉莉扶自己到軟榻上歇息。

  她闔上眼,不多時就進入了夢鄉。

  柳婉音做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夢境。

  在那夢裡面,顧月白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當口,卻沒有注意到了有支暗箭正沖著他射去。

  而把這一切悉數收攬在眼底的柳婉音不知怎的,她渾身上下都是透明狀,她尖聲呼喊著顧月白的名字,讓他躲開,可是顧月白聽不到。

  柳婉音也沒別的法子,快步跑到顧月白身後,希冀給他擋住。

  一如從前。

  但希望終究還是希望,那箭羽穿透了柳婉音的身體,沒入了顧月白的後背!

  「不!不要!」柳婉音聲音凄厲!她見著獃獃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

  那箭矢已然把他護心鏡捅了個對穿。

  顧月白還沒有來的及說什麼,就滾下了馬去。

  柳婉音自然也是跟著顧月白跳了下去,她見著從顧月白嘴巴裡面大口大口嘔出來的鮮血,她心下凄惶。

  她顫抖的伸手,想要把顧月白嘴角的鮮血擦拭個乾淨,可惜她是透明的。

  她壓根就無法觸碰到顧月白。

  自然也不可能將顧月白的臉擦乾淨。

  她見著顧月白嘔得鮮血越發的多,她心頭恐懼更甚。她眼睜睜顧月白那番的境況,可她卻無能為力。

  「陛下,你醒醒。」柳婉音搖著顧月白的身子,「求求你,不要死!」

  「不要死!」柳婉音是被茉莉推醒的,甫一睜眼就見著茉莉一臉擔心:「姑娘可是做噩夢了?」

  「嗯……」柳婉音只含糊的答應著,她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處的亂髮都濕透了,眼下還在那裡流著冷汗。

  她拿著茉莉遞過來的手帕擦乾淨,額頭帶汗水。這才苦笑出聲。

  「奴婢想姑娘大抵也是被嚇著了,要不然剛剛才如何在那裡瘋狂喊著什麼不要死,不要死哩?」柳婉音眼神渙散,等上須臾后,她這才反應過來。

  「剛剛我……果真是這般說的么?」見著茉莉一臉認真的模樣,柳婉音卻是掩面低哭出聲。

  「茉莉,我確實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茉莉只靜靜的站在一邊,耐心傾聽著,聽罷柳婉音惶然無措的話后,她這才安慰了一句:「姑娘,是你多想了。」

  「人的夢境和現實是相反的,依著姑娘這般的伶俐,又如何沒有想到呢?」

  聽著茉莉這番安慰,柳婉音這才眨巴著下眼睛,語氣凄惶:「果真如此么?」

  「那是自然。」茉莉見著安慰起效果,自然是加重了力度。

  得虧茉莉這番安慰,柳婉音心情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而那廂柳婉音放下心得當口,顧月白也陷入了絕境。

  「別管朕!帶著人突圍出去!」顧月白奮力劈開了迎面飛來的箭矢,心下懊惱。

  不知道為什麼,那向來愚笨不堪的突那現如今好像是洞悉了他們所有的謀划,他們的布置非但沒有成功制在了突那身上,反倒是給突那可趁之機,藉此被反將一軍。

  他們本來是想要於緋水設伏,而眼下,顧月白意外的發現,那突那一族竟然是要把自己往緋水那裡趕!

  這難道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正在顧月白絕望的當口,眼見著自己距離那緋水越來越近,緋水那一叢蘆葦盪好像是在興緻沖沖的朝自己招著手。

  顧月白的心是徹底死了,正在他惶然無措時,卻聽見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完了。顧月白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難不成突那又派一群人,勢必要抓住自己嗎?

  「……,」顧月白默然的抬起自己的長劍,卻是一個反手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突那一族生擒,反過來拿他作為籌碼,要挾重國讓利,再冠上為本家公主報仇的名號。

  只是這般,實在是對不起阿音了。

  顧月白闔上眼睛,那眼角一滴清淚啪嗒滴落。眼下他腦海里不自禁想起了臨走前,柳婉音遠遠望著自己的模樣。

  「陛下,卑職救駕來遲,望陛下恕罪!」正在了顧月白準備橫劍得當口,卻聽見了那驚雷般的聲音。

  是路逸陽。

  顧月白抬眼朝著聲音來源方向望去,正在他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的當口。

  他只覺得一陣子陣痛從后心鑽來。

  顧月白僵硬低下頭去,卻見著自己的心口卻被刺了個對穿。

  他兩眼陷入了黑暗,滾下了馬去。

  他……這是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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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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