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糾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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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糾纏我

  生怕再次經歷方才的陰影,舒遙慌亂的便逃離了藥房。

  面對這道驚慌失措的背影,管理員卻只是冷笑一聲,隨後還意猶未盡的將手放在鼻尖聞了聞,殘留的芳香讓他還在留戀不舍的回味。

  倉皇逃出藥房,舒遙只顧埋頭不敢回首張望,不料便與一個身體來了個迎面相撞。

  「對不起,對不起......」舒遙連連道歉,抬頭看向一個清秀的少年,卻又迅速低下頭,藏住了眼底將要顯露的脆弱淚光。

  「沒事,我沒撞到你吧。」少年很是友善,乾淨溫和的聲音如同一縷春風暖過心弦,舒遙搖搖頭,用餘光看了看眼前的男子。

  身姿雋秀,眉眼清朗,著簡單的銀灰衣袍,墨發用銀色的發冠而束,徒留幾縷長發齊腰,純粹乾淨的確實看起來順眼多了。

  而少年看清舒遙的容貌后,頗帶了幾分驚艷和詫異,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了番,道:「你是新入的弟子,舒遙吧。」

  舒遙驚異的道:「你怎麼認識我?」

  他怎麼說,算是在崑山最低調了,不爭不搶,隨遇而安,怎的居然有人認識自己。

  少年咧開笑容,露出調皮的小虎牙,很是清新又溫暖,柔和的雙眼笑如彎月,道:「我早就聽一些師兄說,崑山新來的一個弟子貌若天仙,生的比女子還美,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哪有,過獎了。」舒遙僵硬的笑了笑,之後又陷入了沉默。

  「舒遙,你來這,是給你的朋友尋葯吧。」

  此話一出,再次讓舒遙不可思議,怎的又有人知道,他給舒悅尋葯?

  剛想疑問,卻已被少年搶先一步,少年先是環望四周了一會,確定安全后,附耳舒遙,小心地壓低聲音:「舒遙,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不讓管理員給葯的,就是崑山的代理掌門李孬。」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舒遙除了對那個臭道士的噁心外,便是憤怒於李孬的可惡至極。

  但說起李孬不予舒悅藥物,他也自是知曉李孬是故意針對舒悅。

  隨之也疑惑的問道:「你說他是代理掌門,那就是說還有正掌門了?」

  「沒錯,其實崑山派的正掌門還在閉關修行,這個李孬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坐上代理掌門的位置后就囂張的不得了,崑山好多弟子都怕他。」

  舒遙還在沉思中,耳邊又傳來少年小聲的嘀咕:「我這可是悄悄告訴你的,你切莫跟別人說啊,要不然我可就慘了。」

  「放心,我不會的,多謝你告訴我,我先告辭了。」他禮貌的道了道謝,便匆匆離開了此地。

  少年只是懵懂的撓撓頭,隨之也就沒再理會徑自離去。

  如今得不到藥物,舒悅也就無法得到治療,解鈴還須繫鈴人,舒遙只能將唯一的希望給予李孬的身上。

  雖然他只是代理掌門,可畢竟現在崑山是他說了算,而下令不給舒悅葯的也是他。

  為了舒悅,他只能去賭一把了,雖然,有可能會發生一些令他厭惡至極的事,可為了舒悅的安危,就是火山他也得跳!

  下定決心后,舒遙一直等著李孬歸回而去與他相談,直到酉時,入夜,才聽得李孬回山。

  他讓那個小道士照看好舒悅,自己則孤軍一人去赴『刀槍劍雨』,不管不顧只為求得藥物。

  殘月被陰影遮住了半邊臉,只隱約露出半弦的弧度,夜空一望無盡的黑,黑壓壓壓得人喘不過氣。

  而今夜的風異常的凄冷,劃過人的臉生生的刺疼,一股寒意從裡到外涼徹心骨。

  舒悅去往李孬廂房的路上,在不遠處看到那束被昏暗燈光籠罩的房間,竟瞬間沒有勇氣的滯住了腳步。

  一顆心高高懸在上空,不上不下的感覺令他心急氣躁,手足無措。

  卑微屈下身軀來求李孬,對一向比較傲氣的他來說實屬不易,對於這種敗類他是憤恨至極,可一想到舒悅如今還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躺在床上,他終是再次動搖了心底最頑強的那一處。

  下定最後一次決心后,他再次邁出艱難的腳步,踏進這條通往『地獄』的大門,他似乎看得見那扇『猙獰』的門已經在朝自己鬼魅般的招手。

  似是被迷惑,他鬼使神差的踏出去一步,卻在要臨近李孬房門的那一刻被一股力量所拽了回來。

  隨後,是一道沉厚的嗓音穿過耳膜,幾分不悅,不失凜冽:「你要去做什麼?」

  觸手的冰涼感令他身子一顫,先是注意到手腕上那隻修長細緻的手,肌膚如玉蔥透明且慘白,其冰冷觸感如同落入冰窖,隨一股涼意蔓延至全身的每個角落。

  隨著抬頭迎望那高大的陰影,一襲紅袖,銀髮飛揚,眉眼如畫絕美,卻又陰柔薄情,緋紅眼眸如天邊暗血殘陽,落入在他眸中望不盡的複雜之色。

  「炎亦絕,你怎麼在這?」許久未見炎亦絕,舒遙幾近忘了還有這樣一個人。

  「你先別管,我問你,你要做什麼?」炎亦絕仍緊緊握住這纖細的皓婉,力道大的都拽出了一條淺淺的紅印,眼神在凌厲中投現一縷憂心的光芒。

  「這和你無關,放開。」舒遙冷冷的甩開他的手,揉了揉有些微疼的手腕。

  「你身體里有我的噬情蠱,便是我的配偶,怎能跟我無關。」他說的理所應當,義正言辭,竟讓舒遙找不到任何借口來回駁。

  轉而,他才吐出冷情的幾個字:「那就請你,解了我的噬情蠱,別再糾纏我。」

  話落,他卻見的男人唇邊那漫不經心的笑容,有些許的諷刺又妖冶,懶散的道:「我當初既在你的身體里種下噬情蠱,也就沒想過再把它給解了,所以我勸你,還是斷了這個念頭。」

  「那你就別管我,我要做什麼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舒遙甩手便走的那刻,卻再次被拽入了一個胸膛里,雖堅硬,可卻如貼在冰塊上一般冷徹入骨。

  「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炎亦絕牢牢扣住手下的纖腰,溫軟懷香,身段美妙,令他欲罷不能,竟想佔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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