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惻隱之心
12.04
說為了自己陳禕著實是冤枉了千邢墨,只是誰叫這位唐僧是一位傲嬌的唐僧呢!
孫聖想把陳禕不在的時候做的一番大事全部抖落出來,只是腦海中浮現千邢墨叮囑過的話,只好選擇閉嘴,任由千邢墨在大洋彼岸打噴嚏。
陳禕在餐桌邊上坐著等著,嘴裡只吐出極為簡單的兩個字:「餓了。」
才將粥盛好,看著陳禕吃粥,孫聖以為可以鬆口氣了,翻看手機才發現有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千邢墨的。
時才等著陳禕的時候孫聖一種都是關掉了聲音的。對於老闆的敬畏之心人皆有之,孫聖更不例外。
電話響了幾聲,那邊就接了。
「我一會到,麻煩你叫司機來機場接我一下,這幾天我都不回去了,待我照顧一下陳禕。」
孫聖連連答應,又很快意識到到不對,千邢墨到了機場,為什麼不直接聯繫司機,而要先聯繫自己?恐怕后一句才是重點。
怕有人來,孫聖把所有門窗都封死,然後秘密將陳禕帶到了自己的住所。
陳禕早已察覺孫聖情緒上的緊張,旁敲側擊的詢問著:「怎麼,這兩天千邢墨不回來么?」
孫聖果然有事隱瞞,回答的支支吾吾:「哦,沒事,千總大忙人,有事是很正常的事。」
好不容易熬過被陳禕質問的一天,第二天開機,孫聖這才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才要坐下休息片刻,就遠遠的看見千邢墨正往這邊神色匆忙的走著。
「誒呀,千總您來啦,不過來晚啦,陳影帝已經開始拍戲啦。」
望著孫聖一副「你看我把陳影帝保護的多好,快誇我」的架勢,千邢墨倒是納悶這個傢伙怎麼這麼不怕死。
「昨天叫你來機場接我,非要我直說嗎?」
孫聖險些閃了舌頭:「不是……不是有人要來找陳影帝的麻煩啊……」
「他一小孩?誰找他麻煩幹什麼?快點,跟我走!」
「去,幹嘛?」孫聖是真的怕千邢墨把自己扒皮抽筋。
「這麼害怕幹什麼?去看看陳禕媽。」
千邢墨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陳禕媽媽了,但是這次露臉他決定做點改變。帶著孫聖是改變的開端。
「陳禕到底給不給我打錢?不給我打錢我就自殺!」
女人鬧起來基本上都是一個套路,一哭二鬧三上吊,可是陳媽媽這位老太太就真的在做完前兩者之後去上吊了,好在家人來的及時才沒有鬧出人命來。
「我要對記者曝光!當紅明星不給他媽養老!我讓他紅,看他這樣還紅不紅的起來!」
孫聖快要哭出來了,這位老太太怕不是吸毒把腦子吸壞了,把神經給吸壞了,怎麼就不知道累呢?
可孫聖能怎麼樣呢?只能死說活勸:「阿姨?菩薩?活菩薩,您別這樣,現在陳影帝就是太忙了,沒有時間來看您,其實他啊一直念叨著來看您呢,就是檔期排的太滿了,您放心,過兩天人到錢到。」
「我不管,我就是要看到錢,人來不來都無所謂。」
孫聖其實特不喜歡這個老太太,也是出於對自己藝人的維護,出於跟陳禕的交情更是出於社會主義最基本的三觀,這老太太只認錢,陳禕對她來說根本就是賺錢機器。
「嚷個屁!你告訴你,趕緊,把你兒子搞臭,我好養他一輩子!但你自己就沒有一分錢去吸毒了!」
孫聖滿腦子髒話的時候,終於有一道聖光照射進來,把他想說的髒話通過聖光里走出的男人都倒了出來。
那個男人耍起混來沒人攔得住,可是這位老太太就是當年撒起潑來小混混都要繞路走的當街潑婦。
「你是想死?還是想把陳禕搞臭?來,來,咱們一個一個的來,先解決死,反正我早就想讓陳禕臭瞭然后乖乖的往我的懷裡來!」
那男人說著從茶几上抄起一把水果刀來。
見了刀子,老太太的情緒卻沒得到絲毫的緩和,反而更加激烈:「你來,你來,殺了我你也好不了。」
男人紅了眼,揪著老太太的衣領,手起刀落。
老太太張開大嘴卻早已喊不出聲音來,她就保持著吃驚的表情側著臉看著這把幾乎就是貼著自己的臉邊下來的刀。
是眼淚嗎,涼涼的從眼角滑落。
「你,你這個小畜生。」老太太嘴上罵著,語氣就已經敗下陣來。
「再有下回你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警告過後,千邢墨帶著孫聖揚長而去。
「孫聖,小禕下戲是明天下午,我就不過去了,要辦點事,你繼續看著陳禕他媽,別讓她真出什麼事。」
孫聖滿臉委屈的點點頭,心裡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什麼臟活累活都要給經紀人來做嗎?經紀人就應該為了演員付出一切嗎?
「對了,這回不叫你白去,這是兩萬,你也知道千氏集團需要什麼,以後你的好處不只這些。」
兩萬雖然不多,但驟然得到也著實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孫聖拿著錢頓時心中陽光四射。沒人不愛財的。
千邢墨送孫聖回了家,拿起電話說了兩句,又對司機說了個地點。
一路無語,到了目的地,已經有人在等了。
「千總,我們摸查了幾天了,就是這裡。」
千邢墨看了看面前這座簡陋的獨棟公寓,甚至有異味從裡面溢出,他抽了抽鼻子,說了聲:「進去。」
一行人跟在千邢墨身後上了樓。
樓是八十年代建的,樓層很低,沒有電梯,樓道十分寬敞,但牆壁早已布滿斑斑勃勃的不明臟污。氣味異常。
到了指定的樓層,又是一番天地。
公寓樓每層是三戶,這一層只有右邊一戶有門,其他三個門應該是被封死後有刷了牆漆,所以顏色與周圍不同。
門關著,是一個鋼製的防盜門。似乎門上開了小窗,有一塊鋼板嵌在裡面。
千邢墨沒有上前,身邊的人明白千邢墨的意思,上前先敲了兩下,過了幾秒鐘又敲了三下。
來這裡是要有暗號才能通行的。
只是門沒有開,門上的小洞卻打開了,小洞是正方形的,有十公分長寬,正容一隻手通過。
裡面穿出聲音:「生人啊,有什麼事?」
旁邊人趕緊答話:「我們老闆,來替朋友還賬的,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李寶珍的人的賬本?」
那人似乎十分興奮:「是,真好,終於來還錢的了。你們等著,我這就開門。」
天知道這個門有多少把鎖,過了足足半分鐘,這扇門才打開,開卻沒全開,還隔著一把防盜鏈。
「李寶珍欠多少錢?」隨從的人問。
「五十萬。」
千邢墨默不作聲,清了清嗓子,所有人得到了口令,一齊剪短門鏈沖了進去。
那人被一群人按在地上無法動彈,隨後出來的幾個人又被千邢墨三拳兩腳打翻在地,分別被帶來的人壓著。
「警察叔叔饒命,我們是好人?」先被抓住的人高聲叫屈。
「別出聲,我只問你,你們帶頭的是誰?」千邢墨質問。
「只要我說出來能替我減刑嗎?」
千邢墨眯眼笑笑:「能,你說吧。」
「高寬。」
千邢墨點點頭,叫人把所有人捆在一起,又一聲令下:「把所有牌桌都給我毀了。」
他又回頭從被綁成一團的人道:「尋仇別找李寶珍,找千邢墨!」
不知道是誰輕聲嘀咕了一聲:「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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