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又穿越了?
16.75
過了沒兩天,金泉友那邊的劇本就過來了,陳禕還沒來得及拿過來細看就先被千邢墨搶過去看了,一邊還嚷嚷個沒完:「有女主嗎?言情還是啥?有吻戲嗎?吻戲不許真親啊!」
一說起來吻戲,陳禕也有點著急了,上一個劇本里他不知怎麼得了陰陽道長的真傳,回了現實還繼續,這會一推,千邢墨乖乖飛向沙發。
「謀殺親夫啊!」
陳禕現在沒工夫管哇哇亂嚷的千邢墨,趕緊打開劇本一目十行的看著。
大概劇情就是青春校園狗血劇情:女主與男主相互暗戀,女主是校董的女兒,男主是商業大亨的兒子,其間有男二搶奪女主,阻止二人在一起。校董與大亨更是多年的死對頭。
男主與女主艱難相戀,最後分手。結果分手之後女主並不甘心,還回來找男主,最後男主告訴女主二人是兄妹。女主悲痛欲絕自殺,男主孤獨終生。
「這劇情真叫人牙疼。」千邢墨賤賤的湊過來,居然跟上了陳禕的閱讀速度,隨後酸酸地朝著陳禕吹風。
陳禕這回破戒一下:「貧僧也牙疼。」
之前橫豎不讓的千邢墨這回倒自己坐在一邊吃瓜看戲:「哼,拍吧拍吧,這種劇本啊,就是給我八個億我都不拍!」
孫聖更頭痛,這麼個尬劇非讓陳禕受點損失不可,這不是明擺著毀人嗎?
開機是一周之後。
攝影基地里除了陳禕與林菀全是些叫不上名字來的演員,八百線開外,林菀翻了個白眼,心說「臭男人說是為了我,結果連個重量級影星都捨不得請,就一個陳禕,還是個新人。」
心想著,她朝著陳禕的方向瞥了一眼,只看見在盤繞著藤蘿的白色柱子邊上站著剛上完妝的陳禕。
一束陽光照下來,一對不怒自威的劍眉,而後是漆黑而有神的雙目,高大而不顯得笨重的鼻子,紅潤的嘴唇,刀刻似的見稜見角的。皮膚有是那樣白皙,好像要被這陽光照透了似的。
林菀覺得自己險些被他的眸子給吸了進去,搖搖頭,心裡又想:「這陳禕肯定是個受!」
「演員就位,燈光師到位,化妝師到位,開機!」
一串口令下來,林菀心裡更加不爽,就連導演都是叫不上名來的導演。
陳禕面前畫面一轉,已經進了教室,他下意識往身後看了看,之前一系列的攝影器材,人員已經不翼而飛。
「貧僧又穿越了?」陳禕心想,又很快淡定下來。
「林浩陳,去上體育課吧!」是林菀,這部劇的女主,名字是……陳禕想了一會:付梓萌。
林菀穿了一身水手服,倒是一副青春靈動的樣子。
陳禕點頭跟著林菀往外走,卻不想迎面跟人撞了個滿懷。
「千邢墨!你不要對浩陳哥動手!」林菀立刻做出驚恐的樣子。
陳禕直想撞牆:「女施主,做人不應該這樣不真實,來,用你真實的聲音說話。」
「啊,浩陳哥哥認為梓萌說話是裝的可愛嗎?」
別說陳禕了,這位兄弟可能都快吐了。
陳禕覺得這兄弟可憐,忽然想起來林菀剛剛管這個人叫什麼?千邢墨?定睛一看覺得自己才可憐,只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千邢墨?
千邢墨卻茫然的看著陳禕,然後仰著臉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面對陳禕:「你是真不長腦子啊,我都說了,不讓你跟付梓萌來往,你還纏她!」
陳禕嘴上可不吃虧:「這位施主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貧僧纏這位女施主,可之前明明是這位女施主主動邀請貧僧去上體育課,所以您所言詫異。」
千邢墨一挑眉,十分混賬的臉一拜,晃著腿,疑問一聲:「啊?」
接著抬起一腿就朝著陳禕飛了過去。
陳禕反手接住那一腿,順手一擰,千邢墨應聲倒地。
陳禕趕忙收手,雙手合十,口念佛號:「罪過罪過,我佛慈悲,阿彌陀佛。」
這一下摔的可不輕,千邢墨坐在地上覺得眼前有極多的星在晃,自后連滾再爬的站了起來,戳了陳禕的脊樑:「在外面呢,也不給我點面子。」最後他又看了一眼林菀,「走了走了,都說了,讓你少搭理這女的。」
陳禕頭腦一陣風暴,劇本里沒有這一號人啊。
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見一聲底氣十足的喝聲:「誒,林浩陳,你就這樣跟那個千邢墨走了,真是啊,男人的友誼就是抵不過啊,梓萌,你還不明白嗎?」
這劇本變動也太大了些……好在男二還在線。
「浩陳哥哥,我相信你,你放心,我的心永遠在你那裡。」
千邢墨眼皮都不抬一下:「不用,你自己留著吧。」
陳禕暗暗給千邢墨叫好,一面又說:「施主還是請私自保重。」
只是男主與女主之間的關係設定還在繼續著,並沒有因為陳禕的私自改變而產生改變。
「浩陳哥哥,明天要去遠足,你要吃梓萌做的愛心便當嗎?」
陳禕捂臉,前期男女主相互暗戀路程徹底成了女主自己窮追猛打了。
這位發嗲的女主好像還挺搶手,剛走出校門,立刻浩浩蕩蕩的從四面八方圍了一堆人上來,陳禕不得不停了下來。
「各位施主不知道要找貧僧有何事商議?」
陳禕沒什麼可含糊的。
「沒什麼,只是聽說明天梓萌定了與你共用午餐?我們幾個覺得不爽,要來討個說法。」
陳禕臉上依舊是目空一切的樣子,面帶春風似的微笑,普度眾生似的徐徐講來:「付梓萌是這世上一個獨立存在的人,擁有自己行動的資格,所以她做什麼都是她自己的意願,我們有理由不干擾。而貧僧恰好成為了她意願的承受者,屬於被動。並沒有說法可以給眾位施主。」
還沒等陳禕出手,早有個人站在他身後。
「誰想死,出來說一聲。」
是千邢墨。陳禕有點納悶,這人就沒點別的事幹嗎?
「沒事,都被我打跑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陳禕揉了揉耳朵。
千邢墨點頭:「我爸爸是你爸爸的司機,誒,你今天怎麼了?」
陳禕大腦飛速旋轉,大概明白了千邢墨這個任務存在的設定,大概是男主的竹馬,從小保護男主。
「好啊,回家吧。」陳禕僵硬的笑了笑。
才踏進家門,一本厚厚的英版詞典就摔在了陳禕腳邊,順著那本書滑翔的源頭看去,正看著一位憤怒的父親在樓梯上站著,鼻孔下的一字胡喜感十足。
「你還有臉回來?為父都說了多少次了,不叫你與校董的丫頭來往,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你是想吧為父給氣死?出去!給我出去!沒想通就別進來!」
陳禕好好的撿起腳邊的書,繼續他的「心理疏導」:「父親,我十分明白您的心思,我是您的兒子,應該遵從您的意志,好好學習繼承家業。」陳禕轉念一想,若是現在就斷開與林菀的關係,就徹底走不出接下來的劇情。於是又聲情並茂的補上了一句:「只是那樣還是我的人生嗎?」
戲精唐僧覺得渾身有點不自在,搜腸刮肚想起來個俗世常用的詞:尷尬。
林父還沒說什麼,又看見林媽媽從樓梯上飛奔了下來,一頭撲進陳禕懷裡:「你們不能在一起啊,不可以!」
果然七情六慾如此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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