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走狗千邢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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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走狗千邢墨

  組織就在山洞裡定居了下來,楊振雲盤了一塊山頭又做起了從前的營生,按他的話說,「這拘束的日子還是不適應,還是要找個山頭佔山為王。」

  臨帶著兄弟走的時候,楊振雲告訴國字臉:「大哥,有事兄弟幫得上忙儘管開口。」

  千邢墨的日子過的樂呵,每日出了在郊外宣傳革命就是能跟陳禕粘在一塊。

  只是人們的情緒越來越低落,失望。

  「誒,追憶,你說這樣的情況什麼時候才過去?」千邢墨一面把盛漿糊的桶打開,一面眯著眼,看了看湛藍遙遠的天空,心裡總有一直日子見不到頭的感覺。

  陳禕把手裡拿著的手寫宣傳單拿漿糊粘在牆上。

  千邢墨蓋上又把桶提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著。

  陳禕數著宣傳單,一面盡量簡短的回答他:「很快。」

  千邢墨拎著桶,一面在心裡暗暗擔心,要是危機過去了,兩個人都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或者……哪一方遭遇不測,千邢墨想到這裡,低低的嘀咕了一句:「要是真有那一天,你得活著。」

  陳禕看了他一眼,沒聽清,「嗯?」了一聲。

  千邢墨賤笑搖頭,一面說:「我想著哪天跟你成親呢!」

  陳禕扭臉不看他:「施主自重。」

  千邢墨又貼緊了幾分:「呀,我們大美人又害羞啦。」

  他逗了還沒幾句,陳禕止住了腳步,千邢墨趕緊放下桶求饒:「憶愛妃,寡人知錯啦!」

  陳禕白了這個不正經一眼,又指了指不遠處:「貧僧看那人似乎暈倒了。」

  千邢墨也抬頭朝那看去,只看見一個農民大半的人在地上躺著,似乎還有一些意識,但好像沒有爬起來的力氣了。

  兩人走了幾步來到死狗一樣在地上躺著的人面前,千邢墨有意無意的抽了抽鼻子,總覺得哪裡不對,就先開口問他:「這位老哥,你這是怎麼了?」

  那人好一會才有了反應,好像一隻缺水的鯰魚一樣,緩慢的動了動身子,才懶懶的張開了雙眼,很久才剛恢復呼吸似的喘了一口氣:「餓啊,餓。」

  陳禕趕緊去懷裡掏土豆餅。

  千邢墨攔住了陳禕是行動,低低的命令似的說:「你自己留著吃,讓他吃我的。」

  說著話他又把自己的乾糧遞給了那遇難者。

  那人二話不說,拿過來就狼吞虎咽。

  陳禕又掏出水壺給人順著。

  千邢墨在一邊直酸:「哼,都不管自己相公渴不渴,真是,一點都不檢點。」

  陳禕抬頭看著他:「施主若是這樣了,貧僧也會這樣照顧施主。」

  千邢墨卻以一種陳禕捉摸不透的速度躺在地上:「哪位可憐可憐我,我是個逃難的,現在要渴死了。」

  陳禕起身拿腳輕輕碰了碰他的肩:「施主怎可這樣取笑受難之人。」

  千邢墨繼續耍賴,陳禕不管他,饞著落難者就走。

  千邢墨面色一沉,抓住陳禕肩膀:「你帶他去哪?」

  陳禕一副救世主的樣子:「這位施主受傷了,帶他回去包紮。」

  千邢墨卻攔住了前面的道路,抱著胳膊眯眼看了看這位落難者:「媳婦,咱家還揭不開鍋呢,還是留給別人救吧。」

  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哪裡不對,卻說不出什麼來。

  「您是好人啊,我逃荒至此,要不是二位搭救,可能我的性命就已經歸西了。」

  千邢墨有意無意的笑了笑,還在前面擋著,問他:「哦?那可真是不易,不知老哥打哪逃荒而來?」

  「千施主,你也該分情況些,人虛弱成這個樣子,怎麼能回答你那麼多問題?」陳禕瞪了千邢墨一會,又繼續往前走。

  千邢墨快走幾步,二話不說把那人背在身上:「功勞怎可叫你一人獨佔?見面分一半啊。」

  陳禕溫和笑笑,提起千邢墨手裡的木桶:「回吧。」

  回了山洞,國字臉走過來接應二人。

  這位遇難者很快恢復了精神,與國字臉攀談甚歡,只是問道這位落難者的來處的時候,那人答了一句:「東北。」

  千邢墨一聽是老鄉,趕緊湊了過來:「大哥您可知道南城買布頭的李家,就是那個姑娘二十五歲未嫁的那個。她家可是厚道人家,唉,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千邢墨一串話引得陳禕不禁側目,他從不聊這樣的家長里短,至少他沒見過。

  那遇難者回了一句:「是啊,造化弄人,還是他家的丫頭太挑剔了。」

  陳禕明顯看到千邢墨嘴角露出個及其隱晦的微笑,他也明白了一二,城南賣布的李家已經有三年不做買賣,而且家裡只有一顆獨苗,李公子。

  「這位大哥,不知道您在路上做了什麼標記,不過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吧!」

  千邢墨突然厲聲,一把掐著遇難者的領子把他懟在牆上。

  國字臉再次皺眉成了囚:「千兄弟你怎麼了?」

  「這人是假的,請問逃荒的人身上能有這麼乾淨嗎?」

  「真的還是假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吧,反正你們也已經都是死人了。」

  國字臉看了一眼來者,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低低地:「曹少帥。」

  「您生活的也忒好了,現在都住上這般世外桃源的地界了?」那穿著軍服的男人眼睛極為細長,好像一片還沒長成的柳葉。眯起眼睛來一陣壞笑。

  綠嫂見狀立馬把幾日里發生的一切給串聯在一起:「我看這個姓千的小子也是個探子,怕不是城裡的條子化妝改扮的吧,你們還記得,他們來的第二天就來人抄了,今天才過去多久啊,又來人了!上回栓子可就死了啊!」

  綠嫂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極具感染力的話聽來還煞有邏輯感叫人不得不覺得信服。

  「你他媽少給我放屁!」千邢墨朝綠嫂怒吼一聲,轉身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鎖住了那位曹少帥,並在他手裡奪走了手槍。

  曹少帥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釘死了死穴,卻不驚慌,嘴角仰著一絲討好的微笑,扭臉跟千邢墨周旋:

  「誒,兄弟,我剛上任不久,這麼多手下人面前呢,給個面子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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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影帝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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