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壓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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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壓寨夫人

  「媳婦,你真不跟我走啊。」

  山路的口,千邢墨拉扯著陳禕,最後一次問。

  「施主向來自制力極好,現在想來也沒有什麼好囑託的,只祝福施主萬事順利,身體安康。」陳禕施禮,朝千邢墨深施一禮。

  自那件事之後千邢墨還是決定跟楊振雲去無拘無束的闖蕩。

  他想了想,把自己媳婦養在有人管吃管住,還溫暖的地兒也行,暫時自己還沒個著落,等站住了腳也不遲。

  他點頭笑笑:「行了,好像要離婚似的,等我回來迎娶你當壓寨夫人啊。」

  千邢墨仗著站在高點的地方比陳禕高出一個腦袋,他狠狠的揉了揉陳禕奶狗一樣軟的頭髮,唱著山間小令,及其流氓的吹著口哨走了。

  大概聽了他鵝沸似的小令,方圓百里都不敢獨自上山砍柴了吧。

  生活不平靜但快速的流淌著。

  轉眼一聲炮響,戰爭全面爆發,躲躲藏藏的日子終於變成了合作,他們的組織也有了名字。

  陳禕跟著入了編。穿上了水泥灰的軍裝。

  「追憶,我都沒發現,你真是穿什麼都好看,尤其是穿這個,我得活活美死!」

  千邢墨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一會翻翻陳禕的衣兜,一會把陳禕的帽子摘下來戴在自己頭上。

  陳禕淡淡的看著他:「施主,您是剛從花果山回來嗎?你們大王他老人家近來身體可好?」

  楊振雲扒拉開千邢墨:「弟弟,你說組織叫我們回去?」

  陳禕點頭:「對,指導員說現在戰爭爆發,在外面不安全,既然要抗戰那就一起安全的抗戰,這回的敵人可不是人,是鬼子。」

  剛被媳婦損完的千邢墨幽幽的說:「那娘們不說我是叛徒了?」

  所以說能文能武還一意孤行的人,大概都有點小心眼。

  陳禕壞笑:「施主是不想回去?」

  千邢墨抱著胳膊,做出思考狀:「跟你回去那我就成了壓寨夫人了。」

  「弟弟,那咱倆回去,讓這個小子自己做山裡的孤魂野鬼吧,你等著啊,我這就帶兄弟們去收拾收拾。」

  一聽這話千邢墨扭頭極度委屈的看著陳禕,好像陳禕對他做了什麼輕薄的事似的。

  陳禕有一種被栽贓陷害的感覺,看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那那邊能不能算娘家,你人是送上門的。」

  陳禕看著千邢墨撒嬌好一陣牙疼。

  看見楊振雲已經打包出來了,看著一臉小受樣子的千邢墨不禁捏了捏下巴上的鬍子,又看了一眼陳禕,咂著嘴:「我看這段時間陳禕弟弟是要翻身農奴把歌唱,來做你相公了。」

  千邢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情緒變動讓陳禕覺得他該去找個精神科的大夫看看。

  楊振雲抽笑著跟陳禕解釋:「別見怪,千兄弟想你想的不行啊。」

  千邢墨走過來把手臂往陳禕肩上一搭,一下子把他摟進懷裡:「回宮吧,朕的壓寨夫人。」

  這一會兒,皇帝還很土匪混為一談了。

  陳禕低低嘆息一聲,一行人趁著夜色往山下走著。

  因為是緊張時期,一行人沒有點火,僅僅靠著月光往山底下摸,因為熟悉地形所以並不難,所以習慣了黑暗的眼睛就對光特別敏感。

  「別動,你們看那是什麼?」千邢墨指著不遠處月光白的螢火蟲大的光。

  陳禕端詳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是手電筒,不過不像是我軍的。不對,是鬼子!」

  一聽到「鬼子」,楊振雲頓時心頭冒火,日本人在東北作威作福的時候,殘害百姓無數,他本是山間匪徒並不在乎,可他所愛也難逃此劫。

  「我去殺幾個鬼子祭奠她。」

  千邢墨跟陳禕都明白他的心思,可還是一個抓著身子一個捂著嘴把他極快的拖走了。

  「施主,不可,目前實力尚不允許貿然行事只是白白送死。」

  千邢墨一和:「是啊兄弟,回頭咱們殺他一千一萬個,給翠花祭奠。」

  楊振雲卻掙扎的更凶了,終於甩開了不知道是誰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傻逼嗎?你才叫翠花,你們全家都叫翠花!」

  千邢墨欠揍的嘿嘿一笑:「不叫,不叫,母豬才叫翠花,你那個叫秀雲。」

  楊振雲掙扎的更凶了,陳禕責備千邢墨:「生死之事豈能玩笑?」

  千邢墨倒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淡淡道:「他說的是被炸彈炸開的那顆城門口的大槐樹。」

  「我小時候總在那上面趴著睡覺來的,你本是長命的物件啊。」

  陳禕:「……」

  果然活的久了什麼怪試人都遇得到。

  「什麼人?」

  一行人突然定住了,掙扎的,取笑的,拉架的一齊在草叢中像雕塑似的靜默著。

  聽那個極度跑調的中文,對面應該是個鬼子。

  千邢墨仔細聽了聽,大概來人不多,可能只有這一個人,隨著手電筒的光芒靠的越來越近,千邢墨翻著白眼,做了個鬼臉。

  燦白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還是那樣煞白的膚色,冷光照下來更是可怖,這鬼子大概生來膽小,可憐的還沒叫出聲音就昏死了過去。

  這一次鬧出不小動靜,不遠處傳來一句聽不懂的話。

  「沒事,有隻老鼠。(日語)」千邢墨以同樣奇怪的語言回了過去。還晃了兩下手電筒。那邊回了一聲,便安靜了。

  陳禕在了解現代文化的時候看過一些日本動漫,他低聲問他:「你會日語?」

  千邢墨卻多大功勞似的:「之前阿瑪跟日本人做過生意,我跟翻譯學過點。」

  說著他把手電筒丟給陳禕:「拿著吧,給你了,晚上上廁所省著我陪你去。」

  陳禕把手電筒揣進兜里,卻沒理他那茬,低低的說了句:「多謝施主。」

  不過千邢墨說得對,後來陳禕起夜去茅廁的時候,有了這手電筒確實免了很多顧慮。

  千邢墨與楊振雲及山上兄弟都入了編,過上了日日操練,只睡兩個時辰的日子。

  千邢墨一度認為自己的命運是被玉皇大帝,如來,觀世音一起吻過的,即便是陳禕再不情願,他還是跟陳禕挨著睡。

  關於這件事,他因為做夢笑出了聲被一個屋子的兄弟拿枕頭差點捂死好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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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影帝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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