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獲得秘籍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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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光大亮的時候,陳禕徹底明白過來,這裡絕對是古代的靈山,就算不是靈山,這也是在古代。
這裡幾乎沒有人煙,山上也是雜樹叢生,憑陳禕的經驗,如果是現代,這裡早就被開發成旅遊基地了。
但現在來不及思考這些,他的肚子已經發出最後通碟――它空了。
腹中空空自然是不能行。
陳禕倒是有荒野求生的經驗,山上有野菜野果可吃,水的話,陳禕打算一會兒去這山的後面看看。
如果把這座山假設成靈山,那它的後面應該有河流。
陳禕很快找到一顆果樹,在樹下撿了兩顆果子填在嘴裡吃著,順便撿了幾顆裝在身上當做乾糧就出發去找水了。
果然沒記錯,陳禕走了一天一夜,果然聽到了流水的聲音,只是細細看去,水邊上還有個人。
那人仙風道骨,像是個神怪之類的物種。
不過看看他頭上盤旋著兩隻仙鶴,陳禕確定了,那是個神仙。
大概還是個什麼佛祖之類的。
和尚都有個見神就拜的好品質,所以這位業界良心唐僧唐玄奘就朝著人走去。
剛到切近還沒開口,陳禕愣住了。
這不是那個管理員菩薩?還是,千邢墨。
聽見腳步聲音,千邢墨緩緩張開雙眼,一股祥雲在他身下生出,而後托著他來到陳禕面前:「你莫不是我要找的人?」
陳禕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一面揉著眼睛,突然想起什麼來,從包里把密集拿了出來。
「您可以看看這個嗎?」
千邢墨一伸手,那本密集騰空而起,來到手裡。
他一頁一頁的翻著,微微笑了:「凡人,你想學?」
陳禕點頭。
千邢墨點點頭:「好吧,今夜三更,你來。」
陳禕跪下叩謝。
一會兒陳禕又問千邢墨:「菩薩可否告訴弟子,現在是何年何月?」
千邢墨有點震驚的看著陳禕:「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陳禕不說話了,低下頭不問了,轉身就要走。
千邢墨趕緊高聲:「隋文帝一年!」
隋文帝一年,千邢墨憑命數上寫的,在這裡等人。
等來的,是一個穿著奇怪的少年。
千邢墨跑到山上林子里打坐,三更還在,但是他奉命守著這個少年,沒法離開。
入夜三更,陳禕如約來到溪邊。
千邢墨下了山,來到陳禕面前,打開那本秘籍。
他依舊在地上盤腿坐著,然後抬頭問陳禕:「你會放火嗎?」
陳禕點頭,指著一邊的乾草念了幾句咒語,然後一顆小小的火星在枯草中產生。
千邢墨點頭,那本秘籍他早就爛熟於心。
從此陳禕跟著千邢墨集日月精華,那本秘籍中的本領學了快八成的時候,千邢墨告訴陳禕:「往南山走有一塊玄鐵,當年隕石墜落那裡,你用那塊鐵鍛造一把劍。」
一件任務,陳禕照做。
那鐵在陳禕法陣的籠罩之中竟然發出幽幽的藍光。
漸漸在法陣的大火之中一把寶劍鍛造完成。
望著這把寶劍,點點頭,輕快道:「給他取個名字吧。」
陳禕拿著那把寶劍,沉思良久。
「山南水北既為陽,產生於綠樹綠草之間取一青,不如就叫陽青劍?」
千邢墨一拍手,好名字。
這一年,山裡突然來了一陣黑氣,接著山裡的夜晚不再平靜。
夜晚會有豺狼相互呼應,有妖魔出沒,陳禕沒見過,但聽千邢墨說,這就是妖魔。
有一天,陳禕半夜被千邢墨拎起來。
「走了,去斬妖除魔。」
陳禕任由千邢墨帶著一路上山,山林里倒是一處一處鬼哭狼嚎此起彼伏。
似乎有什麼在樹上亂竄,又有什麼在陸地上行走把樹枝樹葉踩的咯咯作響。
忽而面前一道黑影閃過,出於一種條件反射,陳禕一把劍,一道寒光閃過,就聽見一聲慘叫,接著他聞到一股焦糊味。
千邢墨的目光卻冷的要結冰似的,一眼不發死看著陳禕的手。
陳禕不敢失誤,再上來妖怪,他依舊手起劍落,只要來者就全殺個片甲不留。
所到之地,妖怪的血就濺得滿地都是,妖怪的血燒著植被,植被枯萎,便是真的殺出來一道山路來。
陳禕一直從天黑殺到了天亮。
天亮了,千邢墨拉住陳禕拿劍的胳膊,而後伸手在他眼睛上颳了兩下。
妖怪血氣消除,陳禕才從剛剛的殺戮之氣之中脫離出來,他看著手裡沾滿血的劍,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千邢墨知道他會愧疚:「你在替天行道,而現在這把劍吸滿了九九八十一種妖怪的血,以後它也有了靈氣,未來只認你一人。」
天上閃過一道白光,接著一個仙童出現在二人面前。
千邢墨拉著陳禕下拜。
仙童手裡拿著一副竹柬,打開,細細讀著:「玉皇大帝念付青楓殺妖有功,現封為靈山山主,享人間香火,天庭庇護,欽此!」
「謝玉皇大帝聖恩!」陳禕不知不覺從嘴裡茫然的吐出幾個字,而後雙手接住竹柬。
「付青楓,希望你以後好好的守護這座大山,維護山中秩序,定期朝見。」
陳禕低頭說是。
仙童離開,山上的大小妖怪此起彼伏的出現,一一來拜見陳禕,接著是山中的走獸,最後是山裡的土地。
土地之前代管山裡的事宜,一直在等一個能勝任這份工作的人,現在等到了,一時間悲喜交加。
陳禕看著土地突然反應過來,土地的臉便是那天在山洞裡看到的老人臉。
千邢墨不說話,拍著他的頭笑著:「小小的一個人,現在也是山聖了。」
陳禕點點頭:「今後山中秩序,我會一一把握,不給管理菩薩添麻煩。」
陳禕在山上住著,千邢墨被派遣回了部門繼續管理人間秩序。
陳禕突然覺得時間慢了下來,於是他與山中小妖的相處時間逐漸變長了。
直到後來,陳禕開始與妖怪做起了朋友。
千邢墨每月中旬會來一趟,但多數只是逗留一會兒就匆匆離開。
終於,陳禕也學會了反抗,千邢墨要走的時候,陳禕拽著千邢墨的袖子:「為什麼你不能像從前一樣陪我在山上呆著了?」
陳禕問這句話之前,已經想了無數個原因,但都說不通。
今天終於來求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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