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賣畫小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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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賣畫小行家

  慧空大師又看不破紅塵了,白天他教千邢墨的時候,千邢墨像個智障似的,顴骨畫的像屁股,人物雙眼迷離簡直智障,人物速寫正常照片畫的要麼像是跳鋼管舞要麼像是動物園裡的生物。

  總之就是不像人。

  這會兒畫的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了,連動態都找到了,畫畫速度也是十分神速。

  慧空師父靜靜想著,這大概就是愛情吧。

  千邢墨有自己的小算盤,在這裡畫畫難免無聊,那裡有跟陳禕出門來的開心。

  而且買賣方面,他更在行一些。

  按照約定,千邢墨因為表現確實不錯,被陳禕允許了在第二天一同去買畫。

  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千邢墨看了陳禕的畫就覺得讓他天天畫板板平平的聯考畫風實在太委屈他了。

  從中國的山水畫,人物畫,到西方想風景,人物油畫,不在畫布上作畫的板畫,小型雕塑。都是陳禕信手拈來的。

  千邢墨納悶,這個水平,美院教授都不一定能有,怎麼這會兒他會成為一個複課生?

  忍不住,千邢墨想問,可想起來千爸爸剛去世,他也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跟著陳禕把所有的物品在攤位上擺好。

  文玩街上人們來來往往,但留下的人卻極少,也對,陳禕畫的雖然出眾,但不管怎麼說也是現代畫作,來買的確實少之又少。

  千邢墨悄悄拿出手機,要給在南城的幾個朋友打電話來包圓,反正他們人傻錢多,再說了也都是值這個價錢的好東西。

  陳禕早就發現了千邢墨的動向,只看他一副搖頭尾巴晃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憋什麼事。

  陳禕不動聲色,繼續給人介紹他的每一副畫作。

  攤位前面出現了一個跟千邢墨年紀相仿的少年。

  陳禕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根本就不懂畫,直接問他:「請問您想選點掛在哪的畫?」

  那人被問的一愣,眼神果然不自覺的飄向千邢墨那一邊。

  「買!」千邢墨用口型做出一個命令,然後繼續低頭收拾被顧客碰的不整齊的貨物。

  陳禕淡淡笑著,每個人都有自己對美的追求,所以他沒有做任何推銷。

  那少年的眼睛被一副油畫吸引了。

  陳禕笑了笑,緩緩拿起那張油畫。

  而後他一字一句的給他介紹著:「這副畫叫《不相稱的婚姻》,普基廖夫的作品,我仿畫的,這大概……」

  陳禕的介紹還沒結束,那少年就開始掏錢了:「我只是喜歡,英雄不問出處,這畫也是,我買了,但我不買故事。」

  千邢墨用「柔和」的目光看著他,頭一次見到人把不愛聽,你別說話了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

  少年走了,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個少年,畫還沒看個七七八八,拎起來也不問價,掏出一沓鈔票連話都沒說就走了。

  陳禕也不理他,照樣收錢,給拿東西包上。

  不到半天,陳禕的畫已經賣出去了十幾幅,大概賺了一萬來塊。

  當然陳禕明白,其中只有一千來塊錢是被真正的顧客買走的。

  千邢墨把社會主義新青年的胸脯挺得直直的,一面看著陳禕喜笑顏開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酥麻。

  他可想不到陳禕的算計,正打算下午再叫一波兄弟,這樣不出十天陳禕的錢就還上了。

  可到了中午,陳禕卻有了惡臭享樂主義的想法,叫千邢墨收拾東西跟著自己回寺里。

  這無疑是給千邢墨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他也只能蔫花似的苦著小臉兒給陳禕收拾。

  在古董街那邊溜達回來的珠光寶氣的阿姨可看不下去。

  「喲,小夥子,怎麼愁眉苦臉的?」

  接下來千邢墨的演技,陳禕覺得全世界都欠他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千邢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演出來這麼個戲碼。

  只看見他平平淡淡卻寫盡惆悵的聲音說:「父親走了,只留下這些畫作,我們兄弟若是不變賣了這些畫,就再也沒有錢去上大學了。」

  陳禕聽了一陣牙疼,心說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爹了?還去世了。

  看著千邢墨繼續演戲:「父親生前最愛畫畫,幾乎什麼積蓄都沒有留下,最後的日子裡唯一的心愿就是還債還有看著我們兄弟上大學。」

  眼看著一個花季陽光的少年臉上蒙著厚厚的陰霾,任誰也沒有辦法不去問問,不去伸把手拉一下。

  阿姨看了一眼千邢墨又看了看陳禕,然後又用慈祥的語氣問了陳禕:「小夥子,你們願意來我這裡賣畫嗎?我這裡的顧客十分喜歡中國風的東西,幾乎都會給出高價。」

  「真的?」千邢墨的心興奮起來。

  阿姨依舊是一副富人之仁的樣子,從某奢侈品牌的包里拿出一張明信片。

  「我叫梁苓,叫我梁阿姨就行,明天下午三點半你們來我的公司,順便帶著你們的畫。」

  陳禕點頭感謝,雙手接過梁苓的明信片,妥善在兜里裝好,

  然後帶著千邢墨上山回了寺廟。

  「你看,以後你可要供著我這個吉祥物,這回你就不用再起早貪黑的去賣畫了。」

  陳禕寵溺的笑著說是,然後在他頭上摸了摸,又問他:「你在南城有幾個特別好的朋友?」

  千邢墨徹底演繹了什麼叫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喜氣洋洋的說著:「十幾個呢,怎麼了?」

  陳禕輕輕笑著:「今天收入頗豐,我也沒什麼朋友,叫他們來一起熱鬧熱鬧吧。」

  千邢墨心裡一顫,叫他們來不就露餡了嗎?

  就算是一向光明磊落的人也會覺得心慌,他支吾了半天:「他們都出不來呢,就咱倆吧。」

  無力而蒼白的解釋,他覺得陳禕也不能相信,於是直接攤牌:「我找的托兒,我不也是想讓你早點回去畫畫嗎?你這麼好的才華,別耽誤了考美院的事情,如果真的三個月之後回去,那離考試也就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

  陳禕覺得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正在被什麼按著,那種緩緩而來的溫和渾身綿軟。

  這一刻他明白,他現在的欲是留在劇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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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影帝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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