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難道剛才鬼迷心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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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難道剛才鬼迷心竅了

  「承孝,你好像有點發熱!」

  小皇帝從小到大,除了習武的時候偶有磕碰,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傷。

  尤其是這樣帶毒的外傷,萬一傷口邪祟入體,發高熱,連御醫都沒有什麼好法子,十分兇險。

  尉遲容琛有些慌,喊出了很久沒有喊過的名字。

  自從尉遲承孝登基之後,尉遲容琛再也沒有這樣親熱地喊過他了。

  尉遲承孝心裡一熱,連忙道:「王叔,別擔心,我沒有發熱,是這御書房裡太熱了。」

  想到王叔居然誤會自己發熱了,如果請來太醫,那就窘大了。

  於是連忙運氣,把那股子莫名的情緒壓下去,片刻之後,臉上終於恢復了正常的溫度。

  感覺到手底的溫度迅速恢復了正常,尉遲容琛卻還是不太放心,手沒有拿開,準備再觀察一會兒。

  小皇帝的皮膚很好,額頭溫潤滑膩……等尉遲容琛意識到時,他的指腹已經摩挲了好幾下。

  好像小皇帝的額頭突然變成了火,尉遲容琛飛快收回自己的手,有些語無倫次:「咳咳,咳咳……嗯,好像是沒有發燒,這我就放心了,放心了……」

  而尉遲承孝的臉再一次紅了,如果尉遲容琛再去探一探,他會發現,小皇帝的額頭比剛才還要火燙。

  不過此時此刻,尉遲容琛卻是絕對不敢再次伸出手去的。

  難道剛才鬼迷心竅了?自己怎麼會對承孝做出那樣的舉動,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偷偷看了小皇帝一眼,發現他好像沒有太過生氣的表情,心下稍稍鬆了口氣。

  現場氣氛一度有些凝滯。為了打破沉默,十三王爺強行轉移話題。

  「那個,你說月卿為什麼一定要懷疑我?」

  不得不說,此情此景,這個話題真的不怎麼樣,起碼對小皇帝來說是這樣。

  他好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心裡悻悻的:果然,王叔現在心裡都是柳月卿,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他。

  尉遲承孝語氣有些悶悶的:「不知道!」

  尉遲容琛強迫自己把思維放到這件事上來,心思流轉間,突然有了答案:「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太優秀了,他放眼朝中上下,發現只有我有那個能力謀朝篡位?」

  你要不要這麼自戀啊喂?當著我的面說這些真的合適嗎?啊?

  「慎言!王叔要是在這麼關注臣子,就有結交大臣之嫌,我要把你下天牢的!」

  看小皇帝外強中乾的樣子,尉遲容琛不以為意,想到柳月卿於眾人中選中自己來往死了懷疑,心裡倒還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覺泛出來,臉上不自覺帶了歡喜。

  一提到柳月卿,王叔整個人都高興起來了。

  這個認知讓小皇帝心裡涼涼的,不知道怎麼排解。

  偏偏這時候聽見尉遲容琛興緻勃勃地說:「我要出宮去找月卿,問問他,是不是這麼回事。」

  「不行!」尉遲承孝脫口而出。

  「為什麼?給我個理由先!」尉遲容琛不服氣。

  「我……我今天生氣,肩膀疼,這些奏摺,就交給你了!」尉遲承孝火速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尉遲容琛看了一眼奏摺小山,掂量了下,說道:「兩個時辰就可以了,那我後晌再去!」剛才那感覺太奇怪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承孝,或許出宮去,換個環境,就好了。

  見尉遲容琛這麼執著地想要快點見到柳月卿,尉遲承孝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心沉到了谷底,肩膀倒真的好像開始隱隱作痛。

  尉遲容琛看見小皇帝驀然暗淡下來的眉眼,突然心裡一陣不忍,說不出為什麼來,一向神經大條的他,連忙選擇忽略這份不屬於自己理解範疇的情緒。

  於是開始了容琛式的耍賴:「月卿這樣冤枉我,你又不讓我去找他,你是不是偏袒他!」

  尉遲承孝:???這個轉變是不是太快了點!

  「你肯定是向著你的愛卿,把王叔棄再在一邊不管了!唉,苦命的王叔啊,就這麼被拋棄了!」

  剛才在大殿上,是誰沖發一怒為王叔啊!

  不過尉遲容琛這個無理取鬧的表現,卻意外地讓尉遲承孝心裡舒服了不少。

  好像剛才那點委屈和失落,突然奇迹般地被治癒了!自己難道有受虐傾向不成……

  心情甚好的尉遲承孝:「既然王叔這麼難過,那我們一會兒去御花園賞花?最近有不少國家送來的奇花異草,聽王子豐說,成活率還不錯。」

  對,王子豐就是王公公的名字,尉遲容琛每次聽見這個名字都很同情,也不知王公公為什麼不改掉這麼個自虐的名字。

  尉遲容琛本來是隨口那麼一說,耍個賴皮,見小皇上這麼瞬間服軟的樣子,倒好像認了他的話似的,心裡頓時有些悶悶的,興緻很不高:「不去不去,花花草草有什麼好看的!」

  不如你的月卿?尉遲承孝心裡腹誹,正要說出口的時候,尉遲容琛又說話了:「反正你就是向著你的柳愛卿,生怕我去找他,用些無聊的花花草草來打發我!」

  尉遲承孝心裡那點點陰霾奇迹般地再一次被治癒,頗具耐心地再次哄道:「王叔不是一向很喜歡新奇的東西嗎?聽說送來的有種草,看著與尋常野草無異,但是只要你碰它一下,它立刻就合上了,名叫含羞草,很是奇特。難道王叔也不感興趣?」

  尉遲容琛一向是個好奇寶寶,對一切新鮮的事情充滿旺盛的求知慾,聞言頓時意動,但對小皇帝因為柳月卿的事情這麼哄自己,還是有點悶:「不,不去,我就要去找柳月卿問問清楚!我還要去天牢,找那個黑衣人,好好審問一番,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說那些話,如果說了,到底是為什麼!」

  尉遲承孝敏銳地聽出尉遲容琛這次喊的是「柳月卿」,而不是「月卿」,心裡舒坦,繼續再接再厲:「聽王子豐說,有個番邦國家的畫師,這兩天到達了皇宮,看他的畫頗為奇特,和真實物品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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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每天都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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