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死灰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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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確定13王爺沒有異心之後,發現了13王爺確實是一個善良,忠誠,有才華的人,這麼多天相處下來,也確實是志同道合,看著十三王爺,本來想好的說辭,卻怎麼也不忍心說出口。
「十三王爺……」看著尉遲容琛含著期待的雙眸。柳月卿卻還是硬著皮頭說了下去:「十分抱歉……」當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雙閃著神採的雙眸,漸漸的暗淡下去,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錯事,而且是自己一定會後悔的一件錯事。「微臣以為,你我本應該是很好的朋友。」這或許是這麼久以來柳月卿對尉遲容琛為數不多的真心話吧。
尉遲容琛確實很失望,但他發現他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悲痛。似乎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尉遲容琛本來也不傻,明白柳月卿對自己並沒有心意以後,再結合這些天的相處,想到對方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在想到對方頻繁進出自己的書房與卧房,也想明白了對方這些天的目的,本以為是對方相與自己多有親近。現在看來,不過是不信任自己在暗中調查自己罷了。而那些似是而非的表示,也只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罷了。
想到這些,尉遲容琛不禁有些苦澀,自己可真是失敗啊,與最親近的兄弟不相往來,唯一一個想交的朋友,也對自己並不信任,幾次試探。「等等,朋友,我怎麼會是想和月卿做朋友呢?我明明,明明……」
柳月卿他的臉色,明白他已經回過味來了,此時看對方的臉色不好看,也更加愧疚。
「王爺,微臣斗膽一問,您是喜歡微臣哪一點。」
此時的尉遲容琛還沉浸在迷茫中,也沒有像平常一樣插科打諢,像犯了癔症一樣喃喃道:「喜歡哪一點啊,喜歡你的樣子,喜歡你的眉眼,喜歡你的習性愛好。」說完后他意識到不對,猛的回過神來「怎麼你要改呀?毀容也太狠了,別的倒還可以」連忙想用一個玩笑緩解氛圍。
柳月卿苦笑著搖了搖頭:「王爺,您可知家中人曾說過,微臣這一雙眉眼,最是像誰嗎?」
尉遲容琛看著他的眉眼,越發覺得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或者說,是潛意識中不想讓他想起來。
「當今聖上,尉遲承孝。」柳月卿也不顧及這話有多麼的大逆不道,他現在只想盡自己之力,讓十三王爺早日明白自己的心意。
「再說臣的習性愛好,王爺您的身邊還有一人極愛喝茶。」
尉遲容琛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他站在那裡,久久無法回神。
「王爺您先回府吧,還有很多的時間夠您慢慢想明白了,微臣……先告退了。」
尉遲容琛才回過神來,「你先走吧,今日之事……」
「王爺放心,微臣絕不會亂嚼舌根。」柳月卿鄭重的抱拳。
容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當他回過神來,就已經在書桌前了,他拿起筆,一筆一筆的寫下,柳,月卿,尉,遲,容,琛,他反覆寫著這兩個名字,甚至是近乎自虐般的一遍又一遍的寫下,不知疲憊的寫下,力度越發大的寫下。
寫完一張就又寫一張,寫到桌子上已經放不下,上好的宣紙四處散亂的鋪在地上。只是不知什麼時候起,紙上不再有柳月卿三個字,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尉、遲、承、孝。紛亂的字跡似乎也映照著尉遲容琛難平的心緒。
尉遲容琛如一個機器般,不知疲倦,太陽已經從東落向西,正也映照著每個人的一天都在走向今天的結果。
尉遲容琛卻覺得,自己似乎無法找到一個結果,無法為自己的心尋得一個結論。
他知道,自己自幼便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也從不在意別人的目光與看法,可當他知道承孝因為自己向月卿告白疏遠自己后卻那麼難受,他曾經一度以為那只是親情,只是因為自己不想失去好兄弟。
再想想自己曾經與柳月卿相處時,似乎每一次看見那雙眉眼,便覺得失去了所有的抵抗,也正是因為那一雙眉眼,才一次又一次的對柳月卿容忍退讓,與其說是被柳月卿懷疑時自己十分傷心,反而更不如說是因為被那一雙眉眼懷疑是而傷心。
在回想起自己近日的所作所為,同柳月卿一起賞畫,品茶,逛街,看上去悠閑自在,愜意舒適,但實際上,只有他自己明白,賞畫時他懷的是獲一知己的心情,品茶時看著柳月卿心中和眼前浮現的卻都是尉遲承孝做這些動作時的樣子,一起逛街時,心中卻想的是承孝何時能掙脫皇位的枷鎖與束縛,何時才能和自己一起這樣過著肆意的生活。
其實他早已情根深種而不自知,只是內心一直不願意承認,甚至於將這份感情轉移到了和尉遲容琛眉眼相似的柳月卿身上。刻意的忽略到掉了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可是,這份感情要讓他怎麼樣去承認,他喜歡上的不是別人,是當今的聖上,是他血緣關係上的侄子啊。這要他怎麼去承認?這要他怎麼能承認?
況且在聯想到尉遲承孝知道他想向柳月卿表白后疏離與冷漠的態度。可想而知,他定然是都不能容忍自己這樣的龍陽之好,更不能容忍自己這樣的斷袖,更別提去接受自己的心意了。更何況就自己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自己對於柳月卿的各種表示,他怎麼會相信自己呢?
更何況,承孝身為一國之君,一舉一動上下矚目,又怎麼能夠沾染上污點呢?別說是叔侄的背德,光是若有龍陽之好這一條,就足夠舉國上下震驚了。
而自己若是貿然表示,被有心人透露了風聲。麻煩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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