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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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疏遠

  尉遲承孝與天玄就這樣打打鬧鬧,最後各自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天玄就在宮內浪蕩起來,到處轉個不停。走進御花園,只見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綉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面銜吐。

  「好地方啊,看來以後得多找尉遲承孝玩。」

  只是……昨日實在有些尷尬,想了想,天玄也不知道腦子裡又是搭了哪根弦,決定一走了之。

  過了一會兒,尉遲承孝也醒了。他起身看窗外太陽已老高,好奇怎麼天玄到現在還不來鬧騰。

  昨日打鬧到很晚,便跟小太監說今日不去上早朝,對外就說身體不適。不得不說天玄倒是挺有腦子的,早早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如此今日又不用早起又可以暢玩一整天。只是……這人去哪兒了呢?

  尉遲承孝正想著,突然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便走過去拆開。

  「我走了哈。我跟你說,我昨日裝扮成你的樣子,這我可一點都不在意,我天玄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雖然你是皇帝,我穿了皇帝的衣服,還在你的御花園裡狐假虎威,但我行的正坐的直。只不過居然被你現場抓包了,我跟你說我可尷尬了,穿著你的衣服碰上你,就跟照鏡子一樣。真是沒意思,你一天到晚忙死了,也沒時間陪我玩,所以我走了。話說你那些衣服可真丑啊,不僅花樣老套樣式呆板,裙裾還長,行事一點也不方便,簡直就是累贅。幸虧我長得高,不然就拖地不知道拖哪裡去了。還有那個什麼,你們御花園的花,園子雖好看,花也開的不錯,可就是覺得冷清,就只有打掃的下人,哎……下次來一定好好幫你整治一番。來日方長,咱們將來有緣再見。」

  尉遲承孝看完信無奈的笑了笑,搖搖頭道:「這個天玄。」尉遲承孝看得出來,天玄對自己裝扮成他的事情一點也不介意,只是覺得現場被抓包太過尷尬,所以留下封信就走了。

  在眾人心目中天玄是殺手組織的首領,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可其實,私底下他也有孩子氣的一面。尉遲承孝一邊在心裡想,一邊將手中的信銷毀。

  俾女推門而入,手裡端著茶,尉遲承孝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綉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綉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

  腰間系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髮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髮式,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的出奇的頭髮,頭髮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發髫上插著一跟翡翠製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

  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裡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

  這個俾女……有些眼生啊。

  「你叫什麼?何時入的宮?」尉遲承孝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疑惑。

  「我叫春花,剛剛入的宮。」俾女微微行禮,眼睛直視著尉遲承孝,朱唇微啟答到。

  「剛剛?」尉遲承孝更加不解。

  「是啊,剛剛。」伴隨著清澈的聲音,天玄推門而入,「我給你送的禮,怎麼樣,漂亮吧。」

  尉遲承孝立馬明白了,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天玄摸了摸鼻子,「可不是我想回來的啊,是我太善良了,怕你一個人在宮裡無聊乏味,過來陪陪你。」

  天玄看尉遲承孝又不說話,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道:「那個,其實我是來還你衣衫的。」

  「這樣啊。」尉遲承孝環胸看著他,一副什麼都瞭然的模樣。

  幹嘛這副樣子啊……快嚇人的。天玄在心裡想著。

  「咳咳,是啊是啊,就是單純來還你衣服而已。」天玄清了清嗓子說,隨即轉了轉眼珠子,又補充道,「不過看你這麼無聊,不如我留下來陪你?」

  尉遲承孝看著他,眼裡滿是笑意,心裡想著天玄還真是孩子氣,「好。」嘴角的弧度彎到了極致。別的不說,有天玄在,確實挺解悶的。眼下小皇叔走了,自己一個人在宮中過著日復一日的生活,無聊的要死。這下好了,有人陪他玩了。

  「哈哈哈……」天玄也忍不住高興起來。

  再看柳月卿這邊。他依舊是日復一日的處理公務,心無旁騖。

  「公子,你都工作了這麼久了,歇息一會兒吧,案子是永遠查不完的,身體要緊啊。」說話的是柳月卿貼身的俾女,自小與柳月卿一起長大,看著自家公子只顧公務不顧身體,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你先出去吧。」柳月卿頭也不抬,緊皺著眉頭,俾女知道,他這是陷入僵局裡了。看著公子專心致志的樣子,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出去了。

  待俾女出去后,柳月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深嘆了一口氣,「這案子,有些棘手啊。」

  自從尉遲容琛跟柳月卿表白后,尉遲承孝再沒和他說過話,關係也是很尷尬。只是柳月卿不在乎這些,對他來說尉遲承孝是皇上,他是臣子,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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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每天都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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