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無法確定死因
3.64
「今天的案子你怎麼看?」
姜恪坐在大廳會議桌的椅子上,看著坐在主位的喬斯,今天在案發現場他沒說幾句話,但她知道,喬斯的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喬斯看了眼姜恪,說道:「等大家都到齊了再說吧。」
姜恪點點頭,然後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副眼鏡架在鼻子上,安靜的在本上寫寫畫畫。
喬斯一不注意就看入了迷,明明只是一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色眼鏡。說實話在喬斯的眼裡,這副土的要死的要死的眼鏡根本配不上長相精緻的姜恪,但偏偏兩者出奇的融合在一起,做事認真專註的姜恪就像是坐在大學教室中的優等生。
沒了那股子冷氣兒,多了股子人氣兒。
喬斯將目光移向姜恪的筆記本,只見她用筆一點點的勾勒著,起初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但是當輪廓大致出來后喬斯終於知道了姜恪在畫什麼。她在畫今天的現場,栩栩如生,那雙手不但長的好看,畫出來的東西也很好看。
「頭兒?」
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將喬斯跑偏的思維拽了回來,看向不知何時進來的一幫人。
喬斯的眉頭下意識的緊緊蹙在一起,他不喜歡人多,更不喜歡與人交往,就一個詞:麻煩。
姜恪摘下眼鏡,只需一眼就知道喬斯在想什麼,於是主動開口化解這份尷尬。
「請坐,我叫姜恪,性別女,22歲,愛好自己,擅長通靈,是你們的副組長。」姜恪指指坐在主位的喬斯,介紹道:「這位叫喬斯,25歲,愛好是不愛說話,擅長心理學,是我們的組長。」
時津坐在姜恪的身邊,舉舉手說道:「我叫時津,24歲,愛好打遊戲,擅長電腦。」
喬硯推推眼鏡,細長的眸子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姜恪,開口說道:「喬硯,25歲,愛好解剖,擅長解剖。」
程塢在一旁抱著肩膀「咦」了一聲,明顯是被喬硯的自我介紹惡寒到了。
「我叫程塢,23歲,愛好寫點東西,擅長新聞撰稿,在網上還算小有名氣,也是一名鑒證師。」
時津聞言插了句嘴:「程塢你是男孩子嗎?」
程塢笑了笑:「我以為我只有長得像女孩子,我的聲音可是男孩子的啊。」
「我叫顧瀲,24歲,喜歡各種各樣的狙擊槍,擅長遠距離射殺,一招斃命的那種。」
顧瀲是標準的美人臉,有著一雙不知叫什麼的眼睛,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如寒星。
很明顯顧瀲屬於後者,如果說姜恪是安靜,喬斯是侵略性,喬硯是工作時間不開玩笑,那顧瀲就是真正的冷,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
「我叫顧酌,24歲,愛好鑽研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古老的陣法,魔術等等,都有涉獵,也沒什麼特別擅長的,屬於那種後勤人員。」
程塢指了指顧瀲又指了指顧酌:「你們兩個是雙胞胎嗎?」
「恩,不完全是,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顧酌笑著回應,他是屬於前者,笑起來如彎月,一個很愛笑的男孩子。
程塢蹙著眉,明顯不信:「騙人吧。」
「這個世界上沒有血緣關係卻又長得一樣的人雖然稀少,但也不是沒有。」
姜恪用這句話結束了專案組的自我介紹,開始了正題。
「我今天讓你們自主搜查,並沒有下相對應的命令,就是想看看你們的工作頭腦和工作效率。現在我們已知的是死者女,名叫鍾樂,是娛樂圈內當紅的小花旦之一。被發現時是在自己家中卧室的床上,臉上畫著淡妝,穿著一身白色的公主裙,可以看出是被精心打扮過,屍體的關節處被釘上了鋼釘。」
姜恪將手中的筆記翻到了全新的一頁,環視了一眼眾人,開口說道:「喬硯先說吧。」
「好。」喬硯將幾組照片貼在小白板上,然後將屍檢報告發給每個人,說道:「死者身高165公分,體重42公斤。經過解剖發現,死者胃部是空的,也就是說她最少三天沒有進食。體內沒有發現致幻劑、迷藥等藥物,屍體已經呈下行次序的屍僵,在頸后也出現了暗紫色的屍斑,死亡時間大概在今天早晨7點到8點之間。至於屍體上的鋼釘,是在死後被釘上去的,鋼釘長兩公分,是市面上隨處可見的那種。而且我沒有發現死因。」
姜恪點點頭,面前的本子上已經有了筆跡。喬斯狀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結果發現他的字異常的好看。帶著灑脫的柔情,還真是第一次看見。
「沒有發現死因?」姜恪的眉頭一瞬間蹙了起來,怎麼會這樣?難不成又是怨靈作祟?
喬斯看了眼姜恪,示意讓程塢接著說下去。
程塢:「我今天下午去走訪了幾個跟死者生前較好的朋友,按照她們的說法是,鍾樂一向都很清楚自己要什麼,從不會跟男人牽扯不清藕斷絲連,說起來也算得上潔身自愛。而且鍾樂還有個不算怪癖的怪癖,就是她很喜歡公主風,這在她平時的穿搭中和上節目時可以看出來,但是這幾個人跟我說話時就像是講通稿一樣,我懷疑她們跟鍾樂的關係其實並沒有那麼好,也許只算得上點頭之交。」
時津:「我同意程塢的說法,死者傳說中要好的朋友也都是現在當紅的小花或者被公司力捧的女藝人。互相說是朋友也是一種宣傳手段;而且鍾樂公司似乎不喜歡鐘樂跟萊尚影視的人來往,我聽鍾樂的鄰居說,鍾樂前段時間跟萊尚一個叫楚渺渺的女藝人走的很近。但是在7月10日的晚上,公司的老總林君就去了鍾樂的家,聽說鍾樂連屋都沒讓林君進去,兩個人在門口大吵了一架,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顧酌:「死者手中拿的是一束假的白玫瑰,就連床上撒的白玫瑰花瓣也都是後期用白顏料塗上的,把顏料用特殊工序洗掉后,可以看出是黃玫瑰;白玫瑰的花語是乾淨,而黃玫瑰花語除了帶有歉意外,還有一層不貞的意思。或許這個鐘樂並不是我們所聽到的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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