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厲鬼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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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姐最近一直在跟我說，家裡面的東西有時候就會自己『亂動』，我就問她是不是自己隨手放在那後來就忘了。但是她很肯定的說自己沒有記錯，我也害怕她出事，就在她的家裡陪她住了一晚。我就發現鍾姐半夜會夢遊，她穿著自己最愛的裙子，面無表情的遊盪在客廳中。我當時嚇得魂都快沒了，太可怕了！」
小舞坐在沙發上，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她記憶猶新，畢竟那種記憶太過鮮明。
「那你說的她是誰？是誰要找鍾樂報仇？」
面對姜恪的問話，小舞選擇再次迴避，「警官，鍾姐已經死了，你們就讓她入土為安吧！」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怨靈嗎？」姜恪反問道，小舞怔愣了半晌，最後嘆了口氣，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將一切事情娓娓道來。
「那是一個月前，鍾姐感覺身體不舒服。我就陪她去醫院檢查身體，但她突然就說自己看到了蔣芸芸，我當時就很不知所云，蔣芸芸都已經死了三年了，怎麼可能會在醫院出現呢！我就堅信是鍾姐看錯了，當時鐘姐的精神狀態就已經有一點脆弱了，我不想她再因為這件事毀了自己。後來好長一段時間都平安無事，我就以為這件事真的是個巧合……」
「但是我看到她了！我看到了蔣芸芸！就在鍾姐的家裡！」小舞突然激動起來，「你們知道那種恐怖感嗎？在深夜裡，當你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雙留著鮮血的眼睛。她看著你，那個已經死掉了的人坐在你的床邊看著你！」
姜恪不得不出言阻止小舞的言論，將面前的水杯推給她，說道：「你先喝點水，鎮靜一下，緩和一下心情再說。」
「抱歉。」小舞低頭捧著水杯，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明顯是嚇壞了。
「但是她消失了，這之後我找過法師找過先生，但是都沒有用。突然她有一天不纏著我了，我特別高興，但是鍾姐打電話跟我說她看到了蔣芸芸，滿臉鮮血的讓她償命。這才過去沒幾天……她就死了……而你們居然說那剩下的半盤水果里有桑葉，蔣芸芸最愛吃桑葉了。這是厲鬼回來複仇了，警官！你們找不到兇手的，找不到的……」
說著，小舞埋頭就哭了起來，姜恪和喬斯見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便起身離開了小舞的家。
姜恪站在陽光之下，突然問道：「你知道蔣芸芸是誰嗎？」
「不知道。」
「那章晴呢？」
喬斯這回擰了擰眉，渾身散發出一股冷氣，大步向前走去。
姜恪微微動了動嘴角，快步跟上。
……
「蔣芸芸是曾經的影后，和章晴是很好的姐妹關係。但跟蔣芸芸不同的是，章晴一直不溫不火的，但三年前突然出了一場意外，蔣芸芸失去了雙眼，徹底退出了演藝圈。就在她退出演藝圈的第四天，被人發現死在家中，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
時津說著，將電腦中的照片投放到熒屏上。
畫面上的女人被放置在一間衣櫃中，她整個人除了頭部全部都用白色的繃帶緊緊地纏著，就像是古埃及的木乃伊。她雙手的掌心各被釘上了鋼釘，有一條透明的魚線從掌心連接到腳踝。她坐在柜子中，雙腿成M形擺放。眼睛瞪得很大，但是仔細看可以看出來，那枚眼珠透著詭異，似乎在嘲笑著所有人，她剛到鎖骨處的短髮被梳得很順，臉上的妝畫得很美。
就像是……一個精緻的人偶娃娃。
「我第一眼看到這個死法時，想到了提線木偶，你們知道最喪心病狂的是什麼嗎？就是她頭頂有一根透明的魚線，是從頭骨穿出來的，當時的法醫好奇的拽了一下，結果發現她的眼珠子居然可以動。」
「這個案子有確定兇手或者嫌疑人嗎？」姜恪若有所思的問道。
時津搖搖頭：「沒有，最後被定為懸案了，因為沒有任何線索。當時的監控錄像中沒有任何人進出她的家裡，也就是說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家，當時有一個刑警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是她自己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的。畢竟蔣芸芸自從瞎了后神經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當一個人精神受到極大刺激時，可以做出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比如她們對疼痛的忍耐力比常人高出十倍，她們會出現幻覺，明明在家裡但是自己卻認為是在草地上。前幾年就有一個案子，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患者從十三米高的火車站台上跳了下去，嘴中還喊著：我敢蹦極。」
喬斯又用手中的筆點了點熒屏，繼續說道：「把蔣芸芸的案卷都調出來，先併案調查。」
「是！」
「為什麼要併案調查，你認為這是同一宗案件嗎？」姜恪蹙著眉：「我不同意。」
時津吞了口口水，與眾人悄聲眯著，等著專案組兩大巨頭討論完。
「那就單拎出來，我有直覺，這個蔣芸芸跟我們的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機會。」
姜恪詫異的看著喬斯，似乎沒想到他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妥協。
喬斯好似知道姜恪在想什麼，睨了姜恪一眼說道：「在案子前沒有妥協，只有最快的辦案效率與最準備的辦案手段。」
說完，便走了出去。
姜恪起身，卻瞬間站住，轉頭看向時津，說道：「調查一下蔣芸芸當年的病例，包括鍾樂的。」
「知道了，副隊。」
姜恪點點頭，驅車出了警局，他要去一個自己很久都沒有去過的地方。
「你好，我找焦斯伯。」
「好的，請稍等。」
姜恪那看著放在一旁的海報，上面是一個儒雅的男人，他一身白色西服，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下面配著招聘軟文。
「真是不好意思姜先生，焦老師正在樓上等您，說您直接上去就可以了。」
「沒事。」姜恪看了看那海報，問道：「你們焦老師怎麼想起來招助手了？」
「我們焦老師說，雖然我們這每天只接待七位客人，但是他自己一個人也會很累，所以就打算招個助手，能幫忙做一些簡單的事情就可以。」
姜恪點點頭，跟她說了聲謝謝就上了樓。
「好久不見，我都以為你把我忘記了。」焦斯伯放在姜恪面前一杯檸檬水，笑道：「你喜歡喝的，我沒記錯吧？」
姜恪有些哭笑不得：「斯伯，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麼不來的。」
「還是那句話，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我追不追求你也是我的權力，你！無權干涉！」
姜恪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今天來是有正經事要辦的。」
「什麼事？」焦斯伯也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姜恪將兩張照片放在焦斯伯的面前，沉聲問道：「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蔣芸芸和鍾樂？」
「沒錯，你知道她們？」
焦斯伯聞言眸中劃過一絲沉痛，語氣中也帶著不可避免的自責。
「當然認識，她們兩個都是我的來訪者，但是很可惜，我沒有將她們挽救回來。」
「能把她們在你這的來訪記錄和病例提供給我一份嗎？」
焦斯伯點點頭，拿著座機給檔案室的人打了個電話，放下電話后他笑道：「你難道不打算給我做個筆錄什麼的？畢竟我可是一名心理諮詢師，是有能力用催眠殺了她們的。」
姜恪看著焦斯伯的眸子，那裡面盛滿了笑意和愛慕，有些不適的低下頭，說道：「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的，到了那個時候希望你不要介意。」
「怎麼會呢，工作嘛，我都理解。」焦斯伯低著頭喝了口咖啡，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狀似不經意間的提起喬斯，「聽說喬斯出來了，還當了你的組長？」
姜恪點點頭，疑惑的眼神看向焦斯伯，「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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