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四個死者
13.33
「你們吃飯呢啊？還有披薩咖喱飯漢堡，小生活比我們可好多了。」
陳立手中拿著資料，走到了桌邊，笑著打趣道：「我們的小同志可都還在啃麵包呢啊！」
「我們也吃不了，想吃啥拿啥，不用客氣。」時津笑道。
陳立笑著說道：「跟你們開玩笑呢，我們這就要下班了，都快十點了，說是要去吃火鍋。」
「你們的生活才叫不錯，我們只能在這吃垃圾食品。」程塢笑道。
「得了不跟你們貧了，這是受害者的現場照片。這案子不好破啊，我也知道你們有些常人沒有的能耐，加油吧，為了還老百姓一個平靜的生活，我相信你們。」
喬斯從陳立的手中拿過資料，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
「那你們忙吧，我走了，有需要我的地方打電話，姜恪那裡有。」
姜恪笑著點了點頭：「路上注意安全。」
「哎！」吃飽喝足的時津靠在椅子上，嘆慰道：「我看電視劇中的警局啊，雖然都很正義，但是每個組之間都存在著競爭關係，明爭暗鬥的。我來的時候還擔心呢，看來完全沒必要，這陳隊長多和藹可親啊。」
「所以說眼見為實嘛。」程塢往喬斯身邊湊了湊，看著他手中的照片，然後神色瞬間一變，驚恐的說道：「媽啊這是在拍恐怖片嗎？這拍照技術可比那些恐怖片的攝影想多了，太恐怖了，這現場去不得去不得，否則我可能會好幾天晚上都睡不著覺。」
姜恪吃完最後一口泡麵，好奇的要看喬斯手中的照片，卻不想喬斯直接遞給了他。
看到照片第一眼的姜恪立即坐直了身子，然後腦袋飛速的運轉著，將照片拍在桌子上，看著喬斯說道：「你知道我晚上為什麼不對勁嗎？」
「為什麼？」喬斯問道。
「因為我看到了今晚點餐員的死法，跟照片上的一樣，穿著血紅色的長裙，赤腳憑空的掛在半空中，眼睛向上翻著，就像地獄中的惡鬼。」姜恪說完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說道：「已經九點半了，時津你能定位現場嗎？」
「可以。」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是！」
黑夜總不會那麼平靜，否則又怎麼會稱之為黑夜。
「咚！咚！」
高跟鞋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中尤為清晰，一名身穿紅色長裙的女子，腳踩紅色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著。突然她在一扇門前停住了腳步，拿出手機給一個人發了簡訊，然後伸出手就要推開那扇門，就在手快要觸碰到門的瞬間她突然停住，轉身向身後的門眼中看去。
藏在門口的女人捂著嘴瞪大了眼睛，宛如看見了魔鬼，她渾身顫抖著，然後背過了身子坐在地上。
「怎……唔……」
女人的男朋友出來尋她，見到她這幅樣子就以為她怎麼了，可女人一瞬間就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摁在門的下面一起坐在地上。
「咚！咚！」
高跟鞋的聲音宛如一陣催命鈴，女人聽到那高跟鞋的聲音停在自己的門前，害怕的都要哭出來，男人見此也不敢再動，一時間屋中屋外連絲喘息聲都沒有。
「咚！咚！咚！」
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似乎已經回到了對門的位置，只聽門被打開的聲音，隨即關上。
女人瞬間鬆了口氣，手臂無力的耷拉在地上，臉上的表情似是劫後餘生一般。
「怎麼了？」男人壓低了音量，小聲的詢問著女人。
女人搖搖頭，那雙眼睛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里。只聽她顫抖著說道：「我見鬼了……」
女人剛說完這句話，就聽樓道中又響起另一道聲音，男人壯著膽子趴在門上的貓眼看著，發現對門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警察貼上的封條……不見了！
「啊！！！！」
突然傳出來的尖叫聲讓坐在地上的女人抖了一抖，可見她真的害怕極了。男人從貓眼中見到，有一個男人快速的跑了過來，瘋狂的敲著對面的門，嘴中叫著「慧慧」的名字。可他敲了大約有一分鐘都沒人開門，那個男人開始打起了電話，也許是因為樓道安靜的緣故，那從電話中傳出來的聲音讓藏在門裡的男人起了雞皮疙瘩。
這個聲音……為什麼如此耳熟？
他壯著膽子繼續看著，發現對門的門居然自己開了一條小縫，那個男人一手推開了門，然後就尖叫著連滾帶爬的消失在樓道中。躲在門后的男人嚇得頓時坐在地上，手緊緊地握住自己女朋友的手，太可怕了……那雙眼睛太可怕了，她好像看到他了……
「啊！！救命啊死人了死人了！！」
姜恪他們一下車就看到一個男人驚慌失措的從樓中跑出來，似乎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著他一樣。
「你怎麼了？哪裡死人了？」喬硯扶住男人，男人喘著粗氣，滿臉驚恐，他結結巴巴的說道：「333……302！」
聞言眾人紛紛對視一眼，姜恪迅速說道：「時津你帶他回局裡做筆錄，喬硯給你們法醫科的人打電話，程塢給你們鑒證科的人打電話，今天就都晚點休息吧，顧酌你讓人封鎖現場。」
「是！」
姜恪和喬斯站在門外，喬硯和程塢帶著人在屋中取證，還有人在拍現場照片。姜恪看著正對面的那個女人，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負罪感。
「如果我今晚告訴她，她是不是就不會死？」
「任何時候都不要自我懷疑，因為你沒有錯，更何況沒有一個人聽到另一個人說自己不久之後就會死會開心的，也許還會罵你神經病。」
喬斯並不會安慰人，但他會實話實說。
姜恪笑了笑，突然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你……你們好，請問是警察同志嗎？」一道男聲傳來，可以聽出他很害怕。
姜恪疑惑的看向他，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們是有什麼情況要告訴我們嗎？」
「嗯，請進來說吧。」男人側著身子開了門，姜恪發現他的眼神下意識的飄向了對面的死者，然後又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等進了房間那個男人明顯是急不可待的就關上了房門，似乎那外面有什麼洪水猛獸，關上房門的男人明顯鬆了一口氣。而姜恪發現這間屋子中所有能開的燈都開了，一個女人蜷在沙發上，看到他們宛如救星一般。只見她快速的下地，對姜恪和喬斯說道：「兩位警官快請坐。」
「嗯，你們這麼晚還沒睡？」姜恪試探性的問道。
女人苦笑一聲，見男人走了過來，頓時抱住男人的手臂，似乎才有了點膽子，她說道：「我叫姚姍姍，這是我的未婚夫祝博遠。也許我們接下來說的事情很離奇，但我希望你們能仔細認真的聽完，我們真的沒有撒謊！」
「說吧。」喬斯冷漠的開口，姜恪笑著說道：「你們放心，你們所說的一切我們都會認真的聽完並仔細的思考。」
「那就好。」女人鬆了口氣，隨即吞了口口水，開始說了起來。「我們本來已經打算睡覺了，可是樓道中突然想起了高跟鞋的聲音，這你們也知道，接二連三的出了命案，這一樓層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就是樓上樓下的能搬的也都搬走了，我跟我未婚夫本來明天也準備搬家了，所以才會收拾東西到十點多。」
「可就是這樣才奇怪，我們這一樓層剩下的也就是一些年邁的叔叔阿姨，年輕人就剩下我們兩個了。所以這大半夜的樓道間出現了高跟鞋的聲音，我自然就很好奇，於是就趴在門上的貓眼往外看了看。我起初是看到了一個披散著頭髮穿著紅色連衣裙和紅色高跟鞋的女人，她走路有些僵硬，有點跟機器人似的，但她又比機器人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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