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墓地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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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我沒去過。」顏罌坐在審訊室中的椅子上，一臉不滿的看著喬斯和姜恪，「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麼把我關在審訊室里用對犯人一樣的態度來對我啊！」
「我認為監控錄像你已經看得很明白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呢？」姜恪的食指輕敲著桌面，問道：「你是在保護誰嗎？某隻鬼還是某個人？」
「我沒有在保護任何一個人或者任何一隻鬼。」顏罌看著姜恪，神色認真的說道：「誠苑小區我是去過，所以我知道誠苑小區根本就沒有監控錄像。我知道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聽了一些鄰居說過我去捉過鬼，所以你們懷疑我，就造了個假的監控視頻來套我的話。」
「我們知道誠苑小區根本就沒有監控錄像，但是你還真是猜錯了，這監控視頻是突然出現在我們電腦里的，我們是警察，不會知法犯法的。」姜恪對顏罌並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想要弄清楚這個監控視頻到底是怎麼回事。
顏罌聞言蹙起了眉，問道：「突然出現在你們的電腦里？你們沒有電腦高手嗎？還是根本就追蹤不到。」
「憑空出現的，一點痕迹都沒有，就像是它本來就存在那兒一樣。」姜恪還沒說完，就聽喬斯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能跟我們講述一下你為什麼要去誠苑小區6棟305嗎？」
「有人跟我說有鬼，我就去了，畢竟我開這個捉鬼網店就是為了賺錢的。但是很奇怪，這個誠苑小區6棟305打開門之後是一堵牆。」顏罌失笑著搖搖頭，似乎不但不覺得詭異反而覺得可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給一堵牆捉鬼的。」
「一堵牆？」姜恪回想了一下現場，發現並沒有305這個門牌號，304之後就是306了。
姜恪：「所以你的意思說是根本沒有這個房間，是有個人特意把門放在那了？」
「為什麼你們就不覺得是有人將那個房間的門拆了下來，然後又建了一堵牆呢？」顏罌問道。
喬斯：「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8月3日那天確實是去誠苑小區6棟的3樓捉鬼了，但是在我看到305的門打開是一面死牆后就起了疑心。你們也知道網上購物的程序，基本上是不會打電話的，都是用客服來共同。但是那位顧客給我預留了手機號，讓我有問題就打那個電話。這間屋子根本就進不去我當然要給她打電話，可是當我撥過去后是一道女聲，什麼都不說就是笑，我估計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嚇破膽了。」
「我掛斷了通話就發現302有些不對勁，我走進一瞧，是個女人。」顏罌突然改了嘴，「應該說是一隻女鬼比較對，她就掛在房頂上，翻著白眼，看見我后還對著我笑。我看了一眼后就走了，之後就再也沒去過誠苑小區，但是我倒是聽說了那個房間死人的事兒。」
「所以說你看到她了，那為什麼不抓了她？」姜恪問道：「還是因為你抓不了她？」
顏罌笑道：「控魂師呢也不是看到鬼就抓，像我這種養的鬼都是一些生前好吃懶做死後又不願意投胎繼續受苦的鬼，前期嘛，肯定是靠他們才打出去的名聲，否則怎麼賺錢啊？而且那女鬼身上已經有了別的控魂師下的印記，有了這個印記呢就說明這鬼有主了，所以我就算想收都收不了，再說我又不是吃力不討好的御魂師，幹嘛幫你們做事發善心啊。」
「等會就會有人送你出去的。」姜恪收拾好東西站起來，看著顏罌強調道：「還有，這不是審訊室，這叫會客室，審訊室哪有這麼好的沙發桌子椅子啊。」
喬斯和姜恪走出會客室后，姜恪問道：「你覺得他怎麼樣？」
「有問題。」喬斯剛說出這三個字，姜恪就接上了話，「但是問題不知道出在哪，對吧？」
「嗯。」喬斯點點頭，姜恪的眸中閃過沉思，說道：「他有問題不要緊，在這樁案子中起到了什麼作用才是最要緊的。」
「頭兒，副隊，顏罌怎麼辦？放了嗎？」顧酌從專案組大廳出來正好看到喬斯和姜恪，姜恪看了眼喬斯，說道：「放了吧，但是也要派人跟著點。」
「是。」
姜恪看向喬斯，問道：「我們是現在去見祝博遠呢還是先去吳映藍的墳前？」
「先去找吳映藍吧，祝博遠那不急，有他未婚妻在他不會跑的。」
「為什麼不會跑？如果這些案子真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不會管他的未婚妻的。」
喬斯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姜生，「你對人性的認知是在冷漠無情上嗎？」
姜生一愣，他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因為在他的心目中，一隻鬼或許都比人要有情有義的多。
「大多數人還是好的，你應該去看一看，街上不乏有扶老年人過馬路的年輕人，還有借電話借錢給陌生人的路人，甚至還有為救人而犧牲火海的消防戰士。」
姜生看著喬斯的背影，說道：「可是善良並不代表忠誠，更不代表他不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喬斯沒有轉身，只是停下了腳步，說道：「那你就相信我一次，祝博遠不會跑的。」
吳映藍的墳前被人打掃的乾乾淨淨，墓碑上沒有灰塵，還有一束新鮮的滿天星，照片上的女子秀氣溫婉，就像是民國的大家閨秀一般知書達理，善解人意。
姜恪蹲在墓碑前，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看著乾淨的指尖，說道：「有人來過，就在今天，或者說就在剛剛。」
「吳映藍生前最愛滿天星，能知道她這個愛好的人不是最好的朋友就是她的男朋友。」喬斯看著照片上的女子，竟然覺得她有些面熟，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應該在哪見過她。」
「你十年來一直都在精神病院里，你這麼見到的她？」姜恪起身看著喬斯，問道：「是在夢裡還是在醫院裡。」
喬斯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放棄，他搖搖頭說道：「記不太清了，但是看著很面熟，吳映藍的身份信息下午開會的時候時津就會說道，不急在這一時。」
喬斯看著吳映藍的照片，問道：「她為什麼會自殺？」
「為什麼你們都認為她是自殺？」
一雙藍色的高跟鞋凸顯出女人纖細的腳踝，她從一塊墓碑前抬起頭，看向站在前方的喬斯和姜恪。
「那你知道她不是自殺？」姜恪看著女人，她帶著帽子，黑色的大波浪捲髮，這是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自信的女人。
女人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是寶石，晶瑩剔透。
「她是被人殺害的，只不過偽裝成了自殺的模樣。」女人看著喬斯，「你很不一樣。」
「謝謝。」喬斯神情未變。
姜恪眯了眯眼睛，笑道：「你這麼說是有什麼依據嗎？」
「我能有什麼依據，這是一樁連警察都說是懸案的案子，我一個小百姓人微言輕的。」
「喬斯我們走吧。」姜恪轉頭看了喬斯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的走下台階，就在兩人與女人擦肩而過的瞬間，女人突然說道：「你們難道不想知道誠苑小區鬧鬼的302是怎麼回事嗎？還有那間門后是牆的房間，你們不想知道嗎？」
「如果你一定要用這種上位者的姿態跟我們說話，我們不必從你這知道什麼信息，反正早晚都會查到的。」姜恪雙手插兜，回頭看著女人。這個女人一打開始就是一副「你們沒我破不了案子」的姿態，他姜恪從來不會被什麼人什麼事所牽絆住從而向別人低頭，他習慣了做上位者，喬斯亦然。
「那我們換個地方說，去我家吧。」女人垂了垂頭，復又說道：「你們要對我的存在保密，否則他會殺了我的。」
「他為什麼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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