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重探現場
18.79
我們感到羞恥的，不是我們做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而是我們做了難以啟齒的事被人所看見。——米蘭•昆德拉
喬斯打車來到小區，喬硯和程鄔已經在6棟的樓底下等著，喬斯冷漠的說他們兩個點了點頭便直徑的往3樓去了。
「頭兒，聽說你受到了襲擊？沒受傷吧？副頭兒和時津沒事吧？」
喬斯點點頭，冷漠的說道：「他們沒事。」
喬硯和程鄔對視了一眼，咽了咽口水，這兩人都進醫院手術室了，還沒事？
這頭兒要不是冷血，就是壓抑的太狠，等著爆發呢。
「成安通過監控發現他妻子不在房中，所以才打電話報警的吧。」
喬硯點了點頭說道：「他的口供是這麼說的。」
之後喬斯便沒再問成安的任何事情，彷彿已經有了定論。
視頻之中，喬斯已經知道他們是如何搜查取證的，可是，手機的畫面實在是太過局限，她還是想要親眼見證一下是否與自己所想的一樣。
喬硯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並沒有參與這次的審訊，這次審訊是由顧酌主導的。
程鄔接完電話稱喬斯，說道：「顧瀲說已經將人送到了焦斯伯那裡。」
喬斯勾起一抹冷笑，點了點頭。雖說他不喜歡焦斯伯那種裝模作樣的人，但在某些時候它還是非常好用的，比起局裡面的刑偵手段，焦斯伯才是精神鑒定的專家。
「還有……」
程鄔欲言又止的說道，他這一臉神情複雜，到讓喬斯有些不滿，低著眉喝道:「有話直說，別吱吱嗚嗚的，很難看。」
「我說了您別生氣啊。」不知怎的程鄔直覺，若是這事兒告訴了，喬斯一定會讓他暴走，所以他才不敢直言不諱。
喬斯冷冷的瞪了一眼程鄔，大有一副他現在不說了，以後也別想再說了的架勢，嚇得程鄔趕緊說道：「就是剛剛，副頭兒醒了過來。自己一個人從醫院裡跑了……」
程鄔說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隨著程鄔的話，喬斯現在整個人冷掉了，周圍的氣場如同修羅場一般，讓人感覺到了冰冷徹骨。
「頭兒，你別生氣，我馬上打電話，讓他們去……」
喬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面若冰霜的說道：「省著你那1毛5分錢的電話費吧，一會兒就該過來了，我們就在這裡等她。」
果然如喬斯所料一般，沒過多久，姜恪便出現在了這裡。
看著姜恪那張慘白著的臉，喬斯心中沒由來的抽搐了一下，她似乎更瘦了，瘦得如同皮包骨頭一般，而臉上也是死氣，多過了生氣，喬斯真擔心再這麼下去，姜恪是不是會先把自己給累死。
「現場還跟之前幾起案子一樣？」
姜恪一邊戴著手套一邊問道，可其他的人卻當她不存在，並不理會。
「怎麼了？」
姜恪也察覺到現在的氣氛有些詭異，於是問道：「回答我呀！」
「你是病人，現在應該在醫院休息。」
姜恪翻了一下白眼，敢情他們這是不滿自己私自出院，所以故意冷落自己，可她姜恪是什麼人，至於怕他們這一點小小的排擠。
「就這點小傷，想讓我在醫院躺著，做夢。」
「胡鬧什麼，自己的命不要了？」
喬斯冷著一張臉看著姜恪，到底確實沒能說出幾句狠話來，默默的在心中罵道，喬彧你這傢伙到底是有多喜歡她，到底是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可他卻沒能客觀的意識到自己看姜恪的眼神，本就從來不一樣。
「切，這才多大點兒事兒，你們實在是太小題大做了……」
喬硯實在是看不了這兩人的郎情，妾意還不自知，咳嗽了一聲說道：「咱們還是來討論一下案子吧。」
「就目前而言，對於兇手我們並沒有確定的指向性證據，每一個案發現場都如同之前一樣乾淨。」
程鄔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能查到的線索已經都查到了，基本可以認定這與鬼神之事有……
「目前嫌疑人鎖定為兩個人，第一個為吳博遠，第二個則是成安。」喬斯看了一眼姜恪說道：「成安離開的時間實在太巧了，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或者是做了什麼交易，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說的那些話嗎？」
「他說了關於畫的風格的問題，現在看來，似乎是有些混淆視聽的意味。」
姜恪皺眉，他實在是想不到，成安能跟這件事情扯上關係，像那麼一個乾淨，舉止成化的美男子，居然也會做出如此險惡的事情？
可事實往往就是醜陋的，無論他多麼出人意料，無論多麼不可能，事實總是事實擺在那裡。
「還是應了那句老話，人心隔肚皮，是黑是白得解剖了之後才能知道。」
喬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陣，隨即程鄔，不著痕迹的往後退了一步，他覺得喬硯對於解剖屍體有一種異樣的執著。
「好了，喬硯和程鄔兩人再次仔細的檢測一下現場，我和喬斯去找焦斯伯。」
姜恪臨走之前，喬硯遞給姜恪一樣東西，說道：「你是通靈者，這東西對你有好處，至少……可以延緩你的壽命。」
姜恪接過了喬硯手中的東西，沖他揚了揚眉道了謝，雖說不知道這東西對自己到底有多少作用？只是到底是別人對自己的一片心意。
喬斯側臉看著姜恪略帶消瘦的臉，看來自己也得想辦法，除了讓她多吃飯，保證每日的食量之外，也需要向喬硯學習一些祛除她身上鬼氣的辦法。
「我一醒來就接到了焦斯伯的電話，聽說你給他送去了一個大麻煩。」
兩人坐上車之後，姜恪不再掩飾自己神情上的疲憊，對喬斯問的，言語之中儘是調笑。
「雖說他不招人喜歡，但是能力還是有的，至少對於精神疾病這一類的判斷，在業界也是數一數二的，放著這麼一個免費的勞動力不用，全靠咱們幾個，效率也不夠啊。」
姜恪翻了個白眼，到底是誰更不招人喜歡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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