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19.39
你我所見所想，不過鏡花水月。——埃德加•愛倫•坡
姜恪和喬斯來到了焦斯伯的店中，前台美女看到是姜恪，連忙說道：「姜小姐，先生已經等你很久了，請隨我進來吧。」
姜恪揚了揚眉說道：「沒有來訪者嗎？我記得應該是有一位的。」
美女笑著看了姜恪一眼，點了點頭說：「確實是有一位，不過焦先生說沒有關係，讓您直接進去。」
喬斯撇了撇嘴，表示對焦斯伯的不屑，估計是焦斯伯特意跟前台美女吩咐過，不過看姜恪的表現，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麼感覺，即使是這樣，喬斯心中還是有些不爽。
雖說喬斯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暗自不爽，不過他將這個歸咎於喬彧對姜恪的喜歡。
「你來了。」
焦斯伯看到姜恪的一瞬間，眼睛中放出了一抹光芒，讓喬斯心中更加的鬱悶起來，這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的感覺，真是讓人不爽啊。
「焦博士，沒打擾到你工作吧？」
姜恪總以為自己和焦斯伯是朋友關係，每次都會保持朋友之間的禮貌，可是卻讓焦斯伯覺得不安，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太過遙遠，可卻又讓焦斯伯覺得心安里得，他喜歡的姑娘就應該高傲。
「我說過很多次，要見你的時候，我這裡沒有工作。」
姜恪對他這句話選擇性的忽略了，轉而問到焦斯伯：「斯伯，你看出些什麼來了？」
「我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他是一個正常人，無論是從精神上來說還是從心理上來說，他都比較健康。」
焦博斯遞給姜恪一張紙：「這是祝博遠讓我轉交給你們的。」
姜恪接過紙來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驚喜。
「這是真的嗎？」
焦斯伯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他現在不想見你們，不過他表示如果需要作證，他願意再去警局說一遍，不過，這到底涉及到故人的隱私……如果能不說，最好還是不要曝光。」
姜恪看了喬斯一眼，從他眼中看出了與自己相同的明了。於是，在姜恪還未開口之時，喬斯便開口道：「你有幾分把握？」
並非喬斯不相信焦斯伯，而是不爽他說話的那種態度。
而焦斯伯果然如同才看見喬斯一般，略微驚訝的說道：「哎呀，喬斯你也在？你應該比任何人都知道我的水平。」
這嬌柔做作的表情，連姜恪看到都覺得有些好笑。當下姜恪便明了了，這兩人是相互看不順眼的，想來當初他們兩個在一起治療的時間之中，並沒有成為朋友。
喬斯翻了個白眼，對姜恪說道：「走吧，該驗證的都驗證完了，剩下的，該是揭開兇手的謎底了。」
姜恪點了點頭，如此說來一切答案就出來了，只是還有一點說不通，為什麼程凌曼會看到吳映藍被她男朋友祝博遠毆打？還是說這只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巧合？
「姜恪？」喬斯輕輕的談了一下姜恪的腦門兒，問道：「你在想什麼？怎麼這麼入神？」
「我的思考，這其中的細節。」
姜恪揉揉自己被彈的腦門，一時沒反應過來，喬斯對自己做了什麼，只是木訥的回答道他所問的問題。
喬斯看了姜恪一眼，眼眸中的神情暗了暗說道：「你如果想通過通靈，將吳映藍召喚出來問她，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為什麼？你怎麼知道？」
姜恪一臉驚訝，看著喬斯這傢伙不愧是學過心理學的，難道是從自己剛剛的幾個動作分析出來的？
「我是隊長，你得聽我的。」
喬斯也沒向姜恪解釋什麼，只是冷冷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就不再搭理姜恪。
兩人回到警局中，成安還在審訊室之中，他安靜的如同一幅畫，蒼白的皮膚，不像是人該有的樣，他像是地獄的惡鬼，又如同聖潔的天使，相互並存而又顯得矛盾。
姜恪盯盯的看了成安幾分鐘，這時間之中他居然連姿勢都沒有變過，甚至連眼睫毛都沒有炸過，彷彿一具木偶般坐在那裡，任憑對方嬉笑怒罵，他的眼皮子都沒有抬過一下。
「顧酌搞不定他。」
喬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姜恪的說法，顧酌連威逼利誘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卻依舊無法打動成安，只能證明一點，成安很聰明，他只跟他認同的人說話。
很快，喬斯和姜恪將裡面審訊的顧酌替換了出來。
「頭兒，你們回來了，這傢伙油鹽不進，什麼話都不說，自從進了審訊室，除了前面幾個問題，他回答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顧酌嘆了一口氣，這傢伙真的是超級難搞，饒是他作為專業的狙擊手，耐心也被這傢伙給耗沒了。
姜恪點了點頭：「你可別忘了這傢伙可是暗黑系的畫手，像你這樣子，如同紙老虎一般的嚇唬他，可不頂用啊。」
顧酌也知道自己的審訊手段過於單一，可他只是一個狙擊手，誰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調到這裡來。
「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們來。」
姜恪接過筆錄，看了看他們之前問過的問題，暗中思索了一下，怪不得成安不會回答，這些問題並沒有問到點子上，只能暴露出我們這邊兒，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傢伙自然是敢有恃無恐。
可這能怪顧酌嗎？當然不能，畢竟顧酌之前的職業是狙擊手，審訊可是一門專門的學問，並非所有人都能夠做到的。
姜恪坐在椅子上看著成安，說道：「成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原來你們真的是警察，我還以為凌曼被你們欺騙了呢。」
成安沖姜恪點了點頭，並沒有理會，站在牆邊兒的喬斯，反覆喬斯是一個透明人一般。
「你到底做了什麼交易？為什麼要設計殺掉這些人？」
姜恪盯著成安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一句話，這句話似乎勾起了成安的興趣，他的眼中終於閃過了一絲活人的氣息。
「你沒有證據說這些人是我殺的，你有的，只是猜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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