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解惑
21.82
有時我會迷惑，是我瘋了還是其他人瘋了!——愛因斯坦
「什麼？」
姜恪對喬斯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感覺到奇怪，也不知喬斯是從哪裡得出了這個結論，焦斯伯待人真誠宛如春風一般和煦，哪裡像喬斯說的這麼可怕。
喬斯看了姜恪一眼，撇了撇嘴，將手放在口袋之中，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邊走邊說：「如果一個人不能將工作和生活分開，那他必定是捨棄了一方。捨棄生活的人難道不夠可怕嗎？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精神疾病治療導師。」
「你這是謬論。」
就知道喬斯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姜恪有些後悔，自己追問他這些，剛剛要是假裝沒有聽到，就好了。
兩人來到焦斯伯工作的大廈樓底下，果然，從樓下看，上面已經全部熄燈了，這證明焦斯伯已經休息了。
出於禮貌，姜恪在樓底下還是提前與焦斯伯打了電話。
聽著焦斯伯略帶鼻音的聲音，姜恪心中有一點內疚，脫口而出便是那句「日後請你吃飯」的客套話。
那邊焦斯伯微不可察的輕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什麼，亦或者只是覺得有些好笑罷了。
「如此你可欠我好幾頓飯呢，我可一一都記著呢。」
姜恪突然覺得有些尷尬，畢竟說了那麼多次，到真的一次也沒能兌現諾言，這倒是讓姜恪覺得自己像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於是姜恪加重的語氣說道：「放心，我不會賴賬的。」
等姜恪與焦斯伯會面之後，將大概的事件說明了一下，突然接到了喬硯的電話。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焦斯伯對他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姜恪便走到了一旁，接聽電話，電話之中，喬硯沉聲說道：「這事兒確實歸我們管。
這些孩子們之中不少人的生魂被抽去了一半，有些身體強壯的也都被抽取了一魂，看來那司機說的多半是真的，這確實是個鬧鬼事件。」
姜恪點了點頭，說了聲我「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看樣子這件事情很棘手啊？」
姜恪點了點頭，他正在思索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解決，昏迷不醒的多數都是十五六歲的孩子，他們正處於青春期，正是發育的時候身體和魂魄之間的聯繫並不穩固。
三魂七魄之間是有相互聯繫的，可一旦魂魄被抽離得過久，它們之間的聯繫變淡泊，直至最後失去聯繫，而這樣便表示，這些孩子們再也沒有醒過來的可能，只能成為植物人了。
「這件事情可能需要你幫我們……」
姜恪的話還沒有說完，焦斯伯便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事情我大概明白了，可就是我幫不了。我是御魂師……雖然是專門克制控魂師的，可我對控魂師的手段卻是一竅不通。
你說的這些倒像是控魂師所作所為，而咱們這個區域之內只有一名控魂師……」
「顏罌。」
喬斯冷漠的將這個名字吐出，前不久才見過這傢伙，顏罌在網上開捉鬼網店，這才引起了喬斯的注意，而上個事件之中，這傢伙也是突然出現，又突然的消失，難道他與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
「沒錯，就是他。」焦斯伯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件事情不像是他做的，我可以先幫你們問問……」
喬斯冷笑一聲說道：「你和他可是朋友，讓你問，那我們警察做什麼？」
焦斯伯並沒有理會喬斯的冷言冷語，而是對正在沉思的姜恪說道：「姜恪，你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顏罌雖然是控魂師，可他本性不壞，不若如此，我絕不會留他到現在。」
姜恪看了一眼喬斯，沖焦斯伯點了點頭，說道：「我雖然相信你，可我們是警察，例行公事一番。不如這樣，你將他的聯繫方式給我，我會約他到警察局裡面見面……」
說句實在話的，姜恪對這位才見過一面的顏罌倒是有些好感。因此她從心底裡面認同，焦斯伯對顏罌的看法。
「不必這麼麻煩，我就在一旁，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顏罌打著哈欠，從一間客房之中出來。
焦斯伯和喬斯兩人的臉瞬間都黑了，他們沒想到，原以為秘密的談話居然被人偷聽個正著，這當事人還像沒事兒人一樣，走了出來，告訴他們這段話被人偷聽了。
姜恪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沖顏罌點了點頭說道：「原來你在這裡啊，這倒是省去了我們不少麻煩，不如你來說一下……」
顏罌抓了抓本就已經亂成雞窩一般的頭髮，一屁股坐在焦斯伯的身邊，說道：「這事兒絕不是我做的，我就想賺點錢，犯法的事兒我是不會幹的，畢竟這種錢雖然來的快，可是很容易就沒命花的，我這麼惜命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呢？」
「那你知道，這是誰做的嗎？」
顏罌略微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你沒說實話。」
此刻喬斯也回過神來，冷著臉看了一眼焦斯伯，對顏罌說道：「你知道是誰做的！」
這話說的肯定異常，並非是疑問句。喬斯可是心理學專家，就顏罌剛剛那一霎那的遲疑，已經出賣了他自己的內心。
顏罌舉著雙手，一副頗為無奈的樣子，說道:「我靠，我是知道啊，可是，這事兒我能告訴你們嗎？我要是說了，我還怎麼在這控魂師這行業之中混呀。」
「……」
焦斯伯現在只想將這傢伙從自己的房子之中趕出去，他一點兒也不想承認自己與這個白痴認識，還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平時雖然顏罌也時常犯蠢，可也沒蠢到這個地步吧，就算警察看出了他沒說真話，他也不用直接就這麼承認吧。
「說不說在你。不過就你剛剛說的這些話，我基本可以得出，是一個等級比你高的控魂師製作的這件事情，而你知道對方是誰，卻害怕被對方報復，所以不敢告訴我們，也不肯與我們合作，我說的對嗎？」
喬斯冷笑著，看著顏罌。
顏罌現在的表情，非常好看，如同大染缸一樣，五顏六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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