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事情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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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就是這兒了。」羅楠跟在商人的屁股後頭七拐八拐了好一段路，商人這才停下腳步，手指正前方示意羅楠看過去。
商人的介紹確實沒有錯，這塊區域沒有上家，每個人都是干著自己的活兒營生，也都是在脖子上掛一塊吊牌，以此招攬生意。
眼尖的羅楠也注意到這裡的每個人似乎臉上，身上，手上都有著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痕，這也讓羅楠皺了皺眉頭，看來他們都跟自個兒一樣缺錢呵。
說來也是搞笑，想當初他好歹也是一個堂堂公子哥，現在卻要淪落到給人家當肉包才得以補貼家用的份，命運這種東西確實是越發讓人看不透，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
「小夥子，你可看好了，不是大叔騙你，這兒真的不是特別好混的地界，倒不如尋個簡單點的活兒做，雖然賺得少，但也圖個平安不是?」即使是到了這兒，商人還是忍不住奉勸羅楠。
要他看著羅楠隨時都有可能送死，商人也是於心不忍，畢竟羅楠看上去可正直青春年華，要真為這點錢白白送了命，那可真就虧大了。
說實在的，商人至今也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才會讓羅楠選擇到這兒做。
「嗯，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見商人依舊沒有放棄自己，羅楠只感激的表以謝意，也讓商人知道他不會改變主意。
「唉，那行吧，我先去忙了，你自個兒量力而行。」見羅楠執意要留下，商人也無計可施，只得點點頭，自個兒往回走。既然知道改變不了羅楠的想法，商人也還有自個兒的生意要做，總不能一直跟在羅楠身邊。至於羅楠會不會退卻，那也只能靠造化了，商人也明白自個兒不是羅楠，沒辦法替他下決定。
目送商人離開后，羅楠也沒有閑著，只去一旁的商鋪向人要來一塊紙板和一支筆，用他那算不上漂亮的字寫上「出氣筒」三個字，接著才把筆還給人家。
為了能把紙板掛在脖子上，羅楠只從地面上撿起旁邊鞋店丟棄的鞋帶，穿過紙板，硬是將紙板也變成與其他人無二的吊牌。
做完這一切，羅楠便將吊牌一整個照著旁人的樣子掛在脖子上，倒也有模有樣的。
商人說得沒有錯，這活兒確實挺好賺，也容易招攬到客戶，但很快的，羅楠就體會到當肉包到底有多麼不容易。
「新來的?」剛進來一個打扮像是大款一般大腹便便的油膩男人，把目光放在這塊地界所有的肉包身上掃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停留在羅楠身上。
許是覺得羅楠的面孔看上去很是新鮮，看著身板也不及身邊一行五大三粗的結實，也不知抗不抗打，這讓大款對羅楠越發感興趣，只緩緩上前問起羅楠。
「是。」羅楠倒也不隱瞞，只點了點頭。
見大款沖著羅楠走去，旁邊許多同為肉包的男人都對羅楠報以嫉妒的目光，卻也只能在一旁眼紅。
誰能想到這位今日里時常流連於黑市的大款會把機會留給羅楠呢？雖然不確定大款到羅楠面前是為了什麼，但在場的人都紛紛猜測大款要找羅楠出氣。
也不知道這毛頭小子是個什麼來頭，居然有那麼好的運氣，這才剛來呢，就攤上個大款。要知道他們在這兒的生意可都全靠各種大款發泄壓力支撐著，這說不定以後大款只認準羅楠了也說不定，當然只要羅楠有本事將大款給伺候好咯。
「怎麼想到來這兒做「出氣筒」?你覺得這生意會很好做嗎？」見羅楠確實是個新人，大款對他也越發感興趣，看羅楠這身板可不怎麼扛打啊，也不知是因為什麼才讓他選擇這份工作。
「嗯。」對於大款的問話羅楠也只是點點頭，便等著看大款的選擇，在他看來，大款怕只是來笑話他的罷了。
「行，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開個價吧。」見羅楠一直沉默不語，大款也不想再與他多廢話，大款到這兒來不就是尋個人好發泄自個兒身上的怨氣嗎？既然這有個新來的，不如就給他賺第一桶金的機會，也好讓他看看，這個生意到底有多麼不好做。
「一萬塊。」羅楠不假思索道，他看過其他肉包做生意，差不多就是要價一萬左右，而羅楠只挑了個中間價，畢竟他現在確實是急用錢。
「行，那就依你，一會發泄完了我把錢給你。」見羅楠並不貪心，沒有要價過高，大款倒是欣賞的點了點頭。
「開始吧。」還沒等大款再多說什麼，羅楠已經閉上了眼睛，做好隨時挨打的準備，他對這行也算是有一星半點的了解，記憶中肉包就是站著不動的等挨打，羅楠倒相信自個兒能挨得過。
見羅楠先招呼自己，大款也覺得沒有必要再拖下去，做生意不就是這樣嗎？你情我願的，早點打完，羅楠也早點舒服。
「行。」大款點了點頭應下羅楠的請求，雙手拽緊了拳頭便往羅楠胸口打去。
「砰」的一聲，羅楠只覺得胸口處傳來一陣不小的痛感，隨之羅楠也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兩步，接著又一次站穩了等著大款動手。別看這大款一副肥到流油的樣兒，這力道可是不小，這也驗證了那一句，人不能貌相。看來羅楠倒是小看他了。
「小夥子，確定還行嗎？」見羅楠被自己一拳打得倒退了兩步，大款只笑著問起羅楠。既然羅楠也知道挨打是什麼感覺，大款只覺得他是時候該退縮了。
「繼續。」可羅楠的回答又一次出乎了大款的意料，羅楠站穩后，眼睛都沒有睜一下，便要求大款再次動手。
「行。」見此，大款也不再和羅楠客氣，拳頭如雨點般紛紛落在羅楠的身上，腿上，肩上...
待大款發泄完畢，羅楠只覺得身上所有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一般，一陣陣劇痛也沖他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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