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容淵昏迷
17.65
容淵怔了怔,「醫館?」雖然他之前打聽過這裡,但是只記得,這裡好像的確是有個醫館,醫館的主人姓孫,原本是個四處行醫的郎中。
但是不久之前,突然跟宮裡的人有了關聯,從此之後,放下了四處雲遊,開始在這城郊之外建立了醫館。
而且,之前在這裡行醫的,好像是一個叫「染煙」的女孩。
染煙?難道她就是平樂公主嗎?
想到這裡,容淵突然抿起了唇。
「殿下,您是不願去那裡嗎?」邢蘭有些擔憂的問著。
這時,容淵卻搖了搖頭,「不會啊,剛好我也有點事。」
「啊?居然還有事情,難道有什麼比您深受毒尚,更重要的?我真不知道,有什麼事能讓您輕看生命?」
邢蘭正撅著嘴,有些不悅。
容淵卻搖了搖頭,「你不懂的。」
「唉。好吧,我現在扶您過去。」
邢蘭正說著,便扶起了容淵,兩個人一瘸一拐的往醫館趕著。
只不過,當兩個人剛趕到的時候,容淵突然見到醫館的門口,空空如也。
就連大門也是敞開的。
雖然邢蘭四周圍叫了半天的人,但是卻也沒有見到有人出來,這時卻又見到容淵臉色蒼白,薄唇淤青。
便對容淵道:「主人,我扶您進去。」
容淵眉心緊凝著,這時,就感覺到邢蘭正半肩膀扛著自己,走上了醫館,直到醫館的三樓,一間環境優雅靜謐些的房間,這才停住。
「殿下,您在這裡等我。我這就去找人來救你,」邢蘭正說著,將容淵扶上了床,見到他已經有些平靜,這才放心的離開。
但是誰料到,容淵見到邢蘭才剛一離開,便咬著唇瓣,從床上但是誰料到,容淵見到邢蘭才剛一離開,便咬著唇瓣,從床上起身。
一臉好奇的開始在房間的四周圍打探著,這裡的一切,好像都倒影著她的影子。
如果說容淵剛還有些不太確信,但是目睹著這醫館,好像再也找不到第二處,能比這裡更加安靜和優雅的房間。
容淵擰眉,一邊摸索著這裡的桃木傢具,一邊開始思索著有關這裡的一切。
這裡很明顯是女生的房間,而且極有可能會是她的。
那個名喚「染煙」的女孩,真的就是平樂公主嗎?
容淵神色微怔著,開始一步一步在這房間里徘徊行走,但這時,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立的有些久了。
容淵突然感覺到傷口一陣猛地收縮,整個人緊跟著劇痛起來,有些頭暈,他雖然努力支撐著身體,但最終卻伴隨著劇痛倒在了地上。
就連那句有氣無力的「邢蘭…」還沒有說完時,容淵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而這時,墨嫣然卻一無所知的來到了醫館,她原本只是有些無聊,想要出城走走。
只不過大老遠,就在城外面不遠處的地方,見到了聚集著看熱鬧的行人。
墨嫣然一臉疑惑,又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並且擠在了那群看熱鬧的人當中,
只見到在眾人的面前,流淌著一條猶如小溪般蔓延悠遠的血河,在血河的旁邊卻是散落了一地的頭骨和四肢的殘骸。
「啊,出什麼事了?」墨嫣然有些驚訝的問著,這時,為了方便,喬裝打扮成男裝的墨嫣然,沒有立刻被大家給認出來。
於是,大家對她一如往常的道:「沒什麼事,剛才這裡剛發生了一場打鬥。這個就是被殺的,還有受了重傷的人,好像正被他的手下,攙扶著往醫館走去。」
「有這等事?」墨嫣然愣了愣神,但是聽說有人受傷,而她作為一個醫生,覺得自己不能不救。
於是輕咬著下唇,點了點頭:「謝謝。」
墨嫣然正說著,也朝向醫館所在的方向趕了過去。
只不過,當墨嫣然剛到醫館的時候,卻並不見到這裡有人的跡象,只剩下腳底下那隱隱流出的血跡。
墨嫣然蹲下腳步,立刻抬手,攆了一把地上帶血的泥土,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立刻知道,這血的腥味,並不是什麼動物身上流出來的。
而是從人的身上流出來的,準確來說,是剛流出不久的新血。
只不過,血的顏色很深,估計是剛中了毒不久。
墨嫣然想也沒想,便跟隨著血跡,沿途尋找著,來到了那間孫大夫為她特別準備的房間。
剛來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墨嫣然就一臉怔然,見到房間的門是被敞開的。
至於房間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不正是……秦王容淵!
「你醒醒?怎麼了?」墨嫣然趕緊蹲在了地上,搖了搖那個人的身體,但這時,容淵的身體卻有些僵硬,就連手指都成了淤青。
雙腿筆直的平躺在地上,墨嫣然抬眼,看了看容淵,這是她所從未曾見過的模樣!
而且幸虧她來了,否則毒氣透過血管,侵入心臟……後果將不堪設想。
像現在這樣,肯定得先給容淵換血,在他身體原有的血液,徹底被換成毒血之前。
墨嫣然正站立起身,這時在她的身後,傳來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姑娘,你是?」邢蘭正張嘴說著,這時,墨嫣然突然抬眼打量了一番他,有些冷冷的問道:「你就是,秦王殿下的隨從?」
邢蘭微怔,但很快見到女孩雖然聲音冰冷,整個人卻似乎並未有所惡意,於是便點了點頭:「我是。你怎麼知道?」
「我……」墨嫣然剛想說著什麼,但這時卻又搖了搖頭,對邢蘭道:「來不及解釋了。你趕緊去門外守護秦王的安全,否則萬一他的毒氣侵入心臟,一切可就遲了!」
「這……」邢蘭雖然若有所思,但很快卻又點了點頭:「不知道姑娘您貴姓?怎麼稱呼,莫非你就是……那個叫染煙的姑娘?」
染煙也是他曾經從孫大夫那裡聽到的名字。孫大夫曾經給邢蘭的姨娘治過病,也救過她的命,所以大家總算相識一場。
墨嫣然沒有多說,只不過轉瞬之間,卻焦急的眼底,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見到墨嫣然不願多說,也大抵就是默認了,邢蘭轉身,便去了房間的外面。
這時,見到邢蘭從外面守著,墨嫣然便凝了凝神,從一旁房間的抽屜裡面找來了一些剪刀黃酒和藥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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