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逆風翻盤
9.4
皇上臉色沉得滴水。
又不得不查，只能咬牙切齒同意了。
一雙眼睛陰鷙地盯著司徒楓，問道：「司徒楓，你說的此事，可有證據？」
「自是有的。」走到這一步，再看太后那鼓勵的眼神，司徒楓也不怕了，直接將自己的事情都說出來，道，「我患不育之症，根本無法孕育孩子，那麼，她的孩子又是哪裡來的！」司徒楓指著孟洛雪道。
孟洛雪臉色一白，眼中現了幾分慌張。
就她這個表情，不肖再說什麼，眾人對司徒楓的話已然相信了五分。
司徒楓繼續道：「若是太后不相信，可以讓太醫來看。」
太后宣了太醫進來。
片刻后，太醫證實，他確實有不育之症。
那孟洛雪的孩子就來得很詭異了。
太后看到這個結果，滿意地一笑，說話的底氣都足了好幾分：「楓兒，你受委屈了。將那個姦夫說出來，讓哀家來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竟然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太后的話說得是很嚴厲，但是語氣卻透著幾分輕快，明顯是心情不錯的。
司徒楓道：「正是當今皇上！」
「！！！」
猛然大吃一驚的眾人：「……」
這是什麼意思？
是說皇上跟……玉華公主有姦情？！
可是他們……
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那也是上過皇家玉牒的，就是活生生的皇家人！
若是這麼說，那豈不是說這兩人……亂倫？！
眾大臣臉色瞬間變得奇怪至極。
孟洛雪身體一歪，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一般，整個人都透著幾分輕鬆。
皇上臉色卻莫名地一片平靜。
司徒楓心裡一沉。
不應該啊！
這麼大的醜聞，他們怎麼會這麼平靜地對待？
不應該是驚慌失措的嗎？
不等司徒楓想通是怎麼回事，就見孟洛雪猛地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他，道：「司徒楓，你就算氣不過我將你養外室的事情說出來，但是你也不能如此污衊皇兄！」
「司徒楓，你竟然公然污衊皇上，你該當何罪！」
司徒楓道：「我有沒有污衊你們，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既然你說朕跟玉華有染，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皇上一派平靜，睥睨地看著司徒楓，跟看個跳樑小丑一般。
司徒楓也急了。
當下道：「那個孩子，孟洛雪生的那個孩子，就是皇上的！」
「胡說！」皇上一聲暴喝，「朕跟玉華乃是兄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依朕看，你就是胡亂攀扯，想逃脫罪責！」
「皇上，司徒楓不僅在外面私養外室，還污衊皇上清譽，還請皇上嚴懲！」孟洛雪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道。
「下旨，司徒楓私納外室，污衊朕與玉華公主有染，十惡不赦，來人啊，將司徒楓押入死牢，三日後問斬！」
「慢著！」太后急了。
剛才這一系列的變故讓她腦袋一時有些發懵。
明明司徒楓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怎麼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皇上已經下了旨。
太后一急，急忙阻止。
「皇上，」太后老臉有些紅，讓她靦著臉來求敵人，她實在有些拉不下臉。但是為了自己唯一的侄子，她不得不求，「楓兒這肯定是先前喝醉了酒，所以才會如此胡言亂語，還請皇上息怒。」
「太后，司徒楓如此不敬朕就不說了，還想讓皇家蒙羞，此事斷斷不可敷衍了事。」皇上哪裡肯放手？
說什麼也不肯就此放過司徒楓。
司徒楓也怔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兩人怎麼就會如此淡定！
想了想，他立刻道：「太后，我我還有證據！」
太后橫了他一眼，道：「什麼證據不證據的，喝醉了就別亂說話！」沒看到皇上跟玉華公主，分明就是下了套了么！
還敢往上湊，怕死得太慢是吧！
太后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轉過頭又去勸說皇上。
皇上倒是不急，道：「駙馬還有什麼證據，只管拿出來。」
此時司徒楓終於反應了過來：「……你們！你們算計我！」
「胡說什麼，誰算計你了，分明是你自己說的。」孟洛雪心情好了不少，臉上又掛起了雍容的笑，輕蔑地看著司徒楓。
司徒楓大惱，目光在孟洛雪與皇上身上來回好幾次。
每看一眼，心裡的恨意就多一層。
可是又無可奈何，只能咬咬牙，認了。
「是，臣是喝醉了，信口胡言，還望皇上息怒。」
衛錦蓉挑眉，這人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難怪，當初能夠把自己騙到那個地步。
皇上看向司徒楓的目光帶著寒意，道：「不論你是否喝醉，膽敢污衊皇室名聲，朕就斷不能容你。來人，將他拉下去，關起來。」
「皇上，不可！」太后急了，連忙站起來，道，「楓兒乃是我司徒家的獨苗，還望皇上手下留情。」
「太后，司徒楓出口無狀，此罪不可恕，此例不可開。」皇上斷然拒絕，揮手便讓侍衛將司徒楓押下去。
太后一見，知道求情是求不下來了。
話音一轉，便打算換個方式。
「皇上，今兒再怎麼說也是哀家的壽宴。」太后施施然地坐下，道，「天下都知道皇上最重孝道，不如今兒，哀家就向皇上討一個壽禮，皇上看如何？」
莫名就背了個最重孝道的皇上：「……」
「太后請說。」皇上咬牙，頗有些不甘。
「楓兒再怎麼說也是哀家唯一的侄子，還望皇上能夠饒恕他的罪過。」
「不行！其他的都可以，唯有此事不可！」皇上道，「太后忘了么，他污衊的不是朕，而是皇室的列祖列宗，這事，斷然不可。」
司徒大人早就急了，見此，遞了個眼神給自己的人，齊齊上前替司徒楓求著情。
「皇上，這可是眾人的意願，皇上莫要拂逆了。」太后得意地笑著。
皇上目光陰鷙地掃過那些站出來的人，咬牙問道：「這麼說，太后是非得要朕饒了司徒楓了？」
太后笑得溫文而雅，眼中閃過幾分利光：「哀家自然是希望的，再說，諸位大人也替司徒楓求情，那皇上還得好生思考一下了。」她的聲音中透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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