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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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悶哼，在清涼殿里驟然響起。
眾人：「……」
衛錦蓉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小太監是唯一的證人，他一但死亡，那衛錦蓉就是百口莫辯。
到了此時，她也顧不得隱藏自己會武功的事實了。
急忙站起來，朝著小太監撲過去。
她的速度快，但是有人的速度比她還快！
只見她剛起身，一道玄影自門口直向小太監撲過去。衛錦蓉心裡一驚，看清出手之人是誰后，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急忙收步，停在原地。
所有人齊齊看著聲音發出的地方。
只見那個小太監被人一把揪住後頸，雙腳離地，使勁兒地撲騰。領子被提著，有些勒著了脖子，勒得他兩隻眼睛泛了白。
剛才的那道碰撞聲，正是墨予深為了攔下自殺的小太監，而用自己的身體將人攔下，所碰撞出來的聲音。
而此時，他已經換了手，將小太監拎住。
「王爺，快將他放下，不然要死了！」
看到這一幕，衛錦蓉趕緊讓墨予深將人放下。
再不放下來，那救不救就沒什麼區別了。
墨予深聞言，手一松，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響起，小太監被摔得痛哼了一聲。
小太監突然被扔下來，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時，衛錦蓉已經走到他面前蹲下。只見衛錦蓉一臉淡定地看著他，悠悠伸出手，捏住小太監的下巴，用力將他的頭抬起來。
小太監不知道衛錦蓉要做什麼，只能戰戰兢兢地看著她。
衛錦蓉忽然間扯了扯嘴角，輕輕一笑，如璀璨的綻放的夏花，耀得墨予深眼前一花，心兒一顫。
只聽衛錦蓉微微啟唇，輕輕地道：「小公公，我只問你一次，你考慮好了再回答。我且問你，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朝公主下手的？嗯？」
小太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面前淺笑的女子。
這人分明是笑著的，可是笑意分明不達眼底，眼眸深處是一片寒霜，冷得可以殺人。
看到她這個樣子，小太監嚇得身體抖得更厲害了，眼神閃躲，就是不敢看衛錦蓉。衛錦蓉也不急，就直勾勾地看著他，看了一會兒，見小太監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不由得輕笑出聲。
「看你這樣子，是不打算開口了是吧。」
小公公道：「我…我我我只是聽你的話而已，並不是故意出賣你的，還請姑娘不要傷了我娘親啊。」
說了沒兩句，眼淚就嘩啦啦地流了。
衛錦蓉：「……」
看著這哭得鼻涕眼淚四溢的小太監，衛錦蓉簡直是想打人。
這人還挺會裝的！
看著那些眼淚就要落到自己手上了，衛錦蓉十分嫌棄地將人甩開。
余貴妃則是在一旁笑開了花。
「瞧瞧，這還說本宮怕對質，原來……呵呵。」
後面的話她不說，由著旁人去想。
至於會想成什麼樣子，那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眾人的臉色都不算特別好。
小太監的話，他們都聽得清楚，就是衛錦蓉指使他下的毒。
「李碧彤，你還有何話要說。」皇上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聲音里透著隱隱的殺機。
衛錦蓉眉頭一挑，轉過頭看著皇上，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道：「皇上，請容奴婢再問一句。若是奴婢無法自證清白，便由著皇上處罰。」
「你要如何自證清白？」皇上眼睛危險地眯了眯，問道。
衛錦蓉眼睛微眯。
目光詭異地落到那個小太監身上，嘴角微微往上揚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小太監：「……」
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知為何，此人明明是笑著的，可是他就覺得，那目光，比被毒蛇盯上了還要滲人七分。
余貴妃輕蔑地看了衛錦蓉一眼，嘲諷道：「你不是說要自證清白么？怎麼證，皇上與皇后還有本宮，都等著呢。」
看著余貴妃坐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衛錦蓉就覺得無語得很。
她沖著余貴妃行了一禮，轉頭又沖著皇上行了一禮，然後才看向那個小太監，道：「我且問你，毒藥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自然是你給的。」小太監道。
「何時給你的。」衛錦蓉繼續往下問。
小太監怔了一下，在心裡默默地盤算了一下時間，道：「公主中毒的前三天。」
「哦？中毒的前三天？」衛錦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思慮了一下，便道，「奴婢記得公主中毒的那天是上月初三。那也就是說……我給你毒藥的時候，上月初一了。是也不是？」
她的聲音陡然凌利起來。
小太監被她嚇得脖子一縮，戰戰兢兢地在了一聲：「是。」
「上月初一啊。」衛錦蓉面兒上現出幾分回憶的表情，慢慢地道，「我記得那天是新月，你說，我是在哪裡，在哪個時辰給你的毒藥？」
小太監一直留意著衛錦蓉說的每一個字。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從衛錦蓉手裡拿過毒藥，時間什麼的，都是他胡說八道。
對於天氣什麼的，他自然也不會記得。
此時聽衛錦蓉說是新月，他也就下意識想當然地認為那天就是新月。
孰不知，這根本就是衛錦蓉在胡說八道。
小太監心裡只想著怎麼圓這個謊，根本沒有細思。
想了想，小太監道：「回皇上，那、那天…是…是半夜子時剛過，你你在……在在、在御花園的西北角，那裡有一處竹林，你就是在那裡將毒藥交給我的！」
聽完他的話，衛錦蓉一揚眉，不由得笑了。
腦袋瓜子倒是挺靈活的，這麼點時間，竟然想到了這麼個好理由。
墨予深一直站在門口，嘴角掛著饒有興趣的笑。等他的眼光落到小太監身上時，瞬間變得冰冷。
不過，他已經預見了。
衛錦蓉能夠贏。
衛錦蓉則是淡定地看著小太監，等他說完，正欲開口，余貴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時間，地點都有了，李碧彤，你還敢說此事不是你做的？你還想狡辯到什麼時候！」
衛錦蓉反問：「娘娘怎麼知道他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呢？」
余貴妃冷嗤一聲，把玩著蔥白如玉的手指，不以為然地道：「他都招了，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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