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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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晞的小臉皺了皺，有些不忍地別開臉。
對於余晞的小動作，衛錦蓉看了個一清二楚，但是她並沒有要替她開口的意思。
這群人就是典型踩低捧高的主，現在余晞有自己做依仗，倒是不會有什麼問題，若是沒了自己，余晞肯定吃虧。
「差不多了吧。」余晞實在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衛錦蓉的衣擺，低低地說了一句。
衛錦蓉聞言，看了她一眼，道：「你若是覺得差不多了，那就差不多了吧。」
「……你生氣了？」余晞問道。
衛錦蓉搖頭：「沒有。」
沒有生氣，只是想等著，看你什麼時候吃夠了虧，再改一改這心軟的毛病。
「真沒？」余晞是不相信的，但是看衛錦蓉一本正經的臉，她想懷疑，卻也沒有頭緒。既然衛錦蓉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了。
「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看著那些人腫成豬頭的臉，余晞是無論如何也看不下去的。
索性一揮手，有些不耐煩地將人趕走了。
見他們走了，余晞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只見她拍著胸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道：「呼！可算是走了。」
衛錦蓉斜睨了她一眼，道：「你覺得你這是仁慈？」
余晞想了想，道：「嗨，讓他們互扇耳光，已經夠丟臉的了，肯定不會再來找我麻煩的，你放心吧啊。」
說罷，余晞很純真無暇地笑了笑，看得衛錦蓉覺得有些炫目。
片刻后，衛錦蓉將眼睛移開。
她道：「你若是這麼覺得，我也不會攔著，但是你記得，人心，永遠是最難測的東西。」
人心，永遠是最難測的東西？
余晞撇撇嘴，表示不置可否。
「對了，我要離開了，再不走，嬤嬤追究起來，今天晚上又沒飯吃了。」余晞看看時間，突然發現很晚了，驚叫一聲，提起裙子就要跑。
「哎哎！回來！」
看著她要跑，衛錦蓉趕緊伸手，準確地抓住余晞的手腕，將人扯回來，道：「別回去了，跟我走吧。」都快將整個雜役宮裡的人都得罪光了，再回去？找死么。
「跟你走？去哪裡啊？難道是去淑華宮？」余晞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是最大的。
聽到淑華宮這個詞，衛錦蓉神色莫名地挑了下眉。
拉著余晞往清涼殿走。
余晞自入宮都在雜役宮裡，平日最多的就是在各種小園子，御花園等地方，根本沒有資格進到各位貴人的宮裡。
此時來到清涼殿時，余晞跟頭次進城的小姑娘一樣，左右看個不停。
好歹還是個大家閨秀，基本的禮儀與教養還是有的，既然是四處打量著，依舊沒有失了禮數。
對此，衛錦蓉倒是略顯滿意地點了點頭。
「碧彤姑姑，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小薇聽到外間的動靜，迎了出來，將衛錦蓉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雖然不明顯，但是衛錦蓉就是從小薇的眼神里看出了不滿。
衛錦蓉道：「路上偶遇八皇子，耽擱了一會兒。」
「這哪裡是一會兒啊。」小薇語氣很不悅，道，「這天都黑了。」
衛錦蓉知道，這時間確實是離開得有些久。
「公主呢？」
衛錦蓉不想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便轉移了話題，問起墨玉清的情況。
說起墨玉清，小薇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且嚴肅。
小薇：「公主喝了葯，此時已經睡下了。」
「可有任何問題？」
「沒有，跟之前一樣，喝了就困，困了就睡了。」
衛錦蓉「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過了片刻，才道：「薇姑姑，麻煩你給她安排一下，我想求公主，讓公主將她留下。」
小薇眉頭一皺，直接開口拒絕，道：「這事得問過公主，若是公主同意了，我自會安排，但是公主沒有答應之前，恕我無能為力。」
衛錦蓉怔了一下，又道：「那好，那就等公主醒了，我親自去給公主說。」說罷，她轉過頭來看向余晞，道，「你先跟我去我的住處，莫要亂跑。」
余晞點頭應下。
將余晞安頓好，衛錦蓉又來了寢殿。
墨玉清的餘毒未清完，按衛錦蓉給她的葯，吃過之後會犯困，是正常現象。
但是一般都不會睡太久。
果然，她剛進來沒一會兒，就看到墨玉清緩緩地睜開眼睛。
剛醒的墨玉清跟平日里完全不同。
平時的墨玉清整個人透著一股子陰沉的味道，小小年經，整個人卻沉得很，一雙本應該透著純真無邪的眸子里，卻布滿了陰寒，讓人一看，便覺得滲得慌。
而此時的墨玉清，卻透出了年少人應該有的清純之感。
一雙有些迷濛的眸子往四周一掃，看到衛錦蓉時，眉頭一挑，眼中的清純感瞬間消褪。如在心底豎起了一道高高的高牆。
別人進不去，自己也出不來。
「公主，感覺如何？」衛錦蓉只當沒看見，淡定地走到墨玉清床邊，給墨玉清把脈。
墨玉清的脈博平穩，但是還有些弱。
墨玉清：「無事，就是困得緊，身體也有些乏力。」
衛錦蓉將墨玉清的手放下，衣袖整理好，站到一旁去了。
她道：「公主莫急，公主體內的毒未清，現在正是清餘毒之時，會有這些情況是正常的。」
墨玉清點頭，幽幽地站起身來，讓小薇替自己換了衣服。
衛錦蓉：「公主，這段時間的藥方奴婢改了一下，這葯服下后，依舊會有犯困的情況，但是會好一點。」
墨玉清淡漠地「嗯」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做完這些事情，衛錦蓉忽然走到墨玉清面前，跪下行了一禮，道：「公主，奴婢有一事相求。」
自墨玉清與衛錦蓉認識至今，性子倒是冷冽得緊，哪怕她找麻煩，也是不卑不亢的，今天怎麼忽然跪下了？
墨玉清雖然陰狠，好歹也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時反倒有些怔愣了一下。
很快，墨玉清便冷靜下來，走到桌邊坐下，問道：「何事，你說。」
衛錦蓉道：「奴婢自雜役宮裡帶出一個宮女，奴婢想求公主，將此人留下，讓她在清涼殿里做些雜役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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