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私人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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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從應下了寒慕年的要求，讓她慶幸的是，這十多天來寒慕年一直沒有聯繫她。
何淺淺放寬了心，一心一意的跟著外婆學習玄學，這些天來，她已經開始接觸到關於鬼魂的部分了，區分各種厲鬼成了最讓她頭疼的東西。外婆將書攤開放在桌上，正色等著何淺淺回答她的提問。
一觸及到玄學，外婆總算出奇的嚴厲。
何淺淺正要作答，外婆卻起身接電話去了，等她再回來時臉色沉沉，半晌說道，「你媽病了，等會我們去一趟城裡，去看看她是怎麼回事。」
何淺淺不知道外婆口中的病到底是哪個病，但能找到她的，通常都是和玄學扯上關係的。馬娜娜不是最不信這些了嗎？怎麼想起要來找外婆了？何淺淺心裡奇怪，但看外婆臉色不好也沒有多問，迅速的換了件衣服跟著外婆進城了。
老崔是做海鮮生意的，在城裡有好幾棟房子，司機保姆一應俱全，在鄉下的眾人看來，實屬豪門了。
兩人到了門口，馬娜娜的婆婆黃太太慢悠悠的來迎，她穿金戴銀的十分富態，時不時的往何淺淺身上瞥一眼，像是不相信何淺淺是自己媳婦親生的。「我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行，但我這媳婦是真的撞邪了，你們要是真能治好她就好了，主要是我孫子，她還懷著我大孫子呢，我還真怕她出事，連累了我孫子。」
黃太太推開門，何淺淺便探頭往裡面看，只見馬娜娜悄無聲息的躺在床上，人骨瘦如柴，肚子卻大的驚人，彷彿尋常女人懷胎十月的樣子。
聽見動靜，馬娜娜費力的抬頭，見到外婆眼睛一亮，哭喊著，「媽，你快救救我，你不是最懂這個了嗎？快看看我是怎麼了。」她挪了挪身子，想湊近外婆，空出來的床上有發黑乾涸的血。
「該！你就是活該！」外婆氣的咬牙，但還是有些不忍，聲音哽咽。
黃太太卻沒有外婆的顧忌，冷笑的瞥了眼馬娜娜，「我看也是你平時作孽太多了，我活了半輩子了也沒聽說過和你這樣的，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讓別人笑掉大牙？我告訴你，我沒有臉去找人給你治，你媽要是弄不好你，你就等著死吧！」
馬娜娜忍不住哭了起來，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知道就早盼著我死了，你不念著我，也得念著我肚子里的孩子啊，這是老崔的孩子啊，婆婆，你真能看著我們一屍兩命？」
「要不是看著你懷孕的面子上，我都不會讓你打這個電話！真是造了孽了，我怎麼會讓我兒子娶了你。」
何淺淺聽的頭疼，雖然早就能猜出馬娜娜在崔家的日子，但真見到了還是忍不住想問問她值得嗎。驅散了腦海中的雜念，何淺淺開了天眼去審視馬娜娜的肚子，赫然發現她的肚子里蜷縮了兩個孩子，一個是正常胎兒，但身子烏黑殘缺，另一個渾身黑氣，貪婪的吸食著另一個嬰兒的血肉。
鬼胎。
何淺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駭人的場面，心裡一驚，轉頭看向外婆。
外婆也看出來了，臉色複雜。
「媽，我還能好不？」馬娜娜催促著，眼神里存了希冀，「我一到了夜裡十二點就腹痛，血流不止，老崔去廟裡施了不少錢也沒用，是不是佛祖嫌我不誠心？」
黃太太冷哼一聲，臉上抽搐，「你還有臉說，都糟踐了那麼多錢了，還想著上廟裡？」
外婆看著馬娜娜，「你肚子里一個鬼胎，一個死胎，現在還不算太晚，我是能保你一命，但你得先把孩子打下來。」
沒等馬娜娜說話，黃太太已經跳了起來，怒不可遏，「你說什麼呢？那是我的孫子！」
「她肚子里有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鬼胎，鬼胎吸食血肉，已經把你的孫子纏死了，他已經死了！要是不將鬼胎打下來，鬼胎遲早會纏死母親。」
「什麼兩個孩子，胎檢的時候分明只有一個，我看你就是胡扯，裝神弄鬼。」
外婆沉默了片刻，嘆氣道，「你們自己心裡清楚，你一口一個孫子，你怎麼知道是男孩？鬼胎也不是無緣無故來的，肯定是你們先前打掉了太多女孩，這才積累了怨氣，報應到這個孩子身上了。」
黃太太一個哆嗦，眼神閃爍，「我可沒有，你別亂說啊。」
她剛說完，馬娜娜就直接承認了，拉著外婆的手不放，「媽，你救救我，我也不想啊，可女孩不如男孩，分不上家產，都是婆婆慫恿我的，我不想的，我還想活著呢。」
「我給你找幅葯打胎。」外婆說道，「鬼胎和死胎纏在一起，動一個另一個就會受到波及，一舉兩得。」
「不成！」馬娜娜瞪大了眼睛，壓低聲音，艱難的說道，「我肚子里的這個不能動，我還指著他在崔家站穩腳呢，沒了這個孩子，婆婆肯定會難為我的，媽，你幫我想想辦法。」
「……那是死胎。」
「他還動呢，怎麼會死了。」
「動的那個是鬼胎。」外婆解釋的心力交瘁，對馬娜娜感到失望透頂。
何淺淺伸手拉住了外婆的手，忍不住開口，「媽，外婆總不會害你的，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再晚一點你還有命在嗎？」
「你不懂的。」馬娜娜厲聲說到，將伸手搭在肚子上，「我不信，我在崔家下了那麼大的功夫，打了三次胎才換來這一個男孩，要是沒了這個孩子，我在崔家也就走到頭了，你們說他死了，我不信。」
黃太太冷笑一聲，「你知道就好，我告訴你們，這個孩子不能打，你要是敢打，我就讓我兒子和你離婚！讓你什麼也撈不著。」
「真想好了？非拿命換。」外婆低頭看她。
「對！」馬娜娜咬牙堅持，「你們走吧，我就是死了也不管你們的事。」
勸不動她，外婆重重的嘆氣，起身離開，何淺淺連忙跟上，兩人憂心忡忡的離開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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