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似曾相識
58.3
顧知遠對來來回回過往的人保持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見人過來之後還得往旁邊再躲一躲。
「我一直很好奇你這樣是怎麼做律師的？」方珩從樓上下來第一眼就能就是這麼一幕。
顧知遠見方珩出現了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趕緊朝他狂奔過去，途中遇上過去的員工時，還不忘躲一躲。
「我都成了你們的專屬律師了！」顧知遠跑到方珩面前一個急剎車，眼神上下瞥了兩眼，忍住了撲上去的衝動。
「……你這過了啊！」方珩笑笑打趣到。
「方珩，不是我說你這表情笑起來也太難看了吧，最近經歷了什麼啊。」顧知遠朝他嫌棄的撇撇嘴。
方珩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從前邊走著帶他上了樓，自從上次方淮幫他管了幾天之後，手上的事情突然多出了一大推，也虧的是這些事讓他能先忘掉在醫院的時候林臻說的每一個字帶來的痛苦。
顧知遠跟在他身後一直沒忘記戳他傷口，「你還沒說呢怎麼回事啊，我最近沒來管你，你就……嘖嘖你看你的臉色。」
方珩低下身從辦公桌的抽屜里翻了翻，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他，「你突然來做什麼？」
顧知遠見自己被忽略了本來不開心，但結果方珩手裡的東西后心情才好一些，這是上次他丟在這兒的消毒水，還是方珩比較懂他。
一邊兒往旁邊的椅子上噴著，一邊兒笑嘻嘻的說：「下周一我準備回英國接著去進修。」
顧知遠消好毒，又接著「在走之前先來你這兒找你吃頓飯。」
「跟你吃飯？那可算了吧。」想到那人去了餐廳挑來挑去，幾乎快到吃一口就消消毒的地步了，他心邊就發怵。
最後方珩還是抵不住顧知遠的軟磨硬泡，跟著人去了一家自己人開的餐廳。
吃飯的時候顧知遠給他講了講自己這半年回國之後發生的事情，方珩從頭聽到尾節總結的一個結果，就是他沒有接到一個案子。
「也不是一個都沒有！還記得高中隔壁班的那個張遠嗎？他把女模特玩死的事，就是我幫他打了場官司。」除去張遠從頭到尾都從消毒水裡活過來的之外，兩個人的合作還是很愉快的。
方珩斜了他一眼，就偏過頭去不再看他，可是就這一眼讓他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林臻。」方珩一愣嘴上呢喃了一句。
顧知遠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的就是一個長得像是瓷娃娃一樣的少年，這個人他見過，在五年前大學的舞台上。
「卧槽，真的是他啊！」顧知遠驚訝的問到，他以為方珩先前只是說說，沒想到真的把人給找到了。
可是這時候得方珩根本聽不到他說的話，因為他在林臻的一旁還看到了林一恆，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像是在談著什麼，說到盡興的地方林臻還會把手搭在林一恆的肩上，湊近他的耳朵低聲耳語幾句。
桌上的杯子被方珩捏的咯吱做響，顧知遠也識趣的不在說話，這時候不敢去招惹他，生怕自己會和這杯子是一樣的下場。
就算他什麼也不知道，光看現在的局勢也能看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林臻旁邊的這個男的怎麼有點眼熟啊……
就在顧知遠還在努力的回憶自己到底是在哪見過他的時候，方珩突然從自己的身邊站了起來，還帶起來了一股子寒意，讓顧知遠原地打了個哆嗦。
「怎麼了？」
方珩沒回他，明顯看著就是走向林臻他們那一桌，但是又在快到的時候剎住了車，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顧知遠心裡邊一排黑人問號，這是什麼毛病，他認識的方珩什麼時候這麼扭捏了？
顧知遠心裡想著，面上表情變了變，嘴角勾起了一抹看戲的笑，對著方珩的方向大喊了一聲：「哎！方珩！這兒邊！」
他這聲音簡直就是扯著嗓子喊的，怕的就是林臻那桌人聽不見，果不其然林臻在聽到方珩這兩個字的時候，身子以一種明顯的姿勢僵了僵。
這個名字林一恆也聽到了，他朝著這個始作俑者這邊看過來，隨後眉頭皺了皺又收回了目光。
他這一抬頭讓顧知遠看的更加清楚，這個人他真的見過，只不過印象中的那個人沒有這麼成熟。
方珩被這個豬隊友叫了一聲，卡在半截的轉身也掩蓋不住自己剛剛是朝著林臻這個方向來的，空氣中布滿了尷尬，顧知遠也乾脆起身想從這邊來，但是走了兩步遲疑了下還是把桌上的小瓶子揣兜裡帶上。
「方珩？」林臻在背後問了句，語氣裡邊沒聽出什麼不耐煩的情緒，方珩這才轉過身來。
「好久不見。」
「我天，你們這兒聊天真尬！」顧知遠顛了兩步到林臻的桌前，笑嘻嘻的朝著他們伸出手，「我是顧知遠，一個律師。」
林臻聽到這句話重點是放在律師上邊，而林一恆聽到是放在顧知遠這個名字上，他本就冷靜的目光變的有些警惕了起來。
林臻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不自然，偏過頭來小聲問了句：「你認識？」
林一恆目光依然放在顧知遠身上，隨後又漫不經心的搖搖頭。
「那太可惜了，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顧知遠又眯著眼睛笑笑，笑裡邊的意味深長。
還好這個時間點的客人不多，少有的幾個人也沒有察覺到這邊彆扭的氛圍。
林臻和方珩不敢跟對方直接對視，林一恆和顧知遠又來回互相試探，就差有個人開頭直接動手了。
「我們不如……」顧知遠瞧瞧兩邊的人，開口就想說不如一塊吃，虧的方珩足夠了解他，還沒等他說出來就打斷了。
「不行。」兩個字乾脆利落的打斷了顧知遠的幻想，他撇撇嘴看來是沒辦法試探這個人了。
回到座位上，顧知遠一邊用消毒液搓手一邊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問：「另一個人是誰？」
方珩一臉不爽的瞥他一眼：「管你什麼事？」剛剛顧知遠故意拆他台的事，自己還沒跟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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