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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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晴如你個潑婦！」
這句話好像方珩也對自己說過。
可誰知道許晴如坐在梳妝台前，聽著門外劉洋罵罵咧咧的聲音，愣著愣著，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她撫著肚子，一遍一遍在心裡給孩子道歉：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對不起你……
一小時后，許晴如換好衣服打開了卧室門。劉洋正坐在客廳沙發里生悶氣，等著許晴如。
許清如依然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到玄關出了家門，打開鞋櫃從左到右的瀏覽了一遍，手指從那個有著舒適鞋底的運動鞋面前掠過，直接的拎起那雙恨天高，劉洋的心情又被他提了起來。
等到她一切都換好之後，劉洋才從沙發上起身，替她在門邊的玄關處拿了個外套出來。
一路上，劉洋開車，許清如選擇坐在後座，兩人相對無言，只有劉洋時不時的從後視鏡看到她的側臉，一張嬌俏的臉此時毫無生氣，可以預見的是，如果許清如保持這幅心態，不久就會徹底從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變成怨天尤人的黃臉婆。
劉洋的眼前浮現出他們初中的時候，穿著一身校服肖爹爹跟在方珩身後的那個許清如，那時的他就像是樹上一顆還未被採摘過的禁果一樣，處處都充斥著誘惑的味道。
就這樣一路開到了醫院，在下車之後劉洋幾次想扶著許清如，顯現兩人的關係良好而普通，都被許清如能躲就躲，能推就推開了。
「都這個時候了，裝什麼裝。」許清如的語氣冰冷，心裡也是像臉上同樣，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面對這樣的許清如，劉洋只好尬尬的收回手，握緊了拳頭，
許清如不屑的撇了對方一眼，就踩著那雙恨天高走到前面去了，他先前找劉洋幫自己的時候，並不知道他竟然是這種人。
就憑她這陰晴不定的性格，許清如就確定劉洋是有家暴傾向的，雖然至今沒有對她動過粗，但她就是憑直覺確定這一點，像是這樣從小得不到愛的人，沒有體會過被愛的感覺的人，當他徹底得到的時候，並不會和想象中那樣好好珍惜，而是接近病態的一種摧毀。
許清如的流產手術做的很順利，流產全程許清如一聲不哼，劉洋一個人在走廊里抽完了一支煙。
這本來就是一場小手術，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的風險，也不用她提心弔膽，但是拿著報告單子，許清如還是感到心裡揪疼了一下。
劉洋也像個溫柔的丈夫一樣，在醫生反覆的囑咐中，摟著許晴如離開了醫院，在醫院門口還熱心地給她買了一杯熱咖啡。
而剛剛做完流產手術的人是不能喝咖啡的。
當天晚上許清如自己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肚子明顯感到撕裂般的疼痛，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割自己的肉一樣。
她在床上翻滾了不知多長時間，最後終於忍不住拿起手機，給白瑜打了一通電話。
「喂，是我。」許清如清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線保持在一種平穩的狀態，不讓白瑜聽出破綻。
「我知道是你，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麼急事嗎？」白瑜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沒有一絲睡意，但是裡邊包含著對許清如的不耐煩，似乎根本不想聽她說接下來的事情。
「……」許清如好像忽然失了聲一般，如鯁在喉，半天沒有回復白瑜。
「怎麼了？」白瑜本來想直接掛斷，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詢問了一句。
「方珩哥哥換手機號了嗎，怎麼原先的打不通了？」緩解了片刻，許清如才輕輕地問道。
「哦，他是換了。」白瑜心裡一煩，這人怎麼還方珩哥哥長哥哥短的叫。
這時縱使許清如這樣不在狀態的人，也聽出了他的不耐煩了，「他沒通知我，我來問你。」
「一會我簡訊發你。」白瑜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他也有段時間不聯繫方珩了，倒不是他不主動去聯繫，主要是方珩根本就不搭理他。
他先前還想拿著限量版的打火機去討好人家，可是人家乾脆斷了和他的聯繫，再見面的時候就像陌生人一樣，別說他換沒換電話了，就算換了自己也不可能拿到。
所以白瑜剛剛說的那句話純屬就是為了先穩住許清如，騙她的。
那邊又充滿疑慮地向他確定了幾遍，明確知道他會給自己發簡訊過來的時候，語氣才鬆了幾分。
白瑜聽到他這樣說頓時來了興緻，趕緊換了一隻手接電話，「怎麼，你還想挽回方珩嗎？都懷孕的人了，多為自己孩子考慮考慮不行嗎……」
電話那邊顯示一段長長的沉默，隨後才聽到許清如說話的聲音，「我打掉了。」
白瑜按鍵的手指一頓，要麼說有時候女人是真的狠，他咂咂嘴一臉不屑的說到，「就算是你打掉了孩子又怎麼樣，表哥不喜歡你的事實又不會改變，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你這樣純屬就是自作多情。」真佩服這女人的毅力，白瑜暗自扶額。
白瑜說完好像又感覺不盡興一樣，趕緊補充道，「要我說啊，這事跟我也沒關係，我也幫不上忙，你自求多福吧。」
「你不幫忙？」許清如的語氣上揚，明顯能聽出她極盡崩潰的音調。
白瑜早就被他威脅煩，他這种放盪不羈的性格，生平最討厭別人拿了他的把柄不放，一次兩次老子就全當是做善事幫你，這你都這樣誰怕你呀！
他乾脆脖子一硬梗著說道，「你這威脅沒用！」
白瑜這句話的感情還沒發泄出來，許清如那邊就摁斷電話，這速度和力度著實讓白瑜嚇了一跳。
心裡猜測對面是不是得了什麼產後綜合症，後來又一想這也不對呀她根本就沒生孩子，難不成會是更年期？
白瑜象徵性的想想兩句就覺得腦子有些轉不動，他乾脆躺在床上玩兒了會兒遊戲，後來玩兒累了就睡著了。
結果第二天，白瑜被安平一通電話催起來：「昨天晚上你得罪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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