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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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的意思是？」梅朵兒看了眼都城的方向，皺起了眉頭，經過莫煥這麼一說，她也覺得都城的天空昏暗了不少，不似之前清明。
「都城的氣運恐怕是被人故意破壞了。」莫煥擺了擺頭，故作高深地道，說完又看了一眼梅朵兒，「以你和你那兩個朋友的道行，也是不可能在都城長住的。」
梅朵兒不明白莫煥說這話的意思，以為和氣運被壞有關，連忙道：「我和梅白已經在都城不少時日了，難不成都城地氣運早就被破壞了？」
「非也，你們……」莫煥摸了摸鬍子，又揮了下手中拂塵，剛想說不是，卻被廖胤辰瞪了一眼，他連忙閉了嘴。可梅朵兒正準備洗耳恭聽，莫煥只好胡編道，「你們在都城目標不大，修為雖不太夠，但不濫用法術倒也無妨。」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都城氣運那時候就被人更改了呢。」梅朵兒鬆了口氣，看著還有些距離的城門道，「我們還是先進都城吧，這一路行來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
廖胤辰看了眼時辰，也跟著點了點頭，幾人繼續朝都城的方向行進，沒多久就來到了城門口。進城后，廖胤辰直接拉著莫煥回了王府，還安排了主院旁邊的院子給莫煥住下。
王府眾人得知莫煥和廖胤辰關係不錯，對他態度也很是恭敬。莫煥只是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就投入了和廖胤辰等人一同查案的行列中。
他看著廖胤辰面前堆積如山的卷宗，捏了捏眉心，有些抗拒地問道：「這些都是關於畫皮食心妖一案的卷宗嗎？」
廖胤辰點頭，換了一本卷宗，又看了眼莫煥道：「雖然兇手八九不離十就是畫皮食心妖，但你還是不要光明正大放在口裡，一來還無確切證據，二來若是被旁人聽見，傳了出去恐怕會使得民心不安。」
「行，這麼多卷宗都要看？」莫煥點了點頭，雖然他久居山林不出，可是也知道這世道運行的規則，為君者最在意的莫過於民心民意。
廖胤辰知道莫煥必然是沒有那麼好的性子將卷宗都看完的，於是挑了幾分給莫煥道：「你把這些看了吧，其實案子都差不多，受害人特製也差不多。」
「怎麼說？」莫煥聽了，眼前一亮，在廖胤辰身邊坐下道。
「基本都是流民，無親無故的，兇手大概也是不想輕易被發現，更不想惹麻煩，找的都是死了沒人會找麻煩的對象。」廖胤辰將卷宗放在一旁，搖了搖頭。
莫煥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完了手中的卷宗，又看向廖胤辰道：「最後一個案子呢？」
「這裡，事情出在太子府。」廖胤辰從一堆卷宗里翻出了那個婢女的卷宗，遞給了莫煥道，「這裡，你看看。」
莫煥接過卷宗看了起來，看著看著突然皺起了眉，廖胤辰也跟著皺眉，因為卷宗他已經看了很多次，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莫非他看漏了什麼？
不過莫煥還沒有開口，廖胤辰以為他是在思考，便也沒有出聲打擾，等莫煥看完，將卷宗收起，抬起頭來，廖胤辰方才看著他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你不是說兇手都是朝無親無故之人下手，這個婢女是怎麼回事？」莫煥又重新翻開了卷宗，遞給了廖胤辰，指著卷宗關於人物調查的部分道。
廖胤辰朝著莫煥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他有些微怔，因為這婢女竟然並非舉目無親，她和她的妹妹都在太子府做事。廖胤辰不由得拿起卷宗就看了一會。
他看完后，才想起這東西是前幾日補錄的，因為婢女是太子府的人，調查起來必須要經過太子那邊，所以調查過程相較其他人略顯曲折，他當時又急著去找莫煥，便讓旁人負責此事了。
這次去了這麼長時間，他也就忘了這婢女的卷宗更新過，倒是忽略了這一點，廖胤辰搖頭，又將卷宗重新看了一遍，看完才朝著莫煥道：「這些是我去找你之後才補上的，你若是不說我都要忘了。」
他說著將梅朵兒也招了過來，翻開卷宗不對勁的地方，只給了梅朵兒看，梅朵兒看到婢女有親人，而且親人在王府上，也是驚訝不已。
她又看了一遍，皺起了眉頭：「這才受害者和之前的不一樣，難道兇手改變了作案動機？」
「這個還不知道，好在咱們出去這段時間他沒有作案。」廖胤辰搖頭，若是兇手當真不再挑受害者，那日後受害之人只怕是會越來越多。
梅朵兒擔心不已，道：「這是在都城的第一個案子，又出在太子府，會不會是因為在太子府，無親無故地人不好選，她才隨意動手的？」
廖胤辰聞言皺眉想了一下，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也沒有證據，這些都只是他們的推測罷了，他看了眼梅朵兒，見梅朵兒等著他的回答，只好道：「這個目前還不能確定，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到廖胤辰的話，梅朵兒勾起了嘴角，畢竟自己的想法被認可，確實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不過她沒開心多久，就又皺起了眉頭：「可是事情在太子府上，想要查探恐怕不容易。」
「你們就沒懷疑過太子嗎？」莫煥看著兩人，開口問道。
「你是說？」廖胤辰蹙眉，神色間有些猶豫，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只不過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太可能，不管太子如何和他不對付，他都是太子，他覺得太子應當不至於為了他這麼……
莫煥看著廖胤辰的樣子，就知道了廖胤辰的想法，嗤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道：「太子府的守衛如何，應該不用我跟你說吧？
就算兇手再怎麼神通廣大，潛入進去悄無聲息地殺人，應該都不輕鬆。都城這麼大，如果兇手只是想要在都城作案，它大可隨意找個地方，何必如此大費周折挑一個最不簡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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