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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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暗牢中，環兒被捆住雙手懸空吊住，身上滿是傷痕，眼睛里也已神彩盡失。
「還不肯說嗎？」
海棠手裡捏著一根滿是倒刺的龍骨鞭，神色冷酷：「你最好不要嘴硬，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
環兒勉強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苦笑道：「奴婢無話可說……」
海棠一鞭子抽過去：「你堅持是沒用的，皇上並非不知道顏貴妃在搞鬼。他想查清楚的事情，難道會查不到？」
環兒死死咬住牙：「那便讓皇上去查吧，奴婢……奴婢不會說一個字。」
海棠見她嘴硬，冷笑了一聲，隨即捏住她的下巴：「不知你可還記得貴妃身邊的玉兒？你想不想見她一面？」
環兒的瞳孔瞬間放大：「她沒死？」
海棠放開她，拍了拍手，幾個獄卒立馬拖著一個傷痕纍纍的女人過來了。海棠扯著女人後腦的頭髮，將她的臉對著環兒。
儘管女人雙眸緊閉，環兒還是認出了，這女人正是據說被「殺死」的玉兒。
她雙眼落下淚來：「她怎麼樣了？」
海棠的聲音異常冷酷：「無事，只不過暈過去了而已。」
她又一招手讓獄卒抬上來一鍋沸油，眼神狠厲：「你再想想要不要說出實情。若你不說，我便一刀刀割下你好姐妹的肉，當著你的面油炸了。」
恐怖的畫面在環兒腦海里播放，她崩潰的大哭：「我說！求求你放了她！我說，我什麼都說……」
海棠滿意地點點頭，讓獄卒帶著玉兒退了下去，她則解開環兒的繩索，環兒軟倒在地上，不斷流著眼淚。
海棠將聽到的一切報告給北堂瞿，在一旁聽好戲的北堂耀咂咂嘴：「你說皇嫂這是什麼運氣，想害她的最終都害了自己！果然是老天爺開眼。」
北堂瞿輕笑一聲。或許正是因為她前世太不走運，這一世老天爺便要補償她吧。
「環兒是太后安排過來的，失蹤這麼多天，她們已然生疑。屬下現在要做些什麼？」
「無事，剩下的交給別人去做吧。」北堂瞿對她笑了笑，「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不必過於操勞。」
海棠難得紅了臉：「屬下已無礙，多虧了皇上的神葯。」
待她退下后，北堂耀打趣道：「好啊皇兄，你竟然背著皇嫂憐香惜玉！神葯都毫不猶豫給她用了！」
「她是我的下屬，我對她並無逾距的想法。換做別的暗衛替我賣命，神葯我一樣會給他們用。」
故意停留在宮外的海棠聽到此處暗暗咬牙，眼中劃過一絲受傷，快步離開了。
「你說太后這麼想要抱孫子，究竟存的什麼心思？」北堂耀摸著下巴，「這麼看來她和靖王不是一夥的啊，她想拉你下台，卻也不想扶持靖王。」
北堂瞿冷笑一聲：「她不過想要掌控罷了。」
掌控權勢、掌控人心，她已經嘗到了權勢的滋味，便不再想放手了。
北堂耀長嘆一聲：「可惜了，宸皇叔一片痴心，唉……」
環兒失蹤后，碧華四處打聽她的下落，顏心霓也派出不少宮女查探，仍是一點頭緒也沒有，直到北堂瞿親自到霓裳宮來，顏心霓才得知了環兒的消息。
「私通？」顏心霓大驚，「皇上確定？」
北堂瞿點點頭：「她趁著宴席間無人注意便和侍衛約好想要逃出宮，被朕的暗衛抓住，關在牢里。朕一直在想著怎麼跟愛妃說才能不惹你傷心，故……」
顏心霓臉色蒼白，勉強笑道：「臣妾無事，多謝皇上關心……」
「不必憂心，她現在關在牢里，朕沒有傷害她。怎麼處置，貴妃一句話便是。」
顏心霓不清楚真假，只好求情說：「容皇上先讓臣妾想一想，她畢竟跟了臣妾多年，沒了她，臣妾怕會孤單……」
北堂瞿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眼中滿是意味深長：「若你的肚子能爭氣，就不怕孤單了。」
顏心霓滿目震驚，北堂瞿親自給她倒滿一杯水：「愛妃喝口水冷靜冷靜，天色已晚，不想其他的事，就寢吧。」
顏心霓乖乖照做，然而被北堂瞿壓在身下的一瞬間，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她隱隱生出了不詳的預感，卻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顏心霓很快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太后，相比顏心霓的優柔寡斷，太後果決地說：「環兒不能留。萬一她經受不住嚴刑拷打，將不該說的說了出來，你就危險了。」
「母后！臣妾已經沒有了玉兒，難道還要失去環兒嗎？」
太后冷笑一聲：「心腹沒了可以再次培養，你貴妃之位沒了，可就難有翻身的時候了！」
顏心霓死死咬緊牙關，幾番掙扎，仍是猶疑不定。
太後知道顏心霓沒有聽進勸，暗中吩咐碧華通知楓薇，設計讓藍純逼迫顏心霓一番。
太后坐在鳳椅上，眼神中滿是算計，彷彿她是主導一切的上位者，所有人都在她的掌心中逃不出去。
所謂的逼迫，其實不過是放出一點消息給藍純，讓她順著線索查到一些東西。
楓薇得了碧華的命令，悄悄在藍純耳邊嘀咕了一句，藍純眼中閃爍著興味的光芒：「帶上來讓我瞧瞧。」
很快，幾個侍衛壓著一個霓裳宮的宮女和尋芳殿的侍衛進來了，藍純看著宮女瑟瑟發抖的身子，笑道：「別緊張，只要你告訴我，大半夜的你勾引侍衛有什麼目的，我便放了你。」
該宮女顫抖著身子：「奴婢……奴婢不敢說。」
藍純看了楓薇一眼，楓薇喝道：「你若不說，可就只有千刀萬剮等著你了！」
「我說我說！」宮女不斷磕著頭，「娘娘想要懷上皇嗣，卻未能如願，便讓環兒與侍私通，生下孩子給她用……但是環兒被皇上發現了，奴婢便想著，我也可以試試，到時候再找貴妃尋求獎賞……」
她與尋芳殿的侍衛早就情投意合，因此當侍衛聽到此處，便怒道：「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
藍純撫掌笑道：「你還是太天真了，這宮裡的女人，有幾個能信呢？」
「娘娘，您要如何處置他們？」
楓薇與宮女暗中對視一眼，上前問道。
「小宮女讓她回霓裳宮，至於這個侍衛……」藍純笑意漸深，「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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