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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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靖快馬加鞭趕到王府,正看見万俟淵坐在大殿的屋頂上,翹著二郎腿看風景。
「万俟淵!」
万俟淵聽到,瞥了下方的北堂靖一眼,蹦下來問道:「有什麼事?你不是參加婚宴了嗎?怎麼回來這麼早?」
北堂靖臉色不大好看:「那倒要問問你了,為何蠱毒沒有下給尹沉夢,反而在藍純身上?」
「怎會?」万俟淵驚訝道,「蠱毒是我親手給尹沉夢服下的。」
「總歸現在的結果是藍純中了毒。我今日催動骨笛,她便發狂了。」
万俟淵眯了眯眼睛:「這麼說,尹沉夢一點事也沒有,肚子里的孩子仍舊好好的?」
北堂靖的沉默不語說明了一切。
万俟淵眼中閃過不快,他確實對尹沉夢很感興趣,也不介意她是別人的皇后,但是介意她為別人生下孩子。
「帶我去宮裡,看看藍純到底在中間起了什麼作用。」
北堂靖點點頭:「我回府正有此意。你偽裝成我的謀士給她解毒,支開旁人,撬開她的嘴。」
意見達成一致,万俟淵便用了易容術將自己英俊的面容遮蓋住,隨後將棕色的頭髮挽起來披上黑髮,只是他淺茶色的眸子卻沒辦法遮蓋。
他隨意道:「若有人問起,便說我母親是秦國人便可。」
易容之後,万俟淵看起來便沒有那麼惹眼,除掉一淺茶色的瞳孔,五官平平。這副模樣不容易讓人生疑,最好不過。
兩人趕到尋芳殿,北堂瞿和郎太醫守候在一旁,祁連炔擔憂不已,正欲進殿守著藍純,及時被祁連媚抓住了:「王兄,你不要忘了我們此行前來的目的。我們要與大魏交好,你若是當著大魏皇帝的面對他的妃子動了心思,你讓西域如何自處?」
祁連炔想起正事,一旦穿越,他便不是前世自由自在的小白領,而是擔負一國重任的王子。
他長嘆一口氣,深深地望了眼尋芳殿,便和祁連媚一起離開了。
路途中,祁連媚提醒道:「王兄,你喜歡誰我無權干涉,只是你要記住,千萬別迷失心智,即使是愛意,也要控制在一定程度內。」
想到他已經為藍純做了兩件害人的事,祁連炔眼皮便跳了跳。很快他又搖搖頭,告訴自己:不會的!藍純這麼善良,一定不會利用自己!
北堂瞿略有深意地看了眼易容后的万俟淵,不咸不淡道:「怎麼稱呼?」
北堂靖心知北堂瞿洞察力驚人,事先與万俟淵商量好,讓他少說話,於是搶先道:「他叫萬淵,母親是秦國人。秦國擅長制毒,他跟在母親後面也學了不少。」
「哦?」北堂瞿挑眉,「那便勞煩你給朕的妃子看一看。」
万俟淵低著頭對北堂瞿一拱手,北堂靖接著道:「他解毒一向不喜旁人打擾,皇上先和我出去等待吧。」
北堂瞿不置可否,轉身出房門的一剎那,朝房樑上的海棠瞥了一眼。
藍純躺在床上,眼底隱隱有些發黑,万俟淵皺著眉頭摸出一顆血紅的藥丸塞入藍純口中,補充她的精血,緩解蠱蟲的怒氣。
體內的蠱蟲得到血丸的滋補,蟄伏下來,藍純便緩緩清醒了。
「你……是……」
藍純見到眼前的陌生人,不禁問了一句,然後話說出口發出的聲音卻是嘶啞不成聲。
万俟淵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絲毫不懂憐香惜玉:「老子的蠱蟲怎麼跑到你身體里去了?嗯?你知不知道這麼珍貴的蠱蟲有多難培養?精心布划的局被你一攪和全完了!」
藍純吃痛,擰著他的手低聲嘶吼:「放開……我!」
藍純眼中滿是莫名其妙,她如何認得眼前之人?更不知什麼局,只知道祁連炔曾給尹沉夢下過蠱毒,只是並未成功。
万俟淵呼出一口氣,稍稍壓抑了自己心中的怒氣,隨後解釋道:「你中了蠱毒,這毒本是我給尹沉夢下的,讓她乖乖聽話為我辦事,沒想到今日北堂靖催動蠱蟲才發現毒在你體內。解釋解釋吧,你究竟做了什麼?」
藍純眼中劃過一絲訝異,她仔細想了想,尹沉夢自懷孕之後閉門不出,更為曾主動接近過她,蠱毒是怎麼轉移的?
見藍純搖頭,万俟淵狠狠咬牙,看來尹沉夢比他想象地還要聰明,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將蠱毒給轉移了!不過究竟她用的是什麼方法,無從得知。
「既然如今蠱蟲在你身上,那便只有讓你幫我做事了。」万俟淵眼神逐漸兇狠,「你若是不願意,我便催動蠱蟲,你很快就能感覺到鑽心蝕骨般的疼痛。」
婚宴上,北堂靖催動骨笛之後感受的到的疼痛不會作假,藍純心有餘悸,連忙點了點頭。
「這件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說,否則……」
万俟淵眯了眯眼睛,藍純便感受到他未說出口的話中的狠毒。她面上乖巧,心中卻恨起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找過來,全都是因為尹沉夢!
尹沉夢果然是她的剋星,是書中最惡毒的女配!
万俟淵拿出一個藥瓶,裡面只有一顆血丸,他道:「一顆血丸能管一個月,每月我都會想辦法見你一面,給你解藥,你便負責將我想要的東西給我。」
臨走前,他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我的目的很簡單,讓大魏滅亡,讓西域滅亡,秦國統一三國,建立大業。」
藍純很快便猜到了他的身份,陷入了一派糾結之中。北堂瞿是大魏的皇帝,更是她的男主角,她要如何幫著其他的人來害他滅國呢?
更何況,祁連炔是西域王子,不過眨眼間,曾經與自己為盟的人,竟都要變成敵人嗎?
万俟淵推門出去,低聲說道:「毒已解。」
北堂瞿望向房間,藍純果然已經醒來,轉過頭與他對視一眼,虛弱地笑了笑。
「萬公子果真厲害,朕想要與你商討商討,不知可否乾明宮一敘?」
北堂靖趕忙上前道:「不如本王也一起吧,萬淵一向敬畏皇上,單獨與皇上相處,只怕不敢說話。」
北堂瞿笑意漸深,凝視著万俟淵:「萬公子,朕誠意相邀,不過一盞茶的談話,你竟不肯賞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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