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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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折騰下來，北堂靖的臉色總算紅潤了些，齊墨將他扶好靠著床坐起來，又給他塞了一個枕頭到腰間。
北堂靖看她忙裡忙外，眼中滿是柔情：「墨兒，我讓你擔心了。」
齊墨抹乾眼淚，淡淡笑了笑：「只要王爺沒事，我做什麼都願意。」
北堂靖牽起她的手輕輕吻了吻，看上去便是一副濃情蜜意的畫面。
「王爺，究竟發生了什麼，是誰將你害成這樣？」
北堂靖聞言沉沉嘆出一口氣，摸了摸齊墨的臉：「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更好，免得遭殃。」
齊墨眼中滿是堅定：「王爺，你必須告訴我。我不是什麼柔弱的女子，我能幫你！」
「墨兒……」北堂瞿感動不已，「唉……只可惜我拼盡全力想要護著你，護著將軍，卻……」
齊墨發覺事情不簡單，竟上升到了整個將軍府，便追問道：「究竟是誰有歹心，竟然連你也辦法抗衡？」
北堂瞿凝視著她並未說話，齊墨是個聰明人，很快便想到，連北堂靖都無法抗衡的人，除了當今皇上北堂瞿還能有誰呢？
「難道……皇上？他為何……」
北堂瞿眼神中滿是警告意味，伸出食指抵住了她的唇，輕聲道：「帝王之心，最害怕的便是功高震主。齊將軍護國有過，深的民心，又遠在邊境，有著自己獨立的軍隊。皇上年級尚小，最害怕這種謀逆的事情。」
齊墨急道：「可是兄長不會的！他對皇上一向忠心耿耿，苦守邊境多年，從未有過一句怨言！」
「墨兒，我們都知道齊將軍的為人，只是抵不住有心人的詆毀和皇上的疑心啊！」北堂靖長嘆一聲，「前朝的事情，紛紛雜雜，你未接觸過，不懂的。」
齊墨擰緊眉頭：「那我要趕快休書告訴兄長才行。」
「不可！」
北堂靖急忙攔住她，齊飛不是齊墨，哪有那麼好糊弄？真要被他知道自己如此在齊墨面前說北堂瞿壞話，只怕立刻休書一封傳到皇宮！
「齊將軍身負鎮守邊境的重任，皇上一時不會拿他怎麼樣，況且你這時候休書一封過去，也只會讓他分心，更不利他的安危！」
北堂靖說得在理，齊墨便放棄這個念頭，沉默不語。
北堂瞿接著道：「墨兒，目前皇上的目標是齊將軍留在宮中的一支護衛隊，如果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必須將這支護衛隊收到你的名下。」
「這……要怎麼做？」
北堂靖的眼睛亮了亮，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一句話：「拿到兵符。」
齊墨眼中閃過一絲掙扎，隨後神色逐漸堅定起來。
暗風將消息傳回宮中，北堂瞿便將靖王的心思摸了清楚。他勾了勾唇角，眼中滿是不屑。
北堂靖的動作很快，不過幾日的功夫便有謠言傳出來，說北堂瞿並非先帝親生之子，乃是後宮妖女與侍衛私通生下的孩子；而貴妃之子北堂靖血統高貴，才是先帝欽點的繼承人。
北堂瞿看著遞上來的好幾份摺子都在議論這件事，隨手將一份言辭異常激烈的摺子丟在地上，冷笑道：「空穴來風。這種荒唐的事情你們也信？」
「微臣們自然不信，可是百姓們不清楚真相，只怕會胡亂猜測，影響皇家名譽。故還請皇上提供證明，讓百姓們看看，您就是真龍天子。」
北堂瞿眼眸微暗：「朕貴為天子，難不成還要向你們證明身份不成？」
一番話說得威嚴至極，一時間沒有人再敢吭聲。
顏太師向前一步，看向北堂瞿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憤恨：「皇上如此憤怒，難道真的是心中有鬼嗎？若是坦坦蕩蕩，又怎會畏懼出示證明？」
「放肆！」北堂耀看不下去了，怒道，「顏太師，你這是在對皇上逼供嗎？皇兄已是天子，不再是當初無權無勢的皇子，他是你的君主，不容你質疑！」
顏太師眼中恨意漸深：「老臣不過討個說法，寧王又何必激動？」
靖王幫腔道：「皇上，所謂賢明君主必定要承受非議，並且有能力澄清非議，而不是用暴力堵住別人的嘴。更何況，眾口悠悠，你也堵不住。」
北堂瞿冷笑：「朕可沒想堵你們的嘴，你們愛怎麼說便怎麼說，難道朕會因為你們的三言兩語主動退位不成？」
「話可不是這麼說。」北堂靖笑道，「身為一國之君若總是固執己見，定會失去民心的。都說君是舟民是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
北堂瞿冷下的臉忽然綻出一絲笑意：「那依靖王所言，應當如何處理呢？」
「不如就來站個隊，不需要證明便能無條件相信皇上的站在右邊，希望皇上給大家一個說法的站在左邊，哪邊人數多，皇上便怎麼做。如何？」
北堂瞿頷首，眾大臣紛紛開始站隊，顏太師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左邊，綿陽郡王看了北堂瞿一眼，只見他神情不變，視線輕飄飄落在了左邊，郡王便會意，也加入了左邊陣營。
北堂瞿一派的勢力仍舊強大，而太后陣營的抱著看好戲和不參與的心態，自覺平均分成兩隊，分別站到了左右。
結果出來，右邊的人數還是超過了左邊，北堂靖驚覺不對，這次發現他和太后掐架時被太后擠掉的人員，全都由北堂瞿新安排上了其他人補上。
他的拳頭漸漸握緊，果然，北堂瞿還是比他想象中的更難對付。
四目相接時，兩人眼中都迸出了火花。
「今日之事便先這樣吧，朕不會愚蠢到去證明自己的身份給別人看。朕是皇上，這一點，足以說明一切。」
北堂瞿甩袖離去，群臣跪拜：「恭送皇上！」
北堂靖眼中恨意漸濃，快步走上前，想要趕緊離開，綿陽郡王卻攔住他，道：「王爺，今日之事是否與您有關？」
北堂瞿收斂了恨意，換上一副和氣的面孔：「怎會？若皇上真的並非皇家骨肉，這等醜聞，本王是不會讓它傳出去的。」
綿陽郡王神情嚴肅：「王爺一心為國，老臣理解。若是謠言為真，臣拼盡全力也會舉薦王爺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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