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殘酷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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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思索了一夜，想好了各種對策。去西域和親的日子越來越近，北堂瞿也物色了不少江湖女子。
她們形色各異，卻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質：自由散漫。
很顯然，在江湖中待的久了，她們鮮少在意規矩。即使願意效忠朝廷，也不願懂等級尊卑的利益。
海棠並未告訴北堂瞿自己已經改變主意，北堂瞿便讓她負責訓練這些江湖女子，好讓她們遇到危險情況能夠及時反應過來。
海棠當然不會再這麼聽話了。
若是想彰顯她獨一無二的地位，那麼她便要想辦法讓這些女子醜態盡出，讓北堂瞿不得不重用自己。
說到做到，海棠對她們的訓練異常嚴格，刻意教導一些她們根本不可能熟悉的現代知識，挫敗她們的信心。
然而這一群江湖女子顯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其中有一個名喚若瀟的女子脾氣尤為火爆，當即摔了手中的所謂的「火槍」，罵道：「去他娘個火槍，怎麼用都不順手！皇上已經吩咐過，凡是盡我們所能便好，我不用這火槍，一條鞭子也能將那些個賊人甩出老遠！」
「是啊是啊！幹嘛非要用著破玩意？」
「說了許久，用起來也那麼複雜，何必非用不可呢？」
眾人嘰嘰喳喳，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海棠。而海棠面色不變，淡淡道：「入宮訓練練的就是這些。火槍是新式武器，不需你用任何內力便能同時對付很多敵人。在國家之間的大戰中，若能得當使用，威力無窮。」
若瀟眼神中滿是狐疑：「能有這麼厲害？這個武器是誰造出來的？報上名來聽聽！」
顯然，若是一個知名的人製作出這種新式武器，她們毫不猶豫便會相信它的威力。而當海棠指了指自己的時候，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來。
若瀟嘲道：「我當是誰做出了這麼厲害的東西，原來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在眾人的鬨笑聲中，海棠漸漸皺起眉頭。
不管哪一世，她的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她有自己的驕傲，也絕對不允許其他人嘲笑。
海棠當即黑了臉，端起火槍便朝著前方的草人掃射。肉眼可見的，草人紛紛被巨大的衝擊力掃射倒地，散做一團茅草。
「這有什麼？只有你的火槍能橫掃千軍嗎？我的鞭子也能！」
說完，若瀟抽出腰間的鞭子，向草人揮拜去，一個個草人被抽得應聲倒地，效果不輸火槍。
若瀟頗為挑釁地看了海棠一眼，本來北堂瞿讓海棠來教導她們，便很讓人心中不快。
若瀟仔細觀察過海棠，她並無任何高深得內力，僅憑著自己製作得毒器、暗器以及所謂得新式武器嘩眾取寵，花架子耍的好，卻沒有真材實料。
海棠同樣也看不慣這些人，她們一介江湖女流，自認為武藝高強不可一世，說著江湖中的大道理，在何處都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時不時還愛給人臉色看。
海棠想要讓她們出醜的心思更加強烈了，忿忿地結束了今日的練習，向北堂瞿彙報成果去了。
海棠直言：「這群女子著實難以管教，她們不相信火槍的威力，只願意用自己的鞭子、刀劍等，目中無人，著實散漫！」
北堂瞿笑道：「她們來自江湖各大門派，自幼散漫慣了，不必用宮中的規矩約束她們。至於火槍，你還需得教會她們，否則在她們中選出一人去西域便毫無意義。」
海棠正欲開口請命去西域，忽然又閉了嘴。
她不能主動開口，這會讓北堂瞿覺得她只是一個聽話的機器；要將那些江湖女子全都趕走，讓北堂瞿不得不求自己前去。
人一旦有了某種強烈的慾望，往往會選擇不擇手段，海棠同樣也是。
夜間，她挑選了幾名囚犯，餵了他們迷藥，第二日一早便將他們綁到了柱子上排成一排，放了幾個蘋果到他們頭頂。
海棠沉聲道：「你們皆說火槍無用，今日我便讓你們悄悄它的威力。」
海棠蒙上眼睛，端起火槍朝著前方掃射，囚犯頭頂的蘋果全都破碎，但他們卻無一人中槍。
眾人看呆了，若瀟不屑道：「這頂多說明你百步穿楊練得不錯，何時能說明你的火槍比我們的武器好了？」
海棠嘴角噙著笑：「那你們便蒙上眼睛試一試你們的武器。
若瀟首先上場，她蒙住眼睛大力揮舞著鞭子，蘋果一一掉落到地上，可是囚犯們此起彼伏的哀嚎讓她不得不停下。
「你的鞭子聚力不夠集中，不能一招致命還會誤傷。」海棠指了指地上的蘋果，又指向哀嚎的囚犯，「蘋果未能破碎，是威力不夠；誤傷囚犯，是你能力不夠。如此這般的水平，你還趾高氣昂的起來？」
若瀟「嘁」了一聲，不屑地撇了撇嘴。然而應當是覺得自己做得確實不夠好，她不再說話，默默站到了一邊。
接下來，不管他們是用飛刀還是長劍，皆不能一招讓蘋果破碎，還會誤傷到犯人。
有人被刀扎進腦袋裡當場斃命，也有被劍劃破了臉，生不如死。
此起彼伏的哀嚎聲讓眾人一陣心虛，若瀟不禁指責海棠：「用活人做靶，是否太過苛刻了些？我們並不想傷到無辜的人。」
眾人點頭應和，海棠道：「當你能力不夠還一味逞強的時候，便會讓無辜的人遭殃。接下來幾天我們仍用活人做靶，練習你們的火槍之術。」
若瀟深深皺起眉頭：「他們不過是犯了一些錯，何苦被你拿來這麼折磨？」
海棠頭也不回，道：「他們皆是死囚，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拿來給你們練習。」
海棠本就是殺手，沒有太多悲天憫人的情緒。江湖中人難免講究正義，雖說活靶子是死球，但他們死期未到，在死之前，何苦又要承受擔驚受怕的痛苦？
然而或許是海棠的激將法起了作用，她們皆想證明自己，當海棠又帶上一批死囚之時，她們沒再有異議。
海棠沉聲道：「你們剛接觸火槍，我不用你們蒙住眼睛，睜開眼睛瞄準他們頭上的蘋果即可。若是這點事都做不到，哪來的資格向皇上請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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