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吳悠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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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吳悠喜滋滋的帶著趙嬤嬤搬院子的時候,仇氏母女倆找了個與吳悠身形相似的婢女,又做好了紙人,緊鑼密鼓的拉開了戲幕。
吳悠去仇氏院裡面鬧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沐府,都是府里混成了人精的老人,立刻就知道風往哪邊吹,他們該往哪邊倒。
知道吳悠要婢女婆子小廝一干伺候的人,紛紛跑到管家那去,推薦自家的人。
管家表示很無奈,將吳悠的原話傳達的清清楚楚。眾人不甘心,又跑到聽雪閣去枕席自薦,現在可是熱鬧了。
仇氏母女在院子裡頭,看著吳悠春風得意,恨得不行,讓翠芝拿著宇文軒的玉牌去找他。
仇氏讓翠芝帶著宇文軒從小路繞到沐府的後面,那兒是一片竹林,最方便仇氏母女做戲,安排好了,仇氏便躲到一旁,給沐子嫣使了個眼色。
宇文軒匆匆過來,想開口問,被沐子嫣捂住了嘴巴,指了指前面,看著「吳悠」將別人吸成了人干,又四處望了望便走了。
因為距離有些遠,看不大真切,不過吳悠的身形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倒吸一口涼氣,若非不是沐子嫣拉了拉他,看著他眼裡的驚恐,沐子嫣想,這事兒應還是成了。
「殿下,都怪嫣兒,不該將你帶過來的!」沐子嫣頗有些自責。
「她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難不成你們還冷眼旁觀嗎?」宇文軒驚魂未定,言語中對仇氏母女的做法不予苟同。
「殿下,不是嫣兒與娘看著姐姐犯錯,而是我們沒法子啊!如今姐姐的身份,得陛下賞識,姐姐與我們誤會也頗深,嫣兒與娘實在是不敢!」
「也罷!」宇文軒無奈的嘆氣。
突然,沐子嫣抬起頭,擦了臉上的淚珠,神采奕奕的看著宇文軒:「殿下,您與姐姐的關係不錯,身份尊貴,不如殿下想了摺子將姐姐哄去,咱們再找人為姐姐驅邪?」
宇文軒猶豫了,他怕到時候沐子晴怪他。
「殿下,你既然愛慕我姐姐,就要想法子保她周全才是,畏首畏尾的可不是大丈夫所為,你想想,我姐姐以前是多喜歡殿下,如今變成這樣,殿下真的捨得讓姐姐受此苦楚?姐姐醒來也一定會感激殿下的!」
沐子嫣苦口婆心,費盡心思的就差宇文軒點頭了,若是他不同意,她們做這場戲的意義又何在?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可憐吳悠還蒙在鼓中,以為仇氏母女是懼怕了她,才安分的待在院子里。
「好,本殿下這就回去想法子,你去找得道高人!本殿下安排好了自會通知你,你只要帶著高人在咱們說定的地方等著便是!」
宇文軒下定決心,看不到暗處的仇氏眉開眼笑的。
宇文軒回去后,藉助吳悠的神使身份,找了朝中的大臣,讓他出面請吳悠去府上開光。
午膳后,拜貼就送到了吳悠的院子里,吳悠不知情,想著白花花的銀子便應下了,前腳才出了府門。
仇氏母女倆得知,會心一笑,後腳沐子嫣就跟著吳悠出去了。
吳悠從下人那打聽了,得知離沐府遠,便沒叫府中的轎子,徒步去。
沒想到在路上遇見了容景,真是越不想看到誰,偏偏遇見那個人。想裝作不認識徑直走了,被容景給攔下了。
「沐小姐,你今日不宜出門,且你的身份已經被揭穿了,本座勸你,還是回去的好!」容景話里有些嚴肅之意。
「國師大人,這麼巧啊,在市集上也能遇見,著實是緣分啊!不過不湊巧的是,今日本小姐有事,就不與國師閑聊了!」
吳悠說完便想走,被容景拉住了,天氣愈發熱了,衣裳也薄,隔著一層,感受到容景的溫度,心裡有些不情願。
「沐小姐若是執意如此,本座也不加阻攔了,介時出了事,沐小姐求救無門,可別怪本座沒提醒你!」容景話里有了怒意,靖安跟在身後,手上端著幾個木盒子。眼觀心,好似沒聽見兩人的話似的。
原來容景今日出來是買煉丹的東西的;不曾想,碰見吳悠,見她印堂發黑,今日定是有禍事臨頭,他好言相勸,不曾想別人不領情。
「容景,你不就是怕本小姐的名氣起來了,礙了你在陛下面前的臉面嗎?不妨事,本小姐對幫別人消災解難一事絕對閉口不提,少不了陛下對你的信任,你也別礙著本小姐賺銀子才是。」
吳悠是個財迷,將愛財發揮到了極致。
「……」容景氣極,竟無法反駁:「罷了,任由你自生自滅,與本座無關!」容景丟下狠話便走了。
吳悠雙手叉腰,看著容景傲氣的背影,不屑道:「好像本小姐求著你管似的!」去了大臣家。
是禮部的一個官員,姓邢,對她客客氣氣的。吳悠亦是客氣,邢大人笑著道:「沐小姐能過來,實則是下官的榮幸,東西都為小姐準備好了,若是成了,必有重謝!請隨我來。」
吳悠點點頭,看著邢大人很是真誠的模樣,想必也不會有詐,容景真是多此一舉。
看著桌上的一應器具,覺得邢大人很是上道,雖然她也不是很清楚這些東西的作用。
邢大人退了出去,留下吳悠一人在房裡,她裝神弄鬼的時候,殊不知危險已經慢慢靠近。
想著唾手可的白花花的銀子,吳悠更加賣力,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只見一人拿了棍子,慢慢的靠近吳悠,等她察覺到不對勁兒的時候,已經被人打暈了過去,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吳悠只覺得後勁處極痛,想看看是誰敢這麼對她,她定要報復回去。
便癱軟在地上,此刻裡面的人吹了聲口哨,外頭立刻又進來了一個人,兩人小心翼翼的將吳悠裝進了麻袋,從邢府的側門出去了,並不惹人矚目。
容景回到國師府後,內心愈發不安,將靖安招了進來。
「靖安,你跟了本座多日,想必算人的本事也學的八九分,今日本座便考考你,就算將才在街上碰見的那位小姐!」
容景斂去了自身的情緒,故作淡定道。
靖安知道師父這是嘴硬也不說出來,按著他師父的意思給吳悠算了一卦。
「師父,剛才那位小姐'遇上劫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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