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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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在做什麼

  風清婉最近過得很不如意。

  自從上次在攝政王府見到司煜瀾之後,她愈加想要接近這個男人。

  也許是權力讓一個男人格外地有魅力,上一世她根本看不上他,認為他就是個活不了幾年的短命鬼,早晚要死,哪裡配得上風光霽月的自己?

  這一世,知曉了他以後即將是九五之尊后,她忽而用了一種新的眼光去打量他,這才發現這個男人原來本身就是一個十分吸引人的存在。

  可惜,風家沒有人能夠理解她。

  所有人都以為司煜瀾是個短命王爺,早晚要被拿去祭天。

  風除和大夫人自從知道她曾經去過攝政王府之後就嚴加防範,甚至警告她不要得不償失,做出昏頭的事。

  這一天,又一次被家丁攔住之後,風清婉被帶到了大夫人的房間。

  風除和大夫人都在,見到她都是一臉頭疼的表情,「你說說,你這是要幹什麼?!放著堂堂的太子妃不做,偏要去找那個短命鬼!」

  大夫人也在一邊應和,「是啊,女兒,自從落水之後你就變得奇奇怪怪的,莫不是有什麼後遺症嗎?」

  風清婉咬了咬唇,試探著說,「其實,女兒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風除懷疑地問,「有什麼原因?」

  風清婉垂眸,「落水之後,女兒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裡,女兒嫁給了太子,可惜太子沒能繼承大統,反而是攝政王,在二十五歲之際,起兵造反,重兵入皇城,最終榮登九五,」她帶著茫然的表情,追憶著上一世的事,「他一上位,就以鐵血手段鎮壓反對者,太子一黨首當其衝,我們風家,因為是鐵杆的太子黨,慘遭滅門。」

  也許是她聲音太過悲痛,大夫人一時之間還沉浸在那個簡單而悲慘的故事裡。

  「莫要胡思亂想,」風除出聲,「歸根到底,不過是一個夢罷了。我們風家家大業大,枝繁葉茂,你爹我從寒門一路到如今的丞相,也是不容小覷的,情況哪裡有你說的那樣糟糕?」

  大夫人也回了神,附和著自己的夫君,「就是,女兒,你大約是那時被魘著了,才會做這麼個不吉利的夢。我看太子一表人才,待你又痴心,你就好好把握,別亂想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風除說著,站起了身。

  大夫人也跟著出去,走到門口,還是擔憂地望了一眼風清婉。

  風清婉望著閉合的門,只能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如今父母不相信這個說法,自己要找個什麼辦法才能去見司煜瀾呢?

  一想到她如今寢食難安,而風清池就在攝政王府里,想見就見,比她不知道方便了多少倍,她心裡就跟貓抓一樣又疼又癢。

  接二連三地被挑釁,風清池即便是個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氣,一直琢磨這找個機會從雪敬那找回場子。

  終於等來了個好機會。

  雪敬因著家世的緣故,得了個採買的職位,在二等丫鬟里,這是一等一的好職位。

  油水大,活也清閑。每五天出門採買一次,還能捎帶著給不能出門的小丫鬟們帶點街上的新鮮玩意兒,賺個外快,實在美哉。

  剛走到門口,就見風清池站在前面,笑意盈盈。

  雪敬急著出門,惡狠狠道,「好狗不擋道。」

  風清池也不鬧,「擋好狗的道。」

  「你!」雪敬豎起了那雙吊梢眼,帶著幾分刻薄相,想到臨行前爹爹快去快回的交代,當下也不多爭執,只是側身欲走。

  誰料風清池也朝一邊一側,又攔住了她的去路。

  如此往複幾次,雪敬受不了了,「你到底要怎麼樣?」

  風清池笑眯眯地,一雙清麗的眸子完成了月牙,看上去格外靈動,「也不怎麼樣,就是想讓你當眾跳個脫衣舞。」

  她竟一副「想請你吃個飯」一般的自然語氣,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你不要臉!」饒是雪敬臉皮子再厚,為人再狠毒,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罷了,哪裡被人這般用言語調戲過?

  風清池也不惱,「我有什麼不要臉的?誰跳了才是不要臉吧?」

  說著,她死死地盯住雪敬的眼眸。

  雪敬只覺得那雙清澈眸子中像是有什麼吸力,引得她只想深深地盯住,再也不分開。

  忽而,那雙美麗眸子中金光一閃,隨後她失去了意識,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風清池微微一笑,閃身躲進一邊的迴廊中。

  和以往被催眠的人不同,她的臉色不再是獃滯,而是帶著一股天然的媚態,身子也變得嬌軟,沒骨頭一般搖搖擺擺。

  至於採買時手裡提著的籃子,早已經跌在地上。

  「啊,好熱啊……」她以妖嬈的姿態撫摸著自己纖細的脖頸,眼睛半眯,目光迷離,鼻端若有若無的喘息,更是引人遐想。

  纏在脖子間的鵝黃絲巾被她扯下,握在手中隨風舞動,伴隨著嬌笑聲一起打在趕過來的家丁臉上,痒痒酥酥的。

  她卻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隨手拋開了絲巾,任由它蓋住家丁的臉。

  坦白說,雪敬雖然長相刻薄了一點,但五官還是端正的,如今做出媚態,削弱了平時的尖銳,反倒多了幾分美感。

  那被絲巾蓋住臉的家丁,忽而覺得鼻端一股熱流緩緩流下,鼻血沾濕了鵝黃的絲巾。

  這邊的動靜招來了不少人,大家都竊竊私語地看著她站在出府必經之路上,如蒲柳一般扭動著腰肢,臉上帶著痴迷的笑,卻沒人敢去喚醒她。

  畢竟這位的性子,大家都略知一二。

  有好事者急忙跑去找二管家。

  「孽障!你在做什麼!」二管家是個留著山羊鬍子的中年大叔,見到自家女兒魔怔一般的行為,怒聲呵斥。

  還好,他來得還算即使,雪敬只將將把最外層的外衫剝落肩頭。

  聽到父親的聲音,她身子震了一震,回過神來。

  茫然地抬頭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們,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和家丁臉上的絲巾,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煞白,尖叫著跑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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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牆頭等紅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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