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遇險
52.17
這日,風清池在街上被一個小乞丐偷了錢包。
她氣急敗壞之餘,硬是追著小乞丐三條街,才成功將他堵到一個死胡同。
這個荷包,是她好不容易綉出來的玩意,怎能說偷走就偷走。
「把東西交出來。」風清池單手撐著腰,氣喘吁吁地伸出攤開掌心的手。
小乞丐怯怯地盯著她,欲言又止,仿若片刻就能當著她的面,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你偷我東西,你還有理了?」她不明所以地笑了,剛想呵斥,口鼻卻被突如其來的毛巾捂住。
什麼情況?!
「唔!」她微微瞪大眼睛,雙手奮力掙扎。
後背緊貼的灼熱,粗壯的手臂緊緊勒住她的脖頸,無疑在警示,有人慾加害於她。
奈何,她身子很快變得柔弱無力,就連眼前的視野,逐漸陷入無盡的黑暗。
「該死,這是哪兒?」風清池不知自己昏睡多久,待她悠悠轉醒,發覺自己被關在一個箱子內。
興許是為了給她有喘口氣的餘地,在她右側有一個小窗口,正好可以看到外頭沿途的風景。
伴隨風景的移動,風清池能察覺到搖搖晃晃的箱子,正在緩慢朝前移動。
「還要多久?」隔著箱子,她聽到外頭有兩個男人正在交談。
「幾里路吧,反正天黑前肯定能到。」
「你剛才給她下的葯夠不夠?我擔心她中途會醒過來。」
風清池暗自腹誹,怪不得她腦袋感覺昏昏沉沉的,合著這幫人途中連續給她下了幾次葯。
「放心,量管夠。再說了,她手腳都綁著,別說逃出來,動都動不了。」
風清池嘗試扭動手腕,繩子勒進肉里的疼痛,著實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不行,我必須要想給辦法,沿途給司煜瀾留下暗號。否則,一到目的地可就沒有機會了。
她轉動著眼珠子,有些遲鈍的腦袋,沒法像往常一樣飛速運轉。
「休息一下吧。」話音剛落,箱子被重重地放在地上,揚起的灰塵,嗆得風清池連連咳嗽。
雖然那幫人為了以防萬一,仍舊時不時給風清池下藥。但她每次都有所防備,佯裝熟睡,矇混過關了一路。
等天一黑,風清池就被那幫人帶到一處荒涼的小村莊。
借著身旁的小窗口,她看到這個村莊內,似乎並沒有什麼人住著。
這算是再隱蔽不過的地方了吧。
風清池微蹙起眉,這次遭人綁架,對方一定蓄謀已久。只怪她自己沒有防備,才會被拐到這種破地方。
「司煜瀾,但願你能看到我沿途給你留下的暗號。」風清池倚靠在牆旁,稍稍抬起頭,透過破舊木窗戶,看到懸挂在夜空的那輪圓月。
心底一抹孤寂油然而生。
「你說什麼?王妃失蹤了!」一旦涉及到風清池的事情,司煜瀾一貫面無表情的臉龐,就會出現必然的裂痕。
「奴婢已經四處搜尋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後來,一個小乞丐將一個錢包送上府邸,奴婢一看王妃的,這才慌慌張張地向您稟報。」丫鬟跪在司煜瀾跟前,磕磕絆絆地解釋。
誰能想到,她現在緊張到心都快要從胸膛跳出來。
「你們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丫鬟嚇得直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遠在京城的司煜瀾,一得到風清池意外失蹤的消息,便放下手頭的公務,派人四處尋找。
由於沒有任何頭緒,他這樣如同沒頭蒼蠅一樣的搜尋,實際上並沒有起到本質上的作用。
「就算是掘地三尺,本王也要找到王妃的下落!」他冷冷地掃視一眼跪在跟前的暗衛,誰都沒有留意到,他漸漸握緊的拳頭,青筋暴起。
「屬下定然完成任務。」他們異口同聲地回應,壓抑的氣憤,在無形中給他們造成巨大的心裡負擔。
王妃意外失蹤,始料未及。
若是在府內,四周分佈的暗衛,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然而,鬧市人多眼雜,他們手根本伸不到那麼長,更別說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風清池的行蹤。
漫長的等待,對司煜瀾來說備受煎熬。
敵在明,他在暗。與其大張旗鼓地做這種事,唯有秘密地調查搜索,才不會惹得對方節外生枝。
然而,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將整個京城翻了個頂朝天。
「風清池失蹤了?」皇帝正在御書房處理政務,聽到小太監的稟報,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誰都清楚司煜瀾是個怎樣的人,如今有人想利用風清池動他,鐵定會將司煜瀾惹毛。
那到時候......
皇帝緩緩閉上雙眼,甚至腦海里不由地浮現,那樣的場景。
「事已至此,朕若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指不定會被他人落下話柄。」他指尖有以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陷入短暫的沉思。
他在仔細斟酌這其中的利弊,無論如何,他都會選擇利於他的答案。
風清池的生死,他大可不必太過擔憂。
他所要顧忌的,僅僅是司煜瀾罷了。
「他現在瘋了似的在整個京城尋找,說不定也找不出什麼東西。」皇帝悠悠開了口,顯然並不看好他現在的言行舉止。
儘管,他並不想要摻和這種爛事,可看在司煜瀾份上,他不得不出面當個和稀泥的角色。
他是個愛面子的人,步步都會為自己的未來考慮。
「現在光憑司煜瀾一個人,很難找到風清池的下落。朕決定派一批人馬去幫助他尋找王妃的線索。」皇帝邊說邊拿起毛筆,龍飛鳳舞地寫下聖旨,並且在最後一行蓋上章。
「拿去,派一批人在京城內搜索。他們沒必要一一仔細,隨便做做樣子即可。」這種事情,皇帝刻意壓低聲音吩咐下去。
畢竟,表面工作還是要做得齊全,自然沒有給人落下話柄的機會。
「奴才這就去辦。」小太監心神領會地點了點頭,在皇帝的注目下,匆匆離開御書房。
「人自有定數,是福是禍,由天來定。」皇帝收起鄙夷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未關心過風清池的安危。
如果不是司煜瀾的行為已經威脅到他的做法,他寧願做個掩耳盜鈴的人。
皇帝看向遠處,眸光晦暗不明,「奔雷暗衛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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