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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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終於有底下的人發現了風清池的行蹤。
知道風清池的下落,司煜瀾一刻都不想耽擱,直接騎馬去找風清池。
時間回到風清池和劫匪對話的時候,她問劫匪她為什麼會和他們說那麼長時間的廢話。
劫匪本能的察覺不好。
他們也發現風清池似乎故意在和拖延時間的這個真相。
「殺了她。」後面有劫匪立即開口。
綁在她手腕上的繩索在她說話這個空檔已經被她解開,這三個字剛說完,劫匪手中的匕首就朝著風清池扎了過去。
眼看匕首就要劃過風清池的脖頸,劫匪的眼睛盯在匕首的刀刃上,剛要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令人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一隻纖細柔軟的手抓住朝著她脖頸刺過去手,那雙似笑非笑的雙眼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也不見她手腕有多麼的用力,被她抓住的那隻手以一種古怪的姿勢扭曲。
被抓住的劫匪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想反抗,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是一隻柔弱無骨的手,竟然帶著一個強而有力的力量,竟然硬生生的將他的手腕扭曲。
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呆在原地的劫匪反應過來,拔出手邊的刀就朝著風清池沖了過去。
他們萬萬沒想到,風清池身上的藥性已經沒了,更沒有想到風清池竟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手。
之前真的是看走眼了,還和她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讓她有了恢復的時間。
能抓住風清池,純屬用討巧的方式,風清池要是尋常的弱女子,她就算恢復過來也不害怕,光憑著他們身上的那股力量,就足夠把風清池壓制。
現在風清池露出了這一手,表明了,他們想用身上的力量壓制風清池是不可能了。
他們幾個兄弟已經有一個差不多折在風清池的手中了。
電光火石之間,劫匪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朝著風清池砍過去的刀的速度一點都沒有減,那力道和氣勢,恨不得把風清池一刀狠狠地劈成兩半。
風清池看著那些朝著她砍過去的刀,抓著她手中的這個人起身,自己往後面退了一步,把劫匪往前面一送。
朝著風清池砍過去的道帶著要她命的架勢,且目標也是風清池一個人,她忽然起身,把手中的劫匪送到他們的刀下。
幾人來不及收手,所有的刀都砍在了風清池手中的劫匪身上。
那個劫匪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上一聲,直接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幾個劫匪都是過命的交情,過得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早就親如手足,更是在一起發誓將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兄弟,而罪魁禍首,則是站在他們面前,明明應該是階下囚,卻反過來把他們所有人都擺了一道的女人。
他們雙眼赤紅,盯著風清池的目光好像要吃人一樣。
風清池站在牆邊,面不改色地對著幾人很無辜道:「你們別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殺人的那個人是你們,而不是我,有什麼仇什麼怨,可別沖著我來。」
綁匪氣道:「要不是你把人送到我們的面前,我們又怎麼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兄弟。」
風清池裝作認真思考了一下,贊同的點了點頭:「這麼一想你們說的還真的對,人的確是我送到你們面前的。」
劫匪本就生氣,風清池這種若無其事的語氣,更是讓人怒火中燒:「今天我非要殺了你這個女人為我的兄弟陪葬。」
說完,幾個人朝著風清池沖了過去。
風清池剛剛露出的那一手使得他們生出了忌憚之心,他們想要用人數上的優勢壓制風清池。
多年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使得他們天生生出了對危險的預知。
面前的這個女人,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危險十分,今天不是她死,就是他們亡。
秦若雪把之前那個劫匪推出去之前,從他的手中搶下了一把匕首,匕首雖然很小,但也足夠夠用。
她身形靈活,被幾個劫匪圍攻遊刃有餘。
這些劫匪仗著身體上的優勢平時作威作福,遇見普通人隨隨便便地都能壓制。
今天他們運氣不好,遇見的那個人是風清池,他們幾個人聯手都不是風清池的對手。
風清池沒準備要這幾個人的命,她只從這幾個人身上套了一部分的話,再繼續挖掘挖掘還能挖掘出更多。
秦若雪處處和她作對,現在又安排人過來抓她,她不是什麼好人,對方為了對付她,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她不回敬回去,還以為她有多了好對付。
她的心中有很多的盤算,風清池手上的功夫刁鑽,她直接割斷了劫匪手腕上的筋脈,使得他們的雙手都使不上力氣。
沒多久功夫,幾個劫匪只能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腕跌坐在地上憤恨不平地看著風清池。
「真是沒想到,兄弟幾個刀尖上過日子這麼多年,竟然有一天會輸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雙方的角色調換了方向,風清池整理了一下衣衫,坐在劫匪之前坐過的長凳上,她唇角含笑,那雙美麗的眸子里瑩瑩帶著笑,又帶著幾分鋒利的寒芒。
「都說世事無常,有些事啊,最好趁早辦,千萬不能拖,一拖,就容易出事。」
這幾個劫匪要是沒起色心,直接要了風清池的命,風清池這會兒也不能坐在這裡和這幾個人說話。
「瞧瞧,現在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風清池這句話把幾個劫匪氣的實在是夠嗆,從風清池動手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在後悔為什麼沒有在一開始就要了風清池的命,這會兒風清池又說這句話。
「你現在很生氣對不對?」
明知道劫匪很生氣,風清池還故意問了一句。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在這裡廢話。」
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劫持的是攝政王妃,更知道劫持的任務一旦失敗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麼。
如果直接死了,與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怕就怕等待他們的不是死亡,而是無盡的折磨。
風清池笑道:「這麼想死啊,我還以為你們要和我說,讓我放了你們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天我們幾個兄弟落入你的手中,是我們看走了眼,我們幾個人既然敢過早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那就是不怕死,今天我們這條命算是交代在這裡了,十八年後照樣是一條好漢。」
匕首還在風清池的手上,她欣賞匕首鋒利的刀刃,眼角的餘光落在劫匪的身上。
「其實啊,有的時候呢,死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你們現在一心求死,是因為什麼,我心知肚命,我不會殺你們的。」
她歪著腦袋看著幾個人:「你們對我來說,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說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和平洲是什麼關係。」
劫匪一愣,他疑惑地看著風清池,回憶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沒有一句話和平洲相關,她是怎麼知道他們是從平洲過來的?
風清池難得有心情和他們解釋:「很不巧,我聽過平洲話,你們的官話說的很好,很不幸,帶著平洲的口音。」
「清池。」
門口有馬蹄聲傳來,風清池朝著門外看去,遠遠看見司煜瀾從馬背上下來,朝著風清池大步走來。
風清池起身看著著急朝著她走來的司煜瀾,唇角露出淡淡地笑。
她就知道,第一個來找她的人一定是司煜瀾。
只幾步功夫,司煜瀾走到風清池的面前,不顧外人的目光,他緊緊地把風清池摟入懷中。
失而復得的人最是珍貴,司煜瀾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他靠在風清池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道:「我終於找到你了。」
風清池伸手摟著司煜瀾的勁瘦的腰:「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我一點都不害怕。」
看著地上狼狽的劫匪,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風清池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好好很多。
看見司煜瀾出現,幾個劫匪面如死灰,下意識的想要自盡,跟著司煜瀾過來的侍衛早就有經驗,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了幾個人,把他們帶了回去。
風清池跟著司煜瀾回到王府,風清池洗漱的功夫司煜瀾安排人把幾個劫匪審問了一遍。
他們的確是從平洲過來的人,還是從平洲逃出來的,同時還帶來了平洲最新的消息。
現在的平洲,已經被七皇子的人馬徹底的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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