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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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月低著頭，「我也不知道現在這樣是好是壞，但唯一一點的就是，我在王府待得很開心。」司徒月看著她，「至於記憶，我相信總會有恢復的那一天。」
御書房。
「不知皇上找本王何事。」司煜瀾大步邁入御書房，便見著一旁瑟瑟發抖的男子以及目光晦暗不明的風除。
「瀾兒來了。」皇帝一改之前的態度，絲毫沒有因為司煜瀾的態度而露出不滿，大手一揮，「來人，給攝政王看座。」
風除站在一旁，靜靜的觀望著皇帝的態度，不由覺得嘆為觀止，明明剛才還是暴跳如雷的皇帝卻在司煜瀾面前如此和善。
一時間，風除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若是再說下去能不能讓皇帝的態度有所變化，若是不能，那吃虧的豈不是自己。
皇帝看向男子的方向，「瀾兒可認識眼前的男子。」
「不曾。」司煜瀾看了眼男子，目光依舊冰冷，毫無任何起伏波動，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不知皇上，召本王來就是為了這個？」
在那一瞬間，皇帝也看不懂了，或許說他從來都沒看懂他這個所謂的「兒子」，他把目光轉到風除身上，怒喝一聲，「風除，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恕罪。」風除臉色一白，噗通一下跪了下來，他算是看明白了，此事不管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皇上也不會拿司煜瀾開刀。
「此人確實是昌州百姓。」風除真切的看向皇帝，：「微臣就是有十個腦袋，就不敢欺騙皇上。」
司煜瀾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丞相一個腦袋不夠，還想要十個腦袋，莫非是怕一個腦袋不夠砍？」
「微臣沒這個意思。」風除渾身一僵，偷瞄著皇帝的臉色，對上司煜瀾的眼神簡直對上皇帝還來得可怕，他坐在那兒，存在感卻比皇上還來得強烈，恍如他才是龍椅上那位高高在上的王。
「本王又沒說丞相有這個意思。」司煜瀾嗤笑著，「丞相這麼緊張，莫非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風除連忙跟皇帝表衷心，「攝政王殿下，微臣一直勤勤懇懇從不敢做出任何有違朝廷，有違皇上的事。」
「好了，此事不用再議了。」皇帝看著這二人視若無睹的爭吵，彷彿他才是那個局外人一般，讓皇帝心中生起怒氣。
「瀾兒，你可曾聽說老五的事。」皇帝的目光落在司煜瀾身上，彷彿在說著一件很嚴肅的事。
「聽過。」司煜瀾不假思索，「莫非皇上還不知道？本王可記得昌州縣令可上了不少摺子。」
「嗯？」皇帝一愣，似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經司煜瀾這麼一提起，他好像是記得不止是昌州縣令，老五也曾上過摺子。
這麼說來，最後反倒成了他不對。
意識到這一點，讓皇帝臉上的顏面有些掛不住。
「不知皇上還有何事。」司煜瀾看著皇帝，眼中帶著譏諷。
「沒事了。」皇帝自知理虧，若是再問下去恐怕打的便是自己的臉了，對於一個帝王，那絕對是有辱顏面的事。
皇帝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吧。」
「微臣告退。」
司煜瀾先行一步出了御書房，風除緊跟其後，他大步上前，「攝政王殿下留步。」
司煜瀾瞥了一眼風除，眸光冰冷，「何事？」
「不知最近清池可好。」風除有意通過風清池的關係與司煜瀾打好關係，他可聽說，司煜瀾對風清池好的好。
「丞相問這個幹嘛？」司煜瀾顯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一眼便看穿了風除的意圖，「攝政王的王府一向開著，丞相想知道，大可親自前去。」
司煜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晦暗不明，「亦或者說，丞相別有所圖。」
「攝政王殿下誤會了，微臣身為清池的爹爹怎麼會別有所圖，畢竟微臣出事，清池必定……」風除說得無比晦澀，他就不信司煜瀾會聽不出自己所要說得是什麼。
「丞相有一點說錯了。」司煜瀾沒有看他，冷笑一聲，「丞相是丞相，清池是清池，這二者並沒有什麼聯繫。」
「丞相，本王還是奉勸你收回你那點心思。」司煜瀾冰冷的眸光中殺意四現，「畢竟對壽命不好。」
看著司煜瀾離開的背影，風除愣在那裡，握緊拳，威脅！妥妥的威脅！
你就囂張吧，他就不信過了二十五歲生辰，皇上還會如此縱容。
到時候，恐怕這位權勢滔天的攝政王殿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站在那兒，看著偌大的皇宮，突然想起遠在平洲的風清婉，比起風清池這個沒良心的，還是他的清婉更讓他省心多了。
「昌州一事，秘密查探。」皇帝靠在龍椅上，想起剛才風除與司煜瀾的態度，隱隱之間總覺得這兩人似乎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
「是。」奔雷暗衛聽到皇帝的命令，閃身離開，殊不知這一切都落在司煜瀾眼中，他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帶著幾分玩味的笑。
「主子，皇上顯然有所懷疑。」暗衛恭敬的看向司煜瀾的方向，「我們要不要在這搶先一步，到達昌州。」
「昌州一事，已然成了事實。」司煜瀾絲毫不以為意，「難不成你想堵上這麼多百姓之口。」
「屬下愚鈍，還請主子明示。」
「他既喜歡查，就讓他查吧。」司煜瀾勾了勾唇，「就算查出了點眉頭，那又能如何。」
「那寶妃怎麼辦。」暗衛一想起那個叛徒，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不必理會。」司煜瀾目光冰冷，「只不過一個棋子罷了，既已然成了廢棋，落在誰手上也是一樣。」
「又能牽起多大的風浪。」
司煜瀾冷然笑著，連下毒這種蠢辦法都能想得出來，果然他的期望還是太高了。
寶妃正想往前走，遠遠間便看見前方司煜瀾的身影，渾身猛然一驚，下意識閃躲。
「娘娘，在躲誰？」
風清池不知何時站在寶妃身後，一雙眸子若有所思，寶妃嚇得心頭一跳，尷尬的笑著，「攝政王妃，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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